薄靳言双手插兜,神情傲睨万物,一脚踹开,挡在前方的椅子。
他皱眉,眼神嫌恶的打量着沙发上姿态慵懒,比起以往判若两人的柳婳,冷笑着嘲讽道:“大侄子?呵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是啊,他跟他的弟弟一样,绝对傲慢清高的。
总是嫌原主无比晦气的。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跟我去医院,向我弟弟妹妹道歉,自断双腿双脚作为赔罪。”
他的语气冷冽,是威胁,是恐吓。
换做以往性格懦弱的柳婳,早就被他一两句话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刻,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第2个选择呢?”
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弄得心中怒火横生。
他咬牙道:“我的人将你活捉,砍断你的双手双脚,把你打的半死不活带去医院强迫你磕头认错。”
柳婳手指拂过粘在脸颊上的头发,仿佛陷入沉思。
在原主的记忆中,薄靳言作为大哥可是一直无条件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这点他做得很好。
不过这良好的人设是建立在原主的痛苦上。
每次薄斯聿回祖宅,对被受欺负的原主伸出援手。
叫薄苏和薄兮雅两人知道收敛。
薄斯聿一走,薄兮雅便撺掇薄苏去找薄靳言诉苦。
薄靳言是长期住在祖宅的,每每一听到妹妹诉苦,立马站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妹妹,对原主进行惩罚。
酷暑,在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被赶去后花园里除草,晒到浑身脱皮,中暑晕倒。
或者在天气最冷的时候,站在冰天雪地里,端一杯滚烫的茶水烫了一手泡,让她冷热交加。
有时候更甚的是让她在雪地里,五分钟吃完一份被冻的像一冰块一样的食物。
她吃完,大冬天的,胃疼到吐血。
因为一冷一热而发高烧也不允许家里的医生给她看病。
就只能自己摸索着颤颤巍巍的去医院洗胃。
如此,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她都快替原主感到麻木。
可她不能,她要替原主报复,狠狠的报复。
他以为她在权衡利弊,阴沉着声音催促。
“识趣的就自愿跟我走,我不想大动干戈,闹得家族不和睦。”
柳婳冷哼一声笑了。
“这两个选择的后果都一样,都不利于我,我不选。”
薄靳言听到她的拒绝,面色一阵难看。
她竟敢驳他颜面。
他一声令下。
“你没有拒绝的本事,给我拿下。”
他手底下的人茶刚刚抬脚,她身边的守卫也做好防御,保护她。
柳婳面色淡定,手里早已准备好的毒物弹一扬,朝他们扔去。
毒物弹在地上滚了几圈,来到薄靳言脚边停止,他的人都以为是炸弹,大喊一声:“少爷,趴下!”
下意识的冲过去将他按在地上,肉叠肉,人堆人的方式将他死死的压在地上。
薄靳言感觉到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屎都快被压出来了。
毒物弹没有爆炸,薄靳言面色灰沉的喊道:“起来。”
压在他身上,意识到被耍的众人,瞬间尴尬的起身,同时把他从地面拉起来。
人在尴尬时都会装作很忙。
薄靳言轻拍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的手下捡起毒雾弹交给他,他拿在手里打量,面色阴沉道:“一个玩具而已,敢耍我,你真是活腻了。”
柳婳趴在沙发上托着下巴,对着他笑的温柔,双眼弯弯成了月亮。
“被一个玩具给耍了,你跟你的手下一样,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