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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完结文

吃的什么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你说国公王侯之子都在?”杨宁回过头望向胖麻子,语气严峻的质问道。“除了几个在外领兵的,都在讲武堂!”胖麻子不敢含糊,立刻拱手禀报道。杨宁闻言,沉思片刻。便宜父皇在朝廷上也说过。讲武堂都是公侯之子。魏国公之子才刚及冠,一直窝在京城当纨绔。彼时的魏冉肯定在讲武堂的课堂上。毕竟,讲武堂首课的先生,就是魏冉的亲爹魏国公!“徐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我拿你的宝剑来换药。”杨宁说罢,翻身上马,毫不拖泥带水。徐渭云见状,只是冷冷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还以为这六皇子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二世祖。你们把府门插严,父亲回来之前不得任何人入内。”众家丁闻言,纷纷拱手表忠心:“谨遵小姐之命!”不多时。皇宫南苑,讲武堂。一道沙哑且苍老的声音...

主角:杨宁杨建   更新:2025-02-25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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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宁杨建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吃的什么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国公王侯之子都在?”杨宁回过头望向胖麻子,语气严峻的质问道。“除了几个在外领兵的,都在讲武堂!”胖麻子不敢含糊,立刻拱手禀报道。杨宁闻言,沉思片刻。便宜父皇在朝廷上也说过。讲武堂都是公侯之子。魏国公之子才刚及冠,一直窝在京城当纨绔。彼时的魏冉肯定在讲武堂的课堂上。毕竟,讲武堂首课的先生,就是魏冉的亲爹魏国公!“徐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我拿你的宝剑来换药。”杨宁说罢,翻身上马,毫不拖泥带水。徐渭云见状,只是冷冷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还以为这六皇子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二世祖。你们把府门插严,父亲回来之前不得任何人入内。”众家丁闻言,纷纷拱手表忠心:“谨遵小姐之命!”不多时。皇宫南苑,讲武堂。一道沙哑且苍老的声音...

《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说国公王侯之子都在?”
杨宁回过头望向胖麻子,语气严峻的质问道。
“除了几个在外领兵的,都在讲武堂!”胖麻子不敢含糊,立刻拱手禀报道。
杨宁闻言,沉思片刻。
便宜父皇在朝廷上也说过。
讲武堂都是公侯之子。
魏国公之子才刚及冠,一直窝在京城当纨绔。
彼时的魏冉肯定在讲武堂的课堂上。
毕竟,讲武堂首课的先生,就是魏冉的亲爹魏国公!
“徐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我拿你的宝剑来换药。”
杨宁说罢,翻身上马,毫不拖泥带水。
徐渭云见状,只是冷冷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
“还以为这六皇子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二世祖。
你们把府门插严,父亲回来之前不得任何人入内。”
众家丁闻言,纷纷拱手表忠心:“谨遵小姐之命!”
不多时。
皇宫南苑,讲武堂。
一道沙哑且苍老的声音从中扩散开来。
“今天教你们的第一课,就是规矩。
在京城仗着自己是王侯之子可以胡作非为、不学无术。
可一旦到了军伍,不守规矩就得挨军棍。
日后到了前线,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猪猡!”
魏国公盯着眼前烧没了半截的长香,怒气滔天。
这看似是在警戒众二世祖。
实则是对迟来的杨宁不满。
讲武堂开课首日,身为皇子的杨宁就带头迟到。
这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国公的脸往哪儿放?
日后到了军中,还哪有军威可言?
话音未落。
杨宁便踱着四方步,一脸无所谓的走了进来:“学生杨宁,前来报道。”
慵懒的嗓音,和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更是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讲武堂的沉寂。
众二世祖见状,纷纷掩面热议了起来。
“这憨皇子竟还敢来,一点不知廉耻?”
“看他那副懒样子,哪有半点三皇子的英明神武?”
“还拿他和三皇子比?六殿下能活到现在都算奇迹了吧!”
“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竟让一个天生脑疾的憨货与我等一同听课。”
听着众二世祖的讥讽,杨宁的脸色明显难堪了几分。
杨宁环顾四周,确定了那几个出言不逊者的身份。
其中就有腰间佩戴白驹宝剑的魏国公之子,魏冉!
