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岁安蔺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干嘛!把我衣裳都弄皱了!”穆岁安见蔺聿珩用力擦拭自己的左边衣袖,以致此处变得皱巴巴的,再也按捺不住。她猛地抽出左手,却因力道过大而不慎打到蔺聿珩的左手臂。“嗯——”蔺聿珩忽地踉跄一步,闷哼出声。“聿哥哥!你怎么样?”韩令仪神色焦急地上前询问。她正欲伸手扶着蔺聿珩,但瞥见晋王的身影,瞬间打消此念头。她转头看向穆岁安,愤然道:“你难道不知聿哥哥左手臂受伤?怎可这般举止粗鲁!”“关你屁事!”穆岁安脱口而出。“受伤也不影响你们在此私会!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们不能寻个房间慢慢忙活啊!”此时,穆岁安正因蔺聿珩让她当众丢脸而气恼,什么规矩全抛之脑后。“你……”韩令仪涨得脸色通红,眼泪更是簌簌而落。寻个房间慢慢忙活——这简直就是在说她与蔺聿珩苟...
《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你干嘛!把我衣裳都弄皱了!”
穆岁安见蔺聿珩用力擦拭自己的左边衣袖,以致此处变得皱巴巴的,再也按捺不住。
她猛地抽出左手,却因力道过大而不慎打到蔺聿珩的左手臂。
“嗯——”
蔺聿珩忽地踉跄一步,闷哼出声。
“聿哥哥!你怎么样?”韩令仪神色焦急地上前询问。
她正欲伸手扶着蔺聿珩,但瞥见晋王的身影,瞬间打消此念头。
她转头看向穆岁安,愤然道:“你难道不知聿哥哥左手臂受伤?怎可这般举止粗鲁!”
“关你屁事!”穆岁安脱口而出。
“受伤也不影响你们在此私会!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们不能寻个房间慢慢忙活啊!”
此时,穆岁安正因蔺聿珩让她当众丢脸而气恼,什么规矩全抛之脑后。
“你……”韩令仪涨得脸色通红,眼泪更是簌簌而落。
寻个房间慢慢忙活——这简直就是在说她与蔺聿珩苟且!
晋王殿下尚在此处,她的名声……
蔺聿珩直视着穆岁安的眼睛,神情严肃道:“满口胡言乱语……”
“怎么着?要砍头?”穆岁安满不在乎地打断,“要杀要剐随你便!你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郡王爷,当初说好的,在外面你得无条件向着我,就算我有错,你大可回家骂我!”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打扰你们私会,便当众训斥我?是你不守规矩在先!”
“今个这种情况,在我们寨中,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穆岁安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是她想要到处乱跑的吗?
分明是长公主与太后为了给这对野鸳鸯腾地方,将她撵出去的!
“别再闹了!”蔺聿珩突然抓住穆岁安的手臂,“皇祖母与母亲,正等着我们用午膳……”
“不要!”穆岁安再次甩开他的手。
“她们不是在等我吃饭,而是在想法子折腾我!你就说我病了,带着你小妾去吃吧!”
说完,穆岁安冷哼一声,提着裙摆便欲继续往前走。
蔺聿珩忽而提醒道:“穆岁安,你一个人如何出宫……”
“巧了!”在一旁看戏的姜奕承,笑容满面地开口,“本王正欲出宫,前去视察新府邸。”
“依稀记得,本王的府邸……恰在昭阳长公主府的隔壁吧?”
话音未落,姜奕承挥了挥手,便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离去。
“走吧,咱们正好顺路……”他对穆岁安使了个眼色。
见状,蔺聿珩眸光一沉,阴冷的声音传来,“穆岁安,你敢……”
“那就多谢晋王爷带路!”穆岁安当即抱拳行礼,扬声道谢。
本来她还真是不敢,现在被这混账男人一激,偏偏反骨作祟。
于是乎,两个身着红衣的少年少女就这样并肩离去……
此时此刻,蔺聿珩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已被穆岁安气得犹如烈火焚烧。
临安郡王妃,这般光明正大地跟随着晋王出宫,成何体统!
“聿哥哥……”
“令仪,你先出宫吧。”
丢下这句话,蔺聿珩全然不顾自己的左肩伤痛,大步流星地离去。
须臾之间,适才喧嚣的假山旁,唯余韩令仪独自伫立在此处。
只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面容亦是略显扭曲。
仇人当前,她不能手刃,甚至还被那土匪出言侮辱!
