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卿琰柳诗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别意,唯有香如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萧卿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真是鹣鲽情深。唯有我与那未曾谋面的孩儿,倒像是他们游戏人间的一环。我侧卧于榻,泪水无声滑落,却笑出了声。萧卿琰这等污浊之人,早已不值得留恋,唯有彻底毁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柳氏尖锐的嗓音犹在耳畔,我却缓缓阖上双眸,不愿再听。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为我那可怜的孩儿付出应有的代价。换心之术后,我挣扎着起身,第一件事便是为孩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仪。昔日稚子房中的玩物、衣衫、竹马、丹青,尽数焚于墓前,化作青烟。但愿他即便身处幽冥,亦能感知到,为娘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萧卿琰的狐朋狗友见我哀恸欲绝,纷纷前来劝慰。就连萧王妃亦是眼眶泛红,轻声劝道:“儿啊,你尚且年轻,切莫伤了身子,日后子嗣绵延,不在话下!”我拭去泪痕,抬眸细细打量着他们。心中冷笑...
《离别意,唯有香如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当真是鹣鲽情深。
唯有我与那未曾谋面的孩儿,倒像是他们游戏人间的一环。
我侧卧于榻,泪水无声滑落,却笑出了声。
萧卿琰这等污浊之人,早已不值得留恋,唯有彻底毁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柳氏尖锐的嗓音犹在耳畔,我却缓缓阖上双眸,不愿再听。
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为我那可怜的孩儿付出应有的代价。
换心之术后,我挣扎着起身,第一件事便是为孩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仪。
昔日稚子房中的玩物、衣衫、竹马、丹青,尽数焚于墓前,化作青烟。
但愿他即便身处幽冥,亦能感知到,为娘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
萧卿琰的狐朋狗友见我哀恸欲绝,纷纷前来劝慰。
就连萧王妃亦是眼眶泛红,轻声劝道:“儿啊,你尚且年轻,切莫伤了身子,日后子嗣绵延,不在话下!”
我拭去泪痕,抬眸细细打量着他们。
心中冷笑连连,当初这些人皆曾赴柳氏宴饮。
他们分明早已洞悉一切,却与萧卿琰沆瀣一气,将我视作玩偶。
此刻却又惺惺作态,当真令人作呕。
萧卿琰见我悲痛难抑,一时手足无措,只得柔声哄劝:“娘子莫要伤怀,咱们日后定会有孩儿的……”我猛然抬首,目光如炬,逼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质问:“然后让我诞下的孩儿,由柳氏抚养?”
萧卿琰面色骤变,慌忙辩解:“不!
婉娩,绝无此事!
那不过是句戏言!”
隔着朦胧泪眼,我沉默不语。
他见我不信,扑通一声跪于墓前,咚咚叩首,声音颤抖:“婉娩,你莫要如此,我当真知错了!”
“我起誓,回府便处置了柳氏!”
他叩首的力道极重,额角瞬间红肿一片,渗出细密的血珠。
他以为我会心生怜悯,出言阻止。
但我自始至终冷眼旁观,他今日的忏悔,本就是罪有应得,终是萧夫人心疼不过,出声制止。
当夜,他便携我前往那座教场。
时至今日,我方才明白,这教场看似寻常,实则是萧卿琰暗中经营的据点之一。
明面上是强身健体之所,暗地里却尽是些藏污纳垢的勾当。
难怪,柳氏在此横行无忌。
上一次,我在此处沦为柳氏的拳下玩物。
这一次,我示意身后的侍卫将柳氏缚于木桩之上,只听她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卿琰,我求求你,莫要这般待我……”萧卿琰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即狠狠扼住她的咽喉,厉声喝道:“住口!
你伤了婉娩,她如今讨回公道,天经地义!”
他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那日之事,他从未参与。
我并不意外,这便是这男人的真面目。
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欲,任何人皆可牺牲。
柳氏见他铁石心肠,转而又楚楚可怜地向我哀求:“夫人,妾身知错了,您便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我默然不语,只淡淡反问:“我上次苦苦哀求之时,你亦未曾手下留情……”她面色煞白,口中的求饶声渐渐低了下去。
萧卿琰环顾四周,示意众人上前。
却被我一声断喝:“且慢!”