“站住,迟到了还想进堂听课?”魏国公手拿戒尺,猛地拍向桌子。
“一节毫无师德的课,迟到又如何?”杨宁沉声一喝,流露出几分杀机。
他本是想在下课之后,和那“魏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现在看来,这讲武堂不过空有名头。
无论老师,还是学生。
都只是一群自负清高的货色而已。
即便真有兵法,也定是醪糟不堪!
“毫无师德?你可知这大乾讲武堂,讲的都是当世绝顶的兵法,即便是老夫的儿子,也得守规矩,才能有幸听到!”魏国公老脸气的发胀,怒指杨宁道:“你身为皇子,更该以身作则。
可你今日所为,不仅败坏了讲武堂的名声。
更是将陛下的脸面至于不顾!
于公于私,你都没资格进这课堂!”
此话一出。
屋内的气氛瞬间安静。
才刚还满脸笑容看戏的二世祖,都纷纷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魏国公的地位在大乾军中能排到前三。
他一言足以撼动边关十万军将。
敢当着满堂二世祖的面,怒怼魏国公。
基本可以宣布,大乾的军伍之路提前结束了!
“什么狗屁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杨宁冷笑一声,仍是一脸不屑。
可此话一出。
众二世祖全都愣住了。
纸上谈兵这四个字,乃是魏国公的逆鳞。
五年前,他在一次和漠北的决战中身中暗箭。
自此便落下了怕风、怕寒、怕光的毛病。
再也与战场前线无缘。
这五年来,魏国公已经完全从战争的一线退了下来。
只身投入到兵法的撰写之中。
现在大乾前线所用的兵法,百分之八十都是出自魏国公之手。
可这兵法的效果却并不显著。
大乾与漠北大战数年,一直都是以大乾落败为主。
朝中已经出现了许多声音,去弹劾魏国公只会纸上谈兵。
但碍于其前半生卓著的军功。
大乾皇帝一度将这些弹劾的奏折当成谗言。
只为留个善待功臣的好名声。
此次开办讲武堂,就是为了能让魏国公换个地方发挥余热。
好免受朝中流言蜚语的迫害。
可这六皇子杨宁,简直是追着魏国公的逆鳞撕咬。
就算皇帝再怎么护短。
一个百战老将的分量,还是要比一个憨傻皇子重的多!
“你说谁纸上谈兵?你敢再说一遍吗!”
魏国公脸色气的发绿,眼神凶的要吃人。
可杨宁见状,只是全然不理的摆了摆手。
而后径直的朝着魏国公之子魏冉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住!老夫何时让你走的?你就这么目无尊长吗!”
魏国公见杨宁迟到还不听告诫,心中怒火中烧。
“别叫了老头,我办完事就走,绝不听你的醪糟之言、”
杨宁一脸不屑的回言道。
而后猛地踢了一脚魏冉面前的木桌。
脚力之大,震得整张木桌险些散架。
震耳的闷响,更是让众二世祖都懵逼的瞪大了眼睛。
这六皇子是疯了?
怼完魏国公不算完。
还要欺负他儿子魏冉?
“你干什么?”魏冉没有好气的起身,眼神不善的发问道。
让父亲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若不是杨宁有皇子的身份作保,他早就一剑劈过去了!
“取剑。”杨宁一脸冷漠道。
“取剑?取什么剑?”魏冉微微一怔,一头雾水。
杨宁冷笑一声,伸出大手直接捏住了魏冉的脖子。
他手上的青筋缓缓隆起,语气逐渐严肃道:
“徐渭云曾将她的宝剑白驹借给你。
但你这杂碎,却想把它占为己有,拒不奉还。
以前我不管,但现在徐渭云是我的未婚妻。
这柄宝剑,我要替她讨回来。
你若不给,我就一拳打死你,再从你的尸体上把宝剑取走!”

