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逸寒谢竹烟的其他类型小说《萧逸寒谢竹烟写的小说相见时难别亦难》,由网络作家“相思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逸寒对谢竹烟有特殊情感一事被众人知道的最终结果就是:谢学士和谢夫人准备尽快把女儿的婚事定下。现在的情况是,皇上对她有心,但是碍于她男子的身份而苦苦压抑。万一将来某日皇上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届时谢氏的罪责就难逃了。欺君之罪上再加一罪,下场可想可知。只有让她出嫁,让谢欺程重回翰林院述职,让皇上确定自己喜欢的人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子,这才有可能真如他所言的逐渐断了念想。那样,谢竹烟和谢府众人才能真正的平安。对于爹娘的决定,谢欺程也是赞同的。他是男人,让他面对皇上,他并不害怕。可是妹妹是女子,还是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长大的,怎么能进入皇宫那种地方?他不愿意她卷入深宫的争斗,去与那么多女人抢同一个男子。凭谢氏的家世,给她许一个品性好的世家公...
《萧逸寒谢竹烟写的小说相见时难别亦难》精彩片段
萧逸寒对谢竹烟有特殊情感一事被众人知道的最终结果就是:谢学士和谢夫人准备尽快把女儿的婚事定下。
现在的情况是,皇上对她有心,但是碍于她男子的身份而苦苦压抑。
万一将来某日皇上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届时谢氏的罪责就难逃了。
欺君之罪上再加一罪,下场可想可知。
只有让她出嫁,让谢欺程重回翰林院述职,让皇上确定自己喜欢的人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子,这才有可能真如他所言的逐渐断了念想。
那样,谢竹烟和谢府众人才能真正的平安。
对于爹娘的决定,谢欺程也是赞同的。
他是男人,让他面对皇上,他并不害怕。
可是妹妹是女子,还是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长大的,怎么能进入皇宫那种地方?
他不愿意她卷入深宫的争斗,去与那么多女人抢同一个男子。
凭谢氏的家世,给她许一个品性好的世家公子不是难事。
爹娘和哥哥都是一样的决定,谢竹烟拗不过,便只得随他们去了。
于是,谢府便开始四处张罗了。
每日里,都有京中的红娘们上门,她们拿了谢竹烟的生辰八字,又见了她的相貌,一番夸赞后,便又去了别府,相适龄的世家公子。
这种感觉让谢竹烟极为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如同市集里的货物般任人挑拣。
又忍了几日,她实在是在家中待不住了,便如同往常一般,偷偷穿了男装溜出门。
到了常去的酒楼,谢竹烟听了一出话本子,是往日听过无数遍的《长恨歌》,讲的是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只觉得甚是无聊。
待那说书的快要讲完,谢竹烟招手喊来店伙计,扔了锭银子过去,“让那先生下个故事讲些本朝的,最好讲些我朝将士们的威武事迹。”
伙计拿了银子,自然将事情办得妥帖漂亮。
很快,说书先生便开始讲起北地的事了。
他讲到威武将军带领北地军民齐心抗敌,重挫胡人时,酒楼上下霍地爆发起连串的掌声。
谢竹烟也听得激情澎湃,伸出手大力鼓掌。
拍了一阵,刚把手松开,忽地一旁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道:“这威武将军当真是少年英才!”
“不错,我大离有此良将,何愁胡虏不灭?”
谢竹烟下意识地接口,满口赞叹。
然而,刚刚话落,她忽然感觉这声音甚为熟悉,似乎就在哪里听过一般。
她于是收回投递在楼下戏台上的视线,转过身来。
这一看,她正在剥松子的动作立时便顿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皇上!
他怎么在这里?!