仅一瞬,她便恢复正常,继而迈步朝宫外走去,似在追赶某人……
片刻之后,距离宫门不远处。
姜奕承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距离自己数米之远的穆岁安。
“方才还与我并肩而走,现在倒想起规矩了?装什么呢?”他嬉笑道。
“我可是有夫之妇!”穆岁安目不斜视往前走,“京中规矩多,我怕被郡王爷浸猪笼!”
生气归生气,该犯怂还是得犯怂。
“不碍事,有我罩着你!”姜奕承信誓旦旦地保证。
他忽而靠近穆岁安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知……蔺聿珩为何会因那女人而呵斥你?”
“我打扰人家私会呗!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穆岁安随口回应。
闻言,姜奕承微微挑眉,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实际上,他的那位表哥,根本不是因穆岁安打扰其幽会而气恼。
同为男子,且在宫中浸染数年,他自然能洞悉蔺聿珩之心。
只可惜,眼前这颗实心的小石榴显然看不懂……
“非也……”姜奕承缓缓摇头,故作高深道,“那女人是表哥的心上人,二人十余年的感情,可谓两情相悦,京中无人不知!”
“那女人的嫡亲哥哥,请旨前去郓州剿匪时,命丧于飞云寨之手!”他幽幽提醒。
“什么!”穆岁安如遭雷击,倏地转头看向姜奕承,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无需怀疑,事实如此。”姜奕承佯装叹息一声。
“那么……”穆岁安急忙追问,“她哥哥姓甚名谁?又是何时去剿匪的?”
“姓韩,名文湛,三年前正月。”姜奕承如实回答。
“……”穆岁安闻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瞬间涌出一丝杀意。
然而,她却一言不发,只是加快脚步往宫门处走去。
原来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大恶人!
“你怎么啦?”姜奕承跟上前去,轻声安慰,“飞云寨已归属朝廷,无人敢寻你报仇。”
“报呗!我还能害怕不成!千刀万剐的玩意……”
“穆岁安!”
穆岁安话未说完,突然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只见蔺聿珩神色匆匆地走来,其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韩令仪。
“我们回府。”他刚一走近,便紧紧握住穆岁安的手腕,大步往前走去。
“……”穆岁安想要甩开,但这男人偏偏用的是受伤左手。
她无奈转过头,说了一句:“多谢晋王爷指路……”
察觉到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她瞪向蔺聿珩,气急道:“你干嘛!手都要被你捏断了!”
“本王的府邸就在隔壁,日后我们自会常见……”姜奕承立于原地,朗声回应一句。
穆岁安没空理会这人,只因蔺聿珩像发疯一样,死命握着她的右手腕。
“郡王爷,我不想也不敢揍你,但你不要欺人太甚!千万别逼我啊……”她小声警告。
闻言,蔺聿珩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些许,脚步却越来越快,就像是赶着去投胎。
不多时,二人已登上马车,很快便消失于宫门之外……
见到这有趣的一幕,姜奕承脸上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
“晋王殿下……”韩令仪在一旁柔声细语地开口,“闻殿下立府之喜,臣女在此恭贺。”
依照惯例,皇子待年满十六,方可出宫立府,广纳贤才,筹谋大计。
“韩姑娘……是转换目标了?”姜奕承嗤笑一声,“也是……郡王妃又怎比得上王妃尊贵。”
“殿下误会了,臣女绝无此意……”
“只可惜……本王向来喜欢吃酸甜可口的石榴,对寡淡的白梨实难喜爱。”
说完这句不着边际的话语,姜奕承轻摇折扇,闲庭信步地转身回宫。
晋王府早已收拾得妥妥当当,又何须他亲自前往视察——
他只是想……逗一逗小石榴而已……
“砰——”
只见穆岁安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假山之上。刹那间,碎石如同雨点般四处飞溅。
“嘶——”
架势虽大,她却疼得呲牙咧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破石头!她只觉自己可怜的小脚仿佛要断开一般。
穆岁安不愿下狠手,那些侍卫自然也不敢真正伤及郡王妃。
因而,与其说这是一场抓捕,倒不如说是一出你追我赶的闹剧。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韩令仪忽而轻声叹息,悠悠道:“郡王妃长于边境之地,不懂尊卑......竟全然不顾长公主的颜面……”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昭阳长公主盛怒之下,厉声下令:“留下一命,伤势不论!”