“一言为定。”徐遇春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多时。
几桶刚从深井中打上来的凉水,和五十斤粗盐都摆在了杨宁的面前。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半米长半米宽的小桌。
小桌上摆着文房四宝。
杨宁大手一挥,以风驰电掣的草书之势。
瞬间就拟好了一份双向合同。
“杨宁替徐遇春铸剑一柄,此剑削铁如泥,韧性至少优化十倍,若所铸之剑不达标,分毫不取,若所铸之剑合乎标准,徐遇春需借调五百名精兵于六皇子府上。”
杨宁将合同推到了徐遇春面前。
徐遇春仔细端详片刻,旋即大手一挥。
直接将大名签在了合同下面的留白。
又将大拇指沾了沾印泥,一把按在了自己的签名上。
见此一幕,杨宁嘴角一挑。
将这份合同规规整整的叠了起来,揣进怀中。
“把这五十斤粗盐,和井水混合,全部置于水池之中。”
杨宁挥了挥手,示意这些周围的铸剑师上来帮忙。
“什么意思?难道殿下想用盐水淬火?”
“盐水淬火?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殿下究竟是想铸剑,还是想煮肉吃?”
“这...若是盐水污染了水池,我们以后淬火该怎么办?”
“况且...这些井水都是从京西的村户家里借的,其质地如何,是否适合淬火,我们皆不知道啊。”
周围的铸剑师面面相觑,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直到一旁的徐遇春点了点头,众铸剑师才纷纷上前。
按照杨宁口中的流程操作了起来。
“熔炉把火加大些,给我烧一块上好的铁。”
杨宁又指了指负责管理熔炉的铸剑师。
徐遇春给那人使了个眼色,那名铸剑师便拉动风箱,将熔炉的火加大了数倍。
见一切都准备就绪。
杨宁这才装模作样的来到了打铁台前。
他一只手用钳子夹住烧得通红的铁块,将其放在台上。
另一只手拿着最重的五十斤重锤,朝着烙红的铁块就疯狂敲打了起来。
众铸剑师见状,都不免一惊。
“五十斤的锤子,我们至少需要两个人才能抡动,六殿下还真是天生神力啊。”
“看六殿下这架势,莫非他真的精通铸剑之术?”
“不太像啊,锻剑讲究的是内轻外重,可六殿下这简直是乱砸一通嘛。”
“听闻西域有一锻剑术,名为乱披风锤,难道六殿下学的是西域铸剑术?”
已经将铁块捶打出几分剑模样的杨宁闻言,心中暗暗一笑。
他虽为兵王,对冷热武器的了解程度都堪称一绝。
但还真没从铁块开始将一柄剑锤炼成型的经验。
比如敲打多少下,该在铁块的那个部分发重力。
他更是一窍不通。
不过。
这锻剑的捶打并非是他的底牌。
他真正敢与徐遇春对赌的资本,其实是淬火之术!
刚一进门他就发现了。
铸剑司的剑,用的淬火法普遍是一次淬火,直接定型。
这种一次淬火的剑,使用寿命都极短。
别说三年五年,可能连续打个三五场大仗,这些一次淬火的剑就会断刃。
反观多次淬火的剑,不仅使用寿命会大大增加,而且含碳量低会大幅增加兵器的刚性、
此外。
这些铸剑师所用来淬火的水,也都是杂质较少、质地清澈的泉水。
这种水在没有污染的古代,品质上无限接近于现代的蒸馏水。
用水中不含杂质的水进行淬火。
会大大降低剑的锋利程度。
即便是开刃时打磨的再怎么光滑,也与极致状态相距甚远。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大乾铸剑师对淬火水温的把控几乎没有。
淬火时所用的水温越低,所铸的剑韧性才会越好。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用温度最低的井水、与粗盐混合,作为淬火所用的液质的缘故。
“好了!”
杨宁扬声一喝,将一柄剑身坑坑洼洼的半成品剑举过了头顶。
众铸剑师见状,都险些喷笑出来。
“这也算是兵器?”
“果然,六殿下的话不能信。”
“六殿下所铸的剑偏意象,若从远处眯着眼看,确有几分剑的模样。”
“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刀,我看这剑只有一侧的薄厚能达到开刃的标准。”
徐遇春挠了挠头,本还平静的脸也有几分尴尬。
淬火用盐水。
锻剑无章法。
怎么看杨宁都不像是会铸剑的样子。
难道这杨宁,真是在拿自己找乐子?
可就在此时。
杨宁大手一挥,直接将通红的半成品剑,插入了盐水池中。
“滋啦!”
白色的水汽蒸腾而出,剑身的表面瞬间归于铁青。
才刚被重锤打出的坑坑洼洼里,也都浮出了一层黑色的碳灰。
众铸剑师见状,都缓步上前准备验验成品。
徐遇春甚至直接贴在了杨宁的背后,一眼凝重的看着那把满目疮痍的“剑”。
“你们干什么?”杨宁猛地转头,看见众人围在身后,露出一脸的错愕。
“殿下的剑不是已经铸好了吗?”