只见大离的君主穿着一身袭暗蓝色的袍衫,通体素雅,上面没有常见的团云和蝙蝠图案,只在襟边和袖口锈了金丝暗纹,配上腰间的赭色腰带,晶莹剔透的白玉蟠龙玉佩,整个人低调又贵气。
谢竹烟乍然见到他,下意识便是想逃。
可是脚还没动作,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此刻穿的是男装。
这也意味着,此刻在皇帝眼中,她不是谢竹烟,而是哥哥谢欺程。
看来,是逃不成了。
谢竹烟哀哀地在心底无声叹气。
她正要站起身来行礼,却被萧逸寒抬手止住了。
他闲适地落了座,马上,跟在一旁同样身着便服的李茂全便上前来给他洗了一遍杯子,而后沏了茶。
“谢大人喜欢听说书?”萧逸寒品了一口茶,淡淡地问她。
“回皇……回黄公子,在下的确喜欢。”谢竹烟硬着头皮作答。
“旁的人来听说书,都是爱点一出才子佳人的故事,谢大人的喜好倒是特别。”
萧逸寒边说着,边把目光投向楼下。
这……
谢竹烟见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忐忑,实在不知他此刻是什么意思。
略微沉吟了片刻,她方回道:“我在翰林院中时,常看到一些关于北地战事的奏折。窃以为,虽大离的太平盛世得益于当今皇上的励精图治,但亦有边疆将士们冒着风霜戍守的一份功劳,让说书先生多讲一些将士们的英雄事迹,是希望可藉此让百姓们知道太平日子的来之不易,更加忠君爱国。”
她这些话是心底话,虽然没忘顺道拍下萧逸寒的马屁,但到底是她僭越了,不知皇上听了是否会责罚于她?
正忐忑不安间,却见萧逸寒原本淡然的双眸忽然变得黯沉,深邃难懂。
他直盯盯地看着她,过了片刻,薄唇淡淡掀起,道:“谢卿之见识,远超朝中众人矣。”
谢竹烟这才松了口气,看起来是没生气了,于是忙道:“不过是愚见罢了,让黄公子见笑了。”
“行了,别拘着了,好好听故事吧。”
“是。”
于是二人便不再讲话,只专心听着。
谢竹烟圆睁着凤眸看着楼下,萧逸寒却微微眯眼瞧着她。
其实,这些时日他心情甚为不好。
对于“谢欺程”的心思,连他自己都快捉摸不透了。
当初他察觉自己动情之时,为了不令天下万民诟病,自己先选择远离。
之后,又是他控制不住,差点便在御书房内殿要了“他”。
然而,随着谢欺程再次回朝,他又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明明还是那个人,出口成章,仪态从容。
但有些时候,他又觉得对方变得十分陌生。
总归是与先前不一样了。
可是眼下看来,这个人还是老样子。
眼神澄澈、忠心为国。
面对他,有着常人面圣时的本能惧怕,但是更多时候,又是无畏的。
这样的她,让萧逸寒龙心甚悦。
又过了半刻钟,那说书先生讲到故事的尾声了。
谢竹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正准备打赏,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不待她反应过来之际,耳畔已传来李茂全的急呼声。
“公子小心!”
谢竹烟蓦地回头,只见原本热闹的酒楼忽然间涌出了二十余个黑衣人,这些人全都用黑布蒙着面,一个个手里拿着长剑,与另外一群衣着普通的客人缠斗在一起。
只瞧了一眼,她便认出了这些宾客是由大内侍卫乔装的。
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谢竹烟,一下子吓得脸色有些白。
是刺客!
从他们移动的方向来看,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她旁边的大离皇帝萧逸寒。
黑衣刺客显见得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他们一个个出手狠辣,没多久,就有好几个侍卫支撑不住,被当场一击毙命。
眼见己方落入下风,萧逸寒与李茂全很快便也加入了对敌中。
谢竹烟也是此刻才知,原来大离皇帝和大内总管,居然都是会武的,而且武艺还不弱!
就在她紧张地攥着衣袖旁观之际,忽然间,一柄冷箭自远处射来,眼看着下一刻便要刺中她。
打斗中的萧逸寒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一变。
“小心!”
话落,他已经飞快地扑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那支箭。
利刃刺入皮肉的“噗嗤”声让谢竹烟乍然惊醒。
睁眸看过去,只见萧逸寒的右腹一片暗红,鲜血正汩汩地从那处流出来。
她一下子吓得手足发凉!