“都给我闭嘴!”
穆岁安听清这挑拨之言,随手摘下一个枇杷,用力一掷,不偏不倚正中韩令仪嘴巴。
“啊——”
随着一声惨叫,韩令仪整个人向后踉跄两步,继而重重跌倒在地。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唇,只觉一阵刺痛传来,拿下右手一看,掌心竟有丝丝鲜红血迹。
昭阳长公主见状,高声怒喝:“暗卫何在?速速将穆岁安拿下!”
穆岁安眼见形势不妙,动作利落地将身旁侍卫踹得四仰八叉。
紧接着,她脚尖轻点屋檐,眨眼间便飞檐走壁地离开望舒院。
然而,后方紧追不舍的数位黑衣暗卫迅速跟上,个个身手不凡。
此时,穆岁安瞥一眼自己手中这根脆弱的树枝,无比想念她昔日惯用的长枪与大刀。
“小石榴,快下来!”
穆岁安刚跃上一棵古树,忽闻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
她低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晋王爷!
恰巧此时,脚底有些肿痛,穆岁安未作多想,当即身形一闪,稳稳地落于地面上。
几乎同一时刻,长公主府的数名暗卫也紧随其后跃下树来。
然而,他们还未站稳脚跟,便被晋王府的暗卫给团团围住。
“胆敢擅闯本王的府邸,尔等好大的胆子!”
一袭华美紫袍的姜奕承,阔步走到穆岁安身前,斜睨着众人,声音冰冷而充满杀意。
其中一名领头的暗卫,硬着头皮向前一步,恭敬道:“我等是奉昭阳长公主之命,恭请郡王妃回府……还望晋王殿下恕罪。”
姜奕承冷哼一声:“穆姑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今日前来晋王府做客,乃父皇之意!”
说罢,他大手一挥,厉声道:“还不快滚!”
长公主府的暗卫不敢多言,只得齐齐告罪一声,暂时回府禀报。
众人离去后,晋王府的暗卫亦随之消失无踪,参天古树下仅余姜奕承与穆岁安二人。
“小石榴,你怎么混得这么惨?”
“这是刚下地干活回来?又遭受恶毒婆母的刁难?”
姜奕承围着穆岁安仔细打量,面上带着些许恶趣味,笑着调侃道。
穆岁安低垂着头,抱拳行礼,闷声说了一句:“多谢晋王爷,我走了……”
“你去哪啊!”姜奕承赶忙阻拦。
此时,他注意到穆岁安的右脚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禁眉头一皱。
“你是江湖儿女,怎地还这般计较男女大防?我府上有鬼啊?”
“我不想死呗!”穆岁安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京城规矩多,你是皇子,当然不怕了!”
她老老实实待着,长公主都能寻到由头折腾一番!
姜奕承叹了口气,“你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太医恰好在府上,先给你看看伤。”
“我府上侍女众多,不会让你被蔺聿珩浸猪笼的。”他调笑道。
“不用了……”穆岁安摇摇头,“我没有受伤,只是腿脚有些发麻。”
话虽如此,她却停下脚步,径自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她好像砸伤了韩姑娘,这次郡王爷肯定很生气,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怎么回事?且说说看?”姜奕承落座于对面,歪头询问。
侍女们适时奉上温热的清茶,与甜糯的糕点,还有新鲜瓜果。
穆岁安没有客套,喝了杯茶,又吃了两块不知什么名字的糕点,才将事情简单道来。
闻言,姜奕承拍案而起,“此事你没有半点错!皆是姑母故意刁难!”
让韩令仪教导穆岁安规矩,但凡头脑正常者,绝对想不出这馊主意!
母妃曾言,昭阳姑母因驸马离世而心性大变、喜怒无常,果真如此!
“本来就是嘛!”穆岁安点头,表示深深的赞同。
“若换一个人教规矩,我还能勉强凑合一下,但姓韩的与我有仇,这不是瞎胡闹嘛!”
她并非故意与长公主作对,但有些原则性问题,一旦松口,长公主只会越来越过分!