那名老资历的铸剑师第一个开口发问道。
“谁跟你说我的剑铸好了?”杨宁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熔炉前,将已经淬火好的剑又重新放了进去:“我所铸的剑,需要至少三次淬火才算是成品。”
见此一幕,众铸剑师脸上的笑意瞬间变为诧异。
“什么?淬火三次?”
“淬火三次...也就是说这柄剑要回炉三次?”
“回炉三次的剑还能用吗?”
“六殿下你不是在我们寻开心吧?”
“不对,我听说匈奴的一些部落,就喜欢用多次淬火的刀剑,莫非殿下的铸剑之法是从漠北学到的?”
“用盐水淬火,还要多次淬火......反正这种淬火术,我在大乾是前所未有。”
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骚操作从杨宁手下祭出。
徐遇春看的心里发毛,也有些按奈不住。
便快步走到了杨宁的身旁,一脸凝重的发问道:
“殿下,大乾铸剑师们才疏学浅,没见过这么多新奇的手法,若殿下不嫌,能否仔细的讲一讲。
您这淬火之术究竟是从何学来的?”

“嘶。”大乾皇帝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挥了挥手道:“来人去门外把徐国公所说的剑拿进殿来。”
几个小太监心领神会,一路小碎步冲到了殿外。
只见地上放着一根用黄布包裹着的长剑。
片刻后。
这柄被黄布包裹的长剑便被呈到了大乾皇帝的面前。
大乾皇帝从龙椅上缓缓起身,一把从小太监手上拿过了剑。
而后龙袖一挥,直接掀开了包裹剑身的黄布。
下一秒,一个长相奇丑无比,而且只开了单侧刃的长剑。
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大乾皇帝盯着剑身上不规则的坑坑洼洼,瞬间锁紧了眉头。
“爱卿,你这还不算是拿朕寻开心?”
“陛下别看这剑其貌不扬,但若论实战能力,恐怕就连陛下您的御剑都不是它的对手。”
徐遇春双手一拱,语气斩钉截铁道。
“朕的御剑万里无一,岂会不如这种糟糠之物?”大乾皇帝也被激起了好胜心。
话音未落,便将腰间的御剑一把抽了出来。
贴身小太监见状,立马冲上前去阻拦道:“陛下龙体金贵,怎么能做这种粗俗之事,还是交给小的,让小的替陛下验剑吧。”
大乾皇帝闻言,只是沉声一喝:“让开,朕要亲自试试这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能让朕的徐国公大老远特地奔波一趟。”
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
左手握着的是御剑。
右手握着的便是六皇子杨宁所铸的四不像。
长时间俯于桌案,让大乾皇帝有几分力不从心。
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猛地挥动双臂。
“乓!”
两柄利剑相撞,一股刺耳的金属响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养心殿。
众太监纷纷捂住耳朵,低头躲避。
徐遇春则一眼自信,仿佛早已预料到了结局。
“哐当!”
撞击之后,一声剑身落地的闷响传出。
大乾皇帝感觉左手一轻,而后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地面猛地一惊。
只见纹金镶玉的御剑已经碎成了两截,脚下满是铁屑碎渣。
反观右手这柄四不像的剑,却只是在剑刃上出现了一个芝麻大小的豁口。
而剑身部分则是毫发无损。
众太监见状,也都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两剑相撞,自古都是一残一废。”大乾皇帝一把丢下左手的御剑,而后捧着手中的四不像仔细端详了起来:“可这柄奇丑无比的剑,却只是出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豁口。
按军中行伍的规矩,此般微瑕的剑,只需要补上一块就能继续使用啊!
不同凡响,确实不同凡响!”