他受伤了。
堂堂的大离天子,居然为救她这么一个普通女子而受伤。
这日过后,苏璃欢便再也没见过霄长乐。
她去御书房,被侍卫拦下。
去承光殿,也不得而入。
她心中惶惑不安,但是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苏璃欢,你什么都不懂!”
几日来,她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却始终琢磨不透。
她以为霄长乐是想要她的身体,可是看来好像不是。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让她进宫,却又不愿意她亲近呢?
苏璃欢真是快想破了脑袋。
这日,再一次被御书房的侍卫拦下来后,苏璃欢跟兰馨道:“走,我们去藏书阁。”
她觉得是自己阅历不够,又或者是因为她此前不曾有过情爱,所以才对这事参不透。
也许寻点话本子看看,便能想明白。
宫里的藏书阁,苏璃欢是来过的,不过彼时她的身份还是苏大人。
这次她一袭女装,藏书阁的内侍也并不阻拦,任由她入内。
她翻着翻着,找到了许多孤本,不知不觉便看入了迷,一直看到深夜。
直到兰馨提醒,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之后的几日,她皆是上午去求见霄长乐,午后和夜里便来藏书阁,看着各类古籍。
这一日,苏璃欢回到玉露殿梳洗完毕,因为一本书正看到半途,她实在想知道后续进展,于是便令兰馨及宫女们先睡了,自己则坐在窗畔看书。
看了一会儿,忽然间窗外一阵急风吹来,烛火被吹得不停晃动。
苏璃欢于是放下书,起身把窗户关好。
然而,等她准备回身的时候,全身却僵住了。
她感觉有人正站在她的身后,悄然盯着她。
是那个人,他又来了!
跟上次一样,男人的动作很快。
苏璃欢刚要张口喊人,便被他堵住了唇。
与上次不同,这次,苏璃欢看清了他的脸。
跟想象中的丑陋不同,这张脸,十分地清秀。
然而,又十分寡淡。
寡淡到看一眼便忘,完全记不住。
但是苏璃欢却死死地盯着,她要记住他的样子,要亲手抓到他。
“小美人,几日不见,可想我了不曾?”
男人勾唇微笑,掏出一条软带将苏璃欢紧紧地束缚在金丝楠木椅上。
他没有再堵苏璃欢的嘴,似是知道她绝不会咬舌。
“你到底是谁?只要我一喊,马上便有人进来,到时你就插翅难逃了。”苏璃欢冷冷地道。
“哟,好歹相好一场,你怎地这般狠心?”男人说着,笑道:“那你就喊吧,我被抓后至多一死,反正近日宫中侍卫查得严,也是逃不出去了。但是你可就不同了,想一想,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一旦别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你说得清么?”
苏璃欢咬牙,恨声道:“我会说是你强迫我的!”
“强迫?小美人,做人要有良心!你敢说上次爷伺候得你不舒坦么?”
苏璃欢一想到那日,就羞愤欲死。
她知道今夜是逃不过了,索性闭上眼,冷声道:“要做就快点!”
眼见她放弃了抵抗,男人倒是愣了一下。
他目光闪烁,负手而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遍,似是在想她为何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透,便干脆不再浪费时间。
柔和的烛光下,女子的青丝松松地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
她似是刚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
一张脸洁白如玉,在夜里莹莹生辉。
男人的喉结紧了紧,他开始凑近苏璃欢,细细地啄吻起来。
从她弯弯的黛眉,到扑扇如蝶翼的睫毛,再到紧闭的双眸,不点而朱的唇,都逐一吻过。
吻着吻着,他忽地撬开苏璃欢的嘴,将一颗小巧的药丸送入了她的口中。
苏璃欢蓦地睁开眼,紧张地看着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呵~”男人轻笑,“是让你舒服的东西。”
他话落,掰了一下苏璃欢的下颌,迫使她将那药吞了下去,而后,微微后退一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几分钟后,苏璃欢就明白他刚才给她的是什么了。
是媚药!