“姑母将你禁足,那身边可留有丫鬟伺候你?”姜奕承忽而问道。
昨日进宫之时,小石榴身边,好像一个丫鬟都没有。
“整个院中就我一个人……”穆岁安撇撇嘴,“所以我才会种菜,穿得也是干活衣裳。”
“那你如何用膳?不会连衣裳都没人帮你洗吧?”姜奕承蹙眉又问。
“这些都是小事……”穆岁安不愿将自己的私事说与外人听。
她赶忙转移话题,“晋王爷,你现在是住在这里了吗?”
“对呀!”姜奕承点了点头,“咱们是邻居,往后你可来我这用膳!我府上厨子一绝,保管将你养得胖胖的!”
谈笑间,他亲自为穆岁安斟上一杯清香的热茶。
“……”穆岁安右手托腮,呆呆望着一旁的鹦哥,皱成一团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郡王爷生气不打紧,要是不给她那三千两银子,实在是亏得慌。
算了……不给就不给吧!反正她不能把自己给气死。
“小石榴,石榴好不好吃?”姜奕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
“好吃得不得了。”穆岁安点头,甚是诚实地回答。
“我有名字……你叫郡王爷表哥,那我就是表嫂。”她紧接着纠正。
“表嫂……”姜奕承念叨两遍,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还是小石榴动听。”
就在这时,一位侍从躬身上前,将两个精致的白瓷瓶轻轻放于桌上,又悄然退下。
“这是上等的跌打损伤药,你整天上下乱窜,再合适不过了。”姜奕承笑吟吟道。
小石榴说什么腿脚发麻,根本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穆岁安瞅了一眼自己那略微肿胀的右脚,还是将药收下。
一时之间只顾着耍帅,忘记自己所穿是单薄绣鞋,而非厚实长靴。
假山上的石头那么硬,不似郓州江边被水浸泡的……
“殿下,临安郡王在府外,欲接郡王妃回府。”侍卫突来禀报。
“……”姜奕承嗤笑一声,“本王的表哥还是这般循规蹈矩,没有想着冲入晋王府吗?”
“临安郡王确有此意,但未经殿下允许,属下等不敢放行。”侍卫回道。
穆岁安起身,轻呼一口气,“多谢晋王爷赠药,那我先回去了……”
“本王送你吧!万一临安郡王对你拳脚相向,本王还能救你一命。”
言罢,姜奕承悠哉起身,对穆岁安挑了挑眉,遂负手往外走去。
二人刚行至府外,一眼便瞧见身着深绿色官服的蔺聿珩——
其身侧站着泪眼朦胧的韩令仪……
闻听此言,青衫环顾四周,发觉此处唯有他这么个“多余之人”。
“……”他只得垂首而出,面红耳赤地解释,“回禀夫人,公子命属下暗中护您周全。”
他自认轻功了得,隐匿极佳,却这般轻而易举地被夫人察觉。
穆岁安看向青杉,提醒道:“你可以保护,但不可离得太近,姑娘家的悄悄话你听不得。”
主要是她怕这家伙……会将她与棠棠说的话,全部转述给郡王爷。
“属下明白!”青杉抱拳施礼道。
于是,穆岁安与乔棠在山野中尽情撒着欢,直至酉时将至,二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城。
此时此刻,众人早已离去,幽静的道路上几乎不见其他人影。
穆岁安与乔棠行至半途,忽闻前方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女子呼救声。
她们二人精神为之一振,迅速掀开马车帷帘,定睛望去——
只见韩令仪的华丽马车,正被一群黑衣蒙面人给团团围住。
广平侯府的十余名侍卫,此刻正与黑衣人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救命啊!青杉侍卫,快来救救我们家小姐!”韩令仪的侍女忽地大喊。
然而,青杉不为所动,只是持剑牢牢挡在穆岁安身前。
即便韩姑娘与公子关系匪浅,但他是奉公子之命保护夫人安全,断不能有丝毫懈怠。
“这伙山贼是新来的吧……”穆岁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马车内的韩令仪,突然掀开帷帘,不着痕迹地对领头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那名黑衣人心领神会,当即扛着砍刀转身冲向穆岁安。
青杉见状,毫不迟疑地持剑迎敌。
突然间,自两侧树林中,又钻出黑压压数十位黑衣蒙面人,分别提刀冲向两辆马车。
见此情形,在马车内看戏的穆岁安与乔棠默默对视一眼——
这一回是真的来活了……
然而,穆岁安刚欲动手,脑海中蓦然闪出一个主意。
“棠棠,这帮土匪孙子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我总得去老巢看看吧……”她幽幽出声。
“好啊!“乔棠点头应道,“反正以咱俩的本事,也能顺利脱身,那黑风寨靠近河边。”
能救人最好,即便不能,反正她们二人也不会有事。
“不!”穆岁安轻摇食指,“我一个人去匪窝,你留下里应外合,咱俩需得留有后手。”
乔棠想了一下,点头应道:“那你一定要留下暗号!明日日出之时,我们必须会合!”