大乾皇帝瞬间喜笑颜开。
此时在他眼中,这柄剑已不再是其貌不扬的四不像。
而是划分大乾王朝铸剑大时代的一个象征。
对于一个皇帝而言。
这是足以铭记史册的成就了。
“都说漠北蛮子所用的弯刀锋利。”大乾皇帝重新落座,双臂挥舞着手中的钢剑:“如今我大乾一朝也有了如此锋利的宝剑。
说不准在朕在位之时,能亲眼见到漠北与大乾攻守易型的那一天。”
“臣为陛下贺,为大乾贺。”
徐遇春双手一拱,语气沉稳道。
众太监见状,也都纷纷跪地,挤着公鸭嗓喊道:“小的为陛下贺,为大乾贺。”
“爱卿,此剑当真是六皇子所铸?”大乾皇帝摆了摆手,转而问道。
“千真万确,这剑是臣亲眼看着六皇子殿下所铸。”徐遇春绘声绘色道:“甚至为了铸剑,六皇子殿下还特地和臣以借调五百精兵打了个赌。
只不过......最近几个月西北的西夏有些不老实。
眼下又处在西北边军换防的节骨眼上。
臣怕出什么差错,便没有将这五百精兵借给六殿下。”
借调五百精兵?
大乾皇帝轻抚下颚,一脸沉思道:“六皇子拿着这柄剑,只为了换五百个兵?
打赌之时,六皇子可曾告诉你,他想要这五百个兵做什么吗?”
“并未提起。”徐遇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老臣当时并未觉得六殿下能铸成一把剑,所以便没细究。”
大乾皇帝闻言,身子轻轻的向龙椅靠去。
而后将那柄四不像的剑,插入了御剑的剑鞘中。
紧接着,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看透一切的笑容。
“眼下皇子军演在即,老六借兵定然是为了能有一战之力。”大乾皇帝有些受宠若惊的喃喃道:“只不过,老六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一次正经事。
可最近这几天来,他先是提出了以战养战的策略,又给朕铸了一柄足以吊打御剑的宝剑。
难不成,朕的憨老六真成麒麟儿了?”
“六殿下之功,臣不敢独占。”徐遇春在这时突然开口说道:“还望陛下明鉴,莫要让六殿下的苦心付诸东流。”
大乾皇帝瞬间心领神会。
他看向徐遇春,意味深长的说道:
“爱卿不贪功,不冒进,实是我大乾之栋梁。
你上报有功,等你完成了铸剑任务后,朕再一并嘉奖。
至于这憨老六......”
大乾皇帝纠结片刻,而后挥了挥龙袖下令道:“朕记得京南巡检统领的位子前几日空了下来。
就传朕的旨意,让这憨老六暂时担任京南巡检统领一职,领校尉军衔吧!”
“陛下圣明。”
徐遇春和底下的一群小太监不约而同的跪伏道。
大乾皇帝也握紧了手中宝剑,眼神坚毅的看向宫外的天空。
“憨老六,既然你想要机会,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
两个时辰后。
杨宁正在府中闷闷不乐的研究借兵之道。
“要么找父皇借,要么再去坑一把魏国公。”
杨宁嘴里嘟囔着,这是他想出来唯二可行的办法了。
只不过,找父皇借兵的意图太明显。
魏国公也不是傻子,吃了一次亏定不会重蹈覆辙。
“你爹一直都这样吗?”杨宁看向身旁的徐渭祖。
“家父如此行事...倒还真是第一次。”徐渭祖一脸认真的思考道。
就在此时。
府门外传来了一阵太监的喊声。
“六殿下,皇上有旨,说你铸剑有功于大乾,要封你做京南巡检统领,领校尉衔,手下可募巡兵三百,即日上任!”

此话一出。
回顾看戏的众二世祖都一脸茫然。
都这个局面了。
还想着夺剑?
这杨宁何止是憨傻。
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剑给你,这个仇我魏冉记下了!”
魏冉脸色铁青,将腰间的包间白驹一把拽下,愤愤的扔到地上。
杨宁见状,俯身一巴掌扇了过去。
恐怖的掌力卷起一阵狂风。
魏冉虽是个练家子,但仍扛不住这惊世骇俗的一掌。
魏冉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在巨大的冲击之下于空中摇曳。
直至魏冉重重的甩在青石板上,一颗门牙随之崩飞。
他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讲武堂的大门。
杨宁嗤笑一声,指着魏冉的背影破口大骂:“跟我叫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日后若在装逼,我直接送你去见魏家的列祖列宗!”