还是极强药性的。
两人喘息了一阵,男人将她的束缚解了,抱着她走到床榻放下,笑道:“今日先放过你,下次爷再来让你快活。”
话毕,他掀起被子将苏璃欢小心地盖好,这才从窗口跳了出去。
随着他将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将室内浓郁的味道吹得散了些。
也带入了某种特殊的香味。
看着怀中的人,秦慎言皱了皱眉,“花将军酒量如此差?这就醉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花陌离甩了甩头,努力的想要看清说话的是谁,她伸出手,朝着他唇摸了上去。
冰凉凉的小手落在他唇上,却如同点火一般,灼伤着他,让他体内的血液都翻滚起来。
秦慎言沉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唇若朱红,肤色白皙,因为醉酒而产生的两侧绯红,更是迷人勾魂。
而她的手一直在他唇上摩擦着,半响囔囔笑道:“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这张脸真是祸国殃民,难怪让那么多人心动。”
秦慎言本因为她的胡言乱语有些薄怒,却被她后一句话逗笑。
“这么多人里,也包括花将军吗?”他询问道。
“嗯……”
花陌离才应了一声,结果唇就被封住了。
动情又温柔,缠绵又悱恻。
他吻的情深,深到让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花陌离一阵乱动,不小心咬到自己,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可这清醒后面对的人,却是吓得她魂飞魄散了。
眼前这人,,眉眼如星,俊逸神威,浑身上下充满冷傲之气。这不是当今圣上,秦慎言还能是谁!
“圣……圣上!”
花陌离吓得背心都出了一阵冷汗,声音更是带着颤音。
下意识就要推开秦慎言逃走。
见她清醒,刚刚的温存仿佛都是虚假。
秦慎言带着三分恼意,将她抵在墙上,居高临下眼神冰凉问道,“为何独独对朕如此冷漠疏离?”
“圣上,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且……”花陌离头皮发麻,果然喝酒误事啊。
“君臣有别?好一句,君臣有别。”秦慎言冷笑一声,然后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现在还有别吗?”
花陌离断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此刻再次亲吻她。
秦慎言的举动让花陌离当头一懵,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戎装未卸,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份暴露了。
只是现在,她根本无法无视秦慎言那布满深意的眼神了。
“圣上若是需要人伺候,末将这就令人去寻几个女子来。”花陌离说道。
秦慎言眼中的不满愈发浓郁了。
诱惑他的是她,现在想将他推开的还是她。
她当他堂堂帝王是什么!
秦慎言大手摩拂过她垂在耳边的秀发,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朕,只要你。”
温暖之气吹着她的脖颈,花陌离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她硬着头皮对视上那双布满欲望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圣上,末将是个男人。”
男人。
男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将君是个男人!
若她是女人,那便是欺君之罪。料她也没这胆子!
他低头在她脖颈处细细一吻,花陌离猝不及防轻唤一声,又吓得赶紧制住。
那轻语声却拨乱了他整个心弦,霎时,连他都抑制不住了。
“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可以,男人同男人,也可。”
秦慎言在她耳边轻语着。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花陌离炸裂了。
她一直以为房中事只能男女,现在竟然告诉她,男人同男人也行?
这如何使得!
因为,她并不是男人啊!
若是再继续下去,她女儿身份必定会曝光。
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花陌离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在想什么?”正想着出神的时候,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而他也在解着她的戎装……
杜若领命,请谢欺程坐于桌边,伸指给他认真把起脉来。
谢章在一旁瞧着,简直心惊肉跳。
他忍不住看一眼薛紫苏,在接触到对方投来的安抚的眼神后,才稍稍缓和了些。
片刻后,杜若松开谢欺程的手,走至萧逸寒面前躬身回话道:“回皇上,谢大人的确顽疾缠身,不过从脉象上看,他的病症诊疗得当,不出几日,应当便大好了。”
他话落,谢氏父子及薛紫苏均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听见谢欺程无大恙,萧逸寒也甚为高兴。
不过看着这满屋成堆的人,他感觉实在是说话不便。
于是挥手道:“你们且去外边候着吧,朕再跟谢卿说点事。”
“是。”众人于是均躬身退出。
绕过屏风走至外堂,还没出清苑,忽听门外廊上一人笑道:“哥哥,我换好了,你快瞧瞧。”
是一道极为悦耳动听的声音。
然而,听见声音的人,却同时脸色大变。
“胡闹!”谢章当先一步冲出门外,朝穿着一身绿衣的谢竹烟怒斥道:“你哥哥正病着,你怎地还来此处扰他?”