往日岁岁时常独自去勘察敌情,从未出过任何问题……
“救命啊——”
突然,前方马车内的韩令仪,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只见,她被一名黑衣蒙面人从马车内强行拽出来,重重摔到地上,以致她瞬间晕厥。
广平侯府的侍卫皆身受重伤,还有前面那伙山贼,亦是倒在血泊中。
“这些土匪的武功……”穆岁安皱眉想了想,“好像比咱们之前遇到的那几个要厉害!”
“确实……”乔棠转而提醒,“韩姑娘是那畜牲的妹妹,咱不要管……”
穆岁安突然“哎呀”一声,“姓韩的不用管!但那几个小侍卫,可是负责保护我的啊!”
说话间,穆岁安纵身跃下马车,飞起一脚,将青杉身后手拿砍刀的黑衣人猛地踹开。
“找死!”
随着穆岁安的一声厉喝,她与乔棠当即加入这场混战中。
“赶紧通知后面暗卫前来!”她与土匪打斗之际,还故意高喊一声。
憨直的青杉不明所以,他们后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暗卫。
公子不知夫人要出府,仅留下几名心腹留守望舒院外。
“你是堂堂王爷,难道不应该为民做主啊……”穆岁安小声嘀咕一句。
只见她向乔棠使了个眼色,乔棠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便跑了出去。
见状,姜奕承眉头一皱,赶忙起身问道:“小爆竹……小石榴……姑奶奶你又要做什么?”
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一口一个我家郡王……人家临安郡王,正在抱着其他女子呢!
三更半夜,他不睡觉,千辛万苦地跑来救人,到底图什么嘛!
穆岁安叹了口气,解释道:“棠棠去见那些女子,若她们家族不容,可选择去郓州。”
有些话其实不必直言,其中深意大家自然都能明白。
“咱们那不在乎这些虚的……她们若去寨中,嫁人生子还是做工生活,全凭自个意愿。”
说完,穆岁安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自认不算什么好人,比如听到有人丧命,她心中就毫无波澜,或许从小见惯死亡。
只是……遇上某些不平之事,若她看着顺眼,便伸手帮一把。
姜奕承也打了个哈欠,“我们都折腾一夜了,还是早些回家歇息吧。”
“……”穆岁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少年诶,你这话乍听起来,极易让人误会的!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匆匆前来,低声禀报道:“殿下,南阳郡王……方才已经咽气了。”
“自己玩死的怪谁啊!”姜奕承毫不在意道,“派人去通知柔嘉姑母……替本王表哥收尸。”
他随即看向穆岁安,“走吧,还是你想留在禅房歇息?”
“回去,我还得洗澡换衣裳呢。”穆岁安说着,便大步往外走去。
她虽不太懂大雍律法,也知皇亲国戚根本无法被轻易判处死刑,除非所犯谋逆大罪。
审来审去,最终结果无外乎是寻几个替罪羔羊,而草草结案。
至于这什么郡王,至多褫夺爵位或幽禁流放,只要稍加操作,依旧可锦衣玉食地活着。
死在自己虐待别人的手段下,也算是那畜牲的“福报”……
这个道理姜奕承自然明白,才会默许穆岁安今夜之举。
待他们行至院外,乔棠也将那些女子安排妥当,三人正欲离去。
“穆岁安!”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穆岁安转头望去,只见数日不见的蔺聿珩正大步走过来。
“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焦急询问之际,蔺聿珩的目光迅速扫过穆岁安的全身,见其无恙,顿时轻舒一口气。
他紧紧握住穆岁安温热的双手,满怀歉意道:“抱歉,是我来晚了……”
“不晚!我又没事!”穆岁安笑吟吟地打断,“看来郡王爷已将韩姑娘安全救出来了。”
说话间,她用巧劲抽出自己的手。
蔺聿珩正欲解释此事,姜奕承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自身侧幽幽传来——
“表哥自然救出了韩姑娘……你们瞧瞧临安郡王,连外袍都不见了……想必是怀抱佳人,安生一顿安慰啊!”