旋即,他拾起了宝剑白驹,将染灰的剑鞘擦了擦。
拔剑出鞘,一道寒光倏地闪过,颇有几分名剑之风。
“好剑,能给我换药就是好剑。”杨宁收剑入鞘,别在腰间。
掸了掸袖子,准备离开讲武堂前往徐府换药。
可就在他即将离开之际。
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背后响起。
“六殿下,您不能走,课还没授完呢。”
杨宁一头雾水的转身。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有几分眼熟的,略带几分书生气的十六七岁少年。
他眼神坚定的站在了杨宁的背后。
那双灵动的眸子,似充满了对变强的渴望。
这种眼神,杨宁太熟悉了。
前世在龙殿求学为亲人复仇的他,亦是这种眼神。
“可是他们都走了,你愿意信我一个天生脑疾讲的兵法吗?”杨宁几乎是平视这个少年。
“学生徐渭祖相信陛下的抉择。”徐渭祖深吸一口气,继续补充道:“不过,学生更相信亲眼所见老师的能耐。
家父徐遇春说过,大乾兵法一项,魏国公能排到前三。
殿下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战胜魏国公。
可见殿下的兵法水准早已登峰造极。
学生以为,殿下是在韬光养晦,实则胸中蕴含波澜万丈。
若殿下不嫌,学生愿跟随殿下学习兵法。
只求有朝一日能亲赴疆场,报效大乾!”
徐渭祖?
徐遇春!
合着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小舅子啊。
杨宁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徐渭祖虽身长七尺,但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书生气。
全然没有黑脸将军徐遇春的莽夫气和霸道。
就连眼神中的杀意,都不如他姐姐徐渭云坚毅。
常人看来,徐渭祖压根就不是个武将苗子。
可是。
当年的自己,又何尝不是没人看好,被千夫所指呢?
今日徐渭祖有勇气向一个憨子不耻求学。
他日定有一番成就!
更何况,他还是徐国公的小儿子,自己的小舅子。
若能和徐渭祖交好,在徐府站稳脚跟就又多了一张底牌。
等到时皇子军演开始,或许还能借徐渭祖的名义,从亲卫中调几百个亲兵一用。
这一石二鸟的便宜,不捡白不捡。
“大道理我不懂,想学兵法就跟我走吧。”杨宁强压嘴角的笑意,一边朝着大门走去,一边冲着背后挥手。
徐渭祖见状,连忙爬起身,半点不敢怠慢的跟在杨宁身后。
“父亲,我会向你证明,将门能出虎子,我徐渭祖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徐渭祖眼神坚定,心中暗自发誓。
不多时。
杨宁和徐渭祖就来到了徐府的大门。
“先生,为何要带学生回家?”徐渭祖看着高高挂起的徐府牌匾,眼神中满是狐疑。
杨宁深吸一口气,故作高深道:“这是我与你姐的恩怨,你不必多问,在一旁看着就好。”
此话一出,徐渭祖不敢再多言语。
“进去吧。”
杨宁大手一挥,将徐渭祖挡在身前。
这一次有了自家少爷作通行证。
徐府的家丁个个都眉开眼笑,全然没了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息。
“小少爷,六殿下,您二位此时不应该是在讲武堂上课吗?”罗锅管家突然窜出来,一脸殷勤的赔笑道。
“魏国公突然病倒了,陛下让六殿下担任代师,我现在正在跟殿下求学,你们休要打搅。”徐渭祖眼神凛冽,气势不俗。
罗锅管家闻言,连忙悻悻的退下。
杨宁见状却突然叫住了罗锅管家:“来,把这柄宝剑交给徐渭云,让她拿药出来,我急用。”
杨宁将腰间的宝剑白驹丢给罗锅管家。
罗锅管家踉踉跄跄的接住宝剑,一脸难以置信的端详了半天。
“魏国公之子堪称京城纨绔之首,没想到殿下竟真能从他手下夺回宝剑,我这就去告知小姐。”
罗锅管家再度对话杨宁,语气也明显和蔼了些,甚至还带有几分敬佩之意。
初次前来,这罗锅管家还是满嘴阴阳怪气,连个拱手礼都不作。
可带宝剑再次前来,这罗锅管家是毕恭毕敬,每鞠躬一次脑袋都险些接地。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背景再强大也不是你的。
想要让他们信服你,靠的只有你自己的能力。”
杨宁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
徐渭祖一脸认真,甚至还掏出了小本记了起来。
话音未落。
一个四四方方的牛皮纸包裹,从后院直接飞了出来。
包裹上面,贴着一块红布。
布上写着三个大字:“曼陀花”。
杨宁一把抓住牛皮包裹,用手一掂量,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四两二钱,足够入药了。
娘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活寡你不用守了!”