“爹?”谢竹烟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她几年未着女装了,正十分高兴,见着谢大学士,忍不住提起裙裾微微转了一个圈,而后笑道:“这是哥哥送给我的,好看么?”
自然是好看的。
可是,现在哪里是能说这个的时候?
谢章心中着急,对着女儿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脸色骤沉,厉声道:“为父方才说的话你没听见么?快回去!”
“爹,您怎么了?”谢竹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恰在此时,李茂全听了片刻,也走了出来。
他想着他们父女吵架便吵架,但是影响了皇上和谢大人谈心便不好了。
正想着劝他们换个地方,然而一看到谢竹烟的脸,便一下子把要说的话都忘在了脑后。
“这……”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身女装的谢竹烟,“谢……谢大人?”
他说完,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说明明青天白日的,怎么倒像见鬼了?
这边,谢竹烟的震惊不比他小。
看到李茂全的一瞬间,她立马便明白了爹爹为何对她如此疾言厉色。
她下意识地便要脱出喊一句“李公公”,然后话到唇边,她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忙朝李茂全行了个敛衽礼,而后朝谢章撒娇道:“爹,原来是有客人来了,您怎么不早说?那女儿这便先回房了。”
说着,也等不及谢章答应了,便忙带着丫环兰馨逃也似地往外跑。
等到女儿一走,谢章忙朝李茂全笑道:“叫公公见笑了,这是谢某的女儿,跟犬子乃是龙凤胎,她一直足不出户地在家里,被我夫人宠得没上没下惯了,刚刚冲撞了公公,您别见怪。”
谢章这么一说,李茂全才明白过来。
“哦,龙凤胎啊?难怪这般像!”
说完,他又笑道:“谢大人,您可真是好福气啊。”
“是。”谢章强笑着回应。
却说外头闹出了这一番的动静,但是里面倒是十分安静。
萧逸寒离了椅子,踱步在房中走了一圈儿,而后朝谢欺程笑道:“谢卿,你这屋子布置得倒甚是雅致。”
谢欺程此刻其实心中紧张极了,虽然谢章与谢竹烟都在他面前说了皇帝的性情、喜好,但是他还是不敢说话、不敢动作,怕有丝毫的出错。
此刻听见萧逸寒的话,他忙道:“多谢皇上夸赞。”
萧逸寒总感觉今日谢欺程在他跟前比往日多了一份疏离感,他想了想,以为他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于是道:“朕那日的话,爱卿千万莫放在心上。”
那日的话?
这话听得谢欺程云里雾里。
按理说朝中发生了任何事,妹妹都是一五一十讲给了他听的。
怎么此刻他却不懂皇帝的意思呢?
还不待他想明白,只见萧逸寒轻轻抚着窗前的一盆兰草,淡笑道:“君子不强人所难,爱卿既不愿,朕今后自会断了念想。”
说完,他又看一眼垂手站在那里的谢欺程,想从他面上看出一丝一毫的难过。
但他失望了。
听完他的话,谢欺程只是微微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便露出更加恭敬的表情,低头恭声道:“微臣遵旨。”
一下子索然无味,萧逸寒淡淡道:“爱卿好生歇着吧,盼早归朝堂。”
“臣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谢欺程忙跪下磕头拜送。
萧逸寒出了清苑,谢章自是各种挽留,想请他在府中用膳。
然而他此刻委实情绪不佳,挂在心上的人谨守着君臣之礼,对他没有丝毫的意思,他是有苦难言,又不能为外人道,却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自然是直接推拒了。
直到送他出了府门,谢章这才收了一直的强颜欢笑,忙令下人将府门紧闭,而后匆匆走至谢欺程的清苑。
到了那里,人都聚齐了。
除了谢欺程,还有谢夫人、谢竹烟。
“程儿,刚才没露馅吧?”谢章问道。
谢欺程摇摇头。
“爹,皇上怎么忽然来了?”谢竹烟问。
“哎,我也不知他怎么忽然来了兴致。”
谢章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盯着女儿,沉声道:“烟儿,你老实跟为父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本朝皇帝是明君,的确曾探望过病重的臣子。
但那臣子是三朝元老,七十多岁的人了。
而谢竹烟假扮的谢欺程,不过是小小的六品翰林院侍读。
怎么想都是说不过去的。
谢章话落,谢欺程也看着妹妹,神色凝重地道:“烟儿,方才皇上跟我说,‘君子不强人所难,爱卿既不愿,朕今后自会断了念想。’他这话,你可知是何意?”