他不顾蔺聿珩漆黑的脸色,那满是同情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穆岁安。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你呀,可得主动帮表哥操持纳妾事宜,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晋王!你莫要太过分!”蔺聿珩气急之下,怒声呵斥。
“哎呦!”姜奕承突然扶着腰,可怜兮兮地呼痛一声。
“你怎么了?”穆岁安问道。
姜奕承瞥一眼蔺聿珩,继而揉着自己的腰身,叹道:“救人心切,本王脚下一滑,虽未摔倒,却撞到那断裂的粗树枝上。”
“即便疼痛难忍,但本王生怕某人遭遇危险,依然急速赶路,想必此刻伤势加重了。”
说着,姜奕承面露痛苦之色,不时偷瞄一眼穆岁安。
“岁岁,晋王爷说得对,当时我也瞅见了,撞得不轻。”乔棠补充道。
听到这话,穆岁安觉得,自己真是欠了晋王爷好大一个人情。
“您怎么样?现在能不能走?要不要背你下山……”
“休得胡言!”蔺聿珩将穆岁安拉至自己身后,向姜奕承拱手为礼,“多谢晋王救我夫人,日后在下必当报答!”
话落,他握住穆岁安的手腕,便准备转身离去。
“你干嘛!”穆岁安皱着眉头,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要和棠棠一起回去。”
“本王已备好马车,今夜特殊,可否委屈两位姑娘与本王同乘?”姜奕承笑着说道。
蔺聿珩面色紧绷,再次紧握穆岁安的右手腕,他压低嗓音,语气中隐约带着一丝恳求——
“夫人,你听话,我们先回去......”
“聿哥哥!”
蔺聿珩话未说罢,一道饱含着哽咽与委屈的女子声音骤然响起。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停下,帷帘自内被掀开,露出里面身披墨绿色男子外袍的韩令仪。
待看清穆岁安毫发无损的样子,韩令仪抬手,以丝帕拭泪,借此掩去眼底的愤恨。
上苍何其不公!土匪竟如此命大!
“表哥,你不会让穆岁安与你们同乘一辆马车吧?”姜奕承故作惊讶。
穆岁安一听,这还了得!
“打扰了!告辞!”她毫不犹豫地甩开蔺聿珩的手,“晋王爷,你马车呢?”
闻听此言,宛如天籁,姜奕承的腰瞬间不痛了,整个人精神振奋,笑得似牡丹绽放。
“本王的马车在这,两位姑娘请!”
于是,穆岁安牵着乔棠,二人头也不回地登上那辆华丽马车。
姜奕承斜睨一眼蔺聿珩,只觉他的这位好表哥,面色阴沉得更甚暴风雨将至的天空。
“表哥,大理寺少卿贺大人,一会要来此查案,你也不必回去了,还是忙于公务吧。”
“告辞了,表哥——”
这声“表哥”特意拖长了音调,姜奕承潇洒地挥了挥手,迅速跃上马车。
训练有素的暗卫充当马夫,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眨眼之间,消失在拐角处,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子时将至,因阵阵细雨,明月悄然躲入云层中,寺院后山一片昏暗,周边静寂无声。
蔺聿珩如同石雕一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微微垂首,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右手。
就在刚才,他的妻子不仅接连两次甩开他的手,还与其他男子一同离去。
回想那刺眼的一幕,蔺聿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聿哥哥……”
“青柏,你如今是换主子了?竟连我的话都不当一回事……不妨将你送至广平侯府?”
韩令仪刚一开口,蔺聿珩那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蕴含明显冷意的声音缓缓传来。
听到这话,青柏脸色大变,他扑通一声跪地,惶恐道: “公子恕罪!是属下糊涂!”
“立刻送韩姑娘回府,我需留于此处查案,将情况如实告知母亲,其他的不必多言。”
说完这番话,满身疲惫的蔺聿珩未有丝毫停留,遂拂袖而去。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空中,再次飘落蒙蒙细雨……
丑时过半之际,晋王府的马车,终于驶入城中。
“晋王爷,若非有你在,我们是不是还无法进城啊?”穆岁安忽而问道。
姜奕承眉头一挑,“这是自然!此时尚在宵禁,要到寅时三刻才开门,我很有用吧!”
“有用!”穆岁安竖起大拇指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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