说罢,杨宁便将这药裹进了怀中,如宝贝一般护了起来。
徐渭祖略显不解的挠了挠头:“先生为胞姐夺剑,只是为了这味药材?”
“不然呢。”
“这曼陀花药仓内还有上百株,若先生想要,大可跟学生说,学生也能替先生拿几株入药用啊。”徐渭祖一脸正直的说道:“若先生日后还要用,与我直言就是!”
还有上百株?
杨宁脸色一黑,略显酸楚的摆了摆手。
“不必了,以后我应该是用不到了。”
“那先生,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徐渭祖收起小本本,一脸精神道。
“先随我回府,我要疗伤,之后你随我去兵器库取些上好的刀枪玩。”
杨宁长呼一口气,快步离开了徐府。
徐渭祖见状连忙跟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与此同时。
屋内的徐渭云缓缓拉开窗棂。
她看向杨宁远去的背影,脸色一红,嘴角露出一抹动心的笑容。
“短短半日,就能从魏冉手中夺剑,还能代替魏国公担任讲武堂代师。
杨宁,你真的是天生脑疾吗?”

“想学啊你?我教你啊。”杨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魏国公气的咬牙切齿,一口长气没喘上来。
脑袋一昏,当即晕倒在了沙盘上。
魏冉连忙搀起魏国公,一脸担忧的问道:“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
可彼时的魏国公,已经昏死了过去。
嘴里更是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
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憋得就像一个打了霜的紫茄子。
“杨宁,我魏冉与你不共戴天!”
魏冉说着,连忙背起了魏国公。
看向杨宁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纷纷热议了起来。
“兵部认定的死局,六殿下都能伸手破除,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么看来,六殿下的军事造诣要比魏国公还高啊。”
“世人都说六殿下天生脑疾,却没人见到六殿下这肉眼可见的军事天赋!”
“难道我们大乾的兵法真的错了?”
“真是可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兵法,到头来居然还不如一个憨子。”
众人的热议,宛若一把把刺耳的利剑。
魏冉都已经背着魏国公走出去了好远。
却还是猛地回头,对着杨宁这罪魁祸首露出了幽怨的神色。
可就在此时。
讲武堂外竟突然响起了一道公鸭嗓:
“陛下驾到,尔等还不跪迎?”
说罢。
几十个御林军突然闯入讲武堂,分列两侧。
十几个太监随之入内,个个低着脑袋。
众二世祖见状,不约而同的俯首跪地。
略带几分机械的道:“臣等恭迎陛下。”
大乾皇帝压轴出场,他看向屋内的乱象。
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是对魏国公父子俩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
身居高位而不自谦,反而喜欢用资历压人。
这种功高震主的老臣,若留给子孙。
岂不是会为祸一方?
另一方面。
大乾皇帝是对杨宁的表现感到惊喜。
甚至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太子战死的局面,可是几十个百战老将都联合认定的死局。
想要破解,除非是神仙下凡。
可这憨老六。
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个个闻所未闻的兵法,轻松化解了这盘死局!
莫非,这憨老六才是大乾的将星?
“都起来吧。”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而后故作凶狠的看向杨宁道:“逆子!
魏国公于公于私都是你的长辈。
你竟敢当众忤逆他,还将他气的昏死。
你可知错?”
骂人的话软乎乎。
起身的众二世祖强压着笑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大乾皇帝在给杨宁台阶下。
可魏冉背着昏死的魏国公脸色发青,一脸不知好歹的说道:
“陛下,父亲只是出于一个老师的尊严,训斥了六殿下几句,可六殿下却仗着学来的奇技淫巧欺辱小臣的父亲,小臣恳请陛下治罪于殿下!”
轰!
此话一出。
众二世祖全都愣住了。
现在这个局面,你分不清好赖。
诉诉苦水,告告状也就罢了。
可你竟敢让皇帝治皇子的罪?
还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何止是没有情商。
简直是大不敬啊!