宛如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谢欺程这句话一说完,谢章和谢夫人瞬间更加吃惊起来。
“烟儿,”谢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惊慌中眸中已经带了泪,她颤声道:“皇上……皇上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
“娘,不是的。”
没想到她苦苦藏着的隐秘,没想到还是被家人知晓了。
谢竹烟尴尬地道:“皇上以为女儿是男子,对我……对我有龙阳之好。”
房内一下子静了一瞬。
很快,谢欺程便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将军,请你速速带主子离开。”
锦衣卫对她说道,花陌离回过神来,也是立马将秦慎言带上了马车。
“驾。”
马儿长啸一声,朝着远处飞奔,身后是一群紧追不舍的刺客。
花陌离速度比他们快,到了一处后,她又把秦慎言带了下来,又是重重拍打了一下马屁,马拖着马车继续向前。
她却带着秦慎言去了一所破庙躲避。
这一系列,让秦慎言看的满意点头。
有勇有谋,不亏是他看中的人。
“圣上,你怎么能如此草率!末将贱命一条,哪里比得上你的万金之躯。”
看着秦慎言染红了的腹部,她是又急又气。
那剑从身后直接穿透,伤口处都能看到皑皑白骨了。
花陌离眼眶都红了,紧紧抿着唇,一副欲哭的模样。
瞧着她这般模样,秦慎言觉得之前压抑的所有情绪都不算什么了。
今天这趟出来的格外值得。
秦慎言眼中升起了一丝笑意,“花将军之前受那么重的伤也没见你掉过一滴泪,朕受伤,你就这么心疼吗?”
她能不心疼吗?
他是一国之君,关乎着江山社稷,却这般冒失的为她挡了一剑。
“圣上,你太冲动了。”花陌离说道。
“关乎于你,如何让朕冷静,毕竟,你是朕最在意的爱将。”秦慎言说道。
他眼神灼灼,仿佛眼底有着烈火在燃烧这一般。
花陌离对上他的目光,浮现的却是府中那下人偷情缠绵的声音,一时间心跳加速。
那份悸动。
难以忽视。
花陌离微微垂首,耳根子都红了,那青涩羞怯倒是有另一种美感,美到让他都忘了她是个男人了。
独处的破庙空气也变得暧昧几分,花陌离站了起来,“皇上,我去为你寻点止血的药。”
花陌离没想到的是,等到她回来,秦慎言就昏倒了。
她只好帮他取出断剑,又涂抹了草药,又撕扯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缠住。这才松了口气,细细观察着,却发现他身上冰冷的很。
郊外夜里风大又凉,虽然他们暂时有遮体的破庙,但总归还是漏风的。
花陌离坐在他旁边,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在怀中,想要给他点温暖。
也不知道是因为花陌离还是因为药物,秦慎言倒是清醒了几分。
那暖暖体温透着异香,让秦慎言甚是喜欢,原本是她抱着他,最后变成他将她锁在怀中了。
只是,这触感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皇上……”
怀中传来软糯的声音,听得秦慎言更是血脉膨胀。
“朕在做梦吗?”秦慎言苦笑一声,“否则,朕的爱将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女人。”
花陌离盯着他,他的俊颜此刻就在眼前,和脑海中那魂牵梦萦的一般。
“是,你做梦了。”
“若是梦,朕不想醒了。”秦慎言说着吻住了她的唇,温柔又细腻,占有着她的全部。
花陌离感觉自己也做了一个梦。
梦中和不可能的人云雨了一番。
把所有朝思暮想的缠绵都发泄了出来。
这一晚格外的漫长,直到清晨时分,破庙外传来了御林军护卫的声音,缠绵中的人这才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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