整个讲武堂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了。
大乾皇帝也是虎躯一震,一脸不解的看向了魏冉。
旋即,大乾皇帝龙袖一挥,声正严肃道:
“来人啊,立刻将魏国公抬到朕的养心殿。
把所有的御医都召进宫来。
若魏国公有半点闪失,朕就诛他们的三族!”
养心殿作为一国之君的专用书房。
能让魏国公进去休息,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此举就是在告诉魏冉。
魏国公与杨宁的恩怨,已经两清了。
不要不识好歹!
“是!”十几个小太监闻言瞬间将魏国公抬了起来。
晃晃悠悠的就离开了讲武堂。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魏冉在原地。
“陛下,您”魏冉见大乾皇帝刚才没有搭理他。
还想继续出言,让皇帝治罪杨宁。
可就在此时。
大乾皇帝却走到了沙盘前,眼中的欣慰止不住的流出。
甚至有一瞬间,他感觉杨宁竟有几分帝王之气。
“国不可一日无主,学堂不可一日无师。
既然是你这憨子将魏国公气倒的。
那这烂摊子理应由你收拾!
从今天开始,你就代替魏国公上课,担任讲武堂的代师,直到魏国公大病痊愈!”
大乾皇帝故作严肃的拍打着杨宁的肩膀。
可这一下下的拍打,不像是告诫,更像是嘱托。
众二世祖闻言,都心领神会的一笑。
这是典型的明降暗升啊。
要知道。
讲武堂可是大乾皇帝钦点的学府机构。
能在这里上课的,个个都是大乾未来的栋梁。
杨宁若在这里授课,接触到的全都是未来的大官。
虽不能即刻权倾朝野。
但足以赢在未来了!
如此美差,千金不换。
“代师?父皇,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杨宁闻言则是一脸嫌弃。
全然没有领旨谢恩的意思。
他今日已经将大乾的顶级兵法看透了。
日后再来讲武堂,也不会再有收获。
关键是,他现在的时间宝贵。
不仅要应对六天之后的皇子军演。
还要应对一个月之后的边关就藩。
更重要的是,肚子里的九转化骨蛊毒还没解。
对他而言,当不当代师真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抢下魏冉腰间的宝剑,去找徐渭云换药!
“逆子!”大乾皇帝龙眉一斜:“朕意已决,莫要多言。”
“那父皇总得给儿臣些好处吧?当老师也得有工资啊。”杨宁见推辞不掉,便来了一手曲线救国。
大乾皇帝无奈一笑:“你这憨老六,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
朕已经赏赐你够多的了,不要得寸进尺。”
“可父皇的赏赐是光说不办。”杨宁露出那副憨厚且诚恳的眼神道:“之前在朝堂上答应给我玩的兵器,到现在连影都没见到!
嘴上说的赏赐不少,可儿臣一样都没拿到!”
此话一出。
大乾皇帝脸上徒增几分尴尬。
这几天边关战事繁杂,青州境内又起了旱灾。
他处理政务还来不及,怎会为了几柄钢刀亲自去兵器库下调令呢?
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给了杨宁:
“这是铸剑司的取剑令,想要多少兵器,自己去搬吧。
只要你能搬得动,朕宁可把整座铸剑司给你搬空。”
杨宁一把握住玉牌,嘴角一挑:“多谢父皇。”
大乾皇帝见状,龙袖一挥。
带着御林军和随行太监就离开了讲武堂。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纷纷拱手道:“恭送陛下回宫!”
待大乾皇帝的背影走远。
众二世祖面面相觑,也都摇着脑袋离开了讲武堂。
毕竟,让一个憨子给自己上课。
若传出去,肯定会被笑掉大牙。
日后杨宁代的这节课,他们大不了告病就是了。
魏冉气的脖颈发紫,看向杨宁的眼神已经不是颜面扫地的幽怨。
而是纯粹的恨意!
“杨宁,你和魏国公府的梁子这就结下了!”
魏冉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杨宁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拳轰出挡在了魏冉面前。
拳风之大,掀起一阵闷响。
所有二世祖都不禁回头驻足。
魏冉被这强大的拳风,吓得瘫软在地。
才刚气势汹汹的眼神,也变得空洞不已。
杨宁趁机一把扯住了魏冉腰间的宝剑,眼神硬气道:
“梁子不梁子的我不在乎,我只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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