他回首望我,面露疑惑。
待看到我戴上拳套,脸色骤变。
我一步步逼近柳氏,咬紧牙关,拳如雨下,尽数落在她身上。
一拳紧似一拳,她从最初的惨叫到如今的奄奄一息。
鲜血从她嘴角淌出,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萧卿琰看着我的举动,几度欲言又止。
我知晓他心生不忍,亦知晓在我看不见的暗处,他会延请名医为她诊治。
他口口声声痛哭流涕,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夫君。
然而私下里,他依旧故我。
那些源源不断的珍馐补品,尽数送入了柳氏的房中,这一切皆被她画下来,送到我的面前。
萧卿琰猛然回首,视线与我交织,随即爆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
“胡言乱语!
她怎会是婉娩?”
管家急得汗如雨下,连忙解释:“世子,她确是世子妃,您细瞧!”
他疾步上前,衣袖轻拂,拭去我面上斑驳血痕,我的真容显露无遗。
霎时间,室内一片狼藉,瓷器碎裂,重物坠地的声响不绝于耳。
可笑至极!
他口口声声爱我如命,却在我身旁将我视若无睹。
反倒是身边的管家和仆从,只消一眼,便能认出我的身份。
何其讽刺!
萧卿琰连退数步,良久,才如梦呓般低喃:“怎会……如此?”
紧接着,他双手颤抖不止,嘴唇开合,嗫嚅许久,却始终唤不出我的名字。
柳诗音察觉到形势不妙,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却被他一把挥开。
他踉跄着奔来,声音嘶哑,带着哽咽:“婉娩?”
“……是你?
当真是你?”
“你方才……为何不言语?
我……”他欲执起我的手,却被我狠狠甩开。
他呼吸一窒,悔恨的双眸赤红如血,可这一切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
我望着他,声音嘶哑,却依旧温婉:“我说了,可每一次……你都让我噤声。”
萧卿琰面部肌肉抽搐。
“我当时心急如焚……眼神不济,才未认出你。”
他强行辩解,眼神却闪烁不定。
“是妾身的错,这满脸血污,污了您的眼……您认不出……也情有可原。”
我稍作停顿,继续说道。
他面色涨红,紧握双拳,猛地扑来:“对不住,是我口不择言,你放心,有我在,你定会安然无恙!”
我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放心,即便我有不测,也不会怪你,毕竟,是我命薄!”
“没了,你正好与你的柳氏双宿双飞,大肆庆祝。”
话音刚落,萧卿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是我该死!
胡言乱语!
夫人莫要动气!”
我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厌恶:“滚!
莫要唤我夫人,听你这般称呼,我恶心!”
萧卿琰被我眼中的寒意刺痛,眼中泛起泪光。
以往,无论他犯下何等过错,只要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总会心软原谅。
可这次,即便他当场挖去双目,我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面容扭曲,不顾我的挣扎,紧紧握住我的手。
“婉娩,我错了……你原谅我可好?
我发誓,即刻便与她了断!”
可惜,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我骤然笑了。
“你去问问那被你下令剖腹取出的孩儿,他可会原谅你?”
萧卿琰猛地僵住,脸色惨白如纸,他蓦然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婴孩。
眼睛尚未睁开,他亲手将他身上的胞衣粗暴剥下。
带出一道道血痕,可怜他尚未来得及啼哭,便悄无声息地去了。
他半跪的身子摇晃了几下,颓然倒地。
他轰然倒地,震得地面都颤了颤,那一刻,他恨不得把自己剁成肉酱。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亲骨肉,他念了那么久,却生生断送在他手中。
悔恨与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呜咽出声,双手抱头,一拳又一拳,狠狠地捶打着。
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口中不断念叨着“孩儿,我对不住你”,泪水夺眶而出。
在场十数人,一片死寂,唯有浅浅的呼吸声。
我望着萧卿琰的泪水,只觉讽刺。
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当不得真。
他双眼猩红,死死盯着我,哭求着:“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以后我会对你更好,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往昔,他那声“夫人”曾是我心底最深的眷恋。
可自从听他唤过那柳氏“夫人”之后,我只觉五脏六腑都翻腾欲呕,恨不能将满腔污血尽数吐出。
我轻笑一声,气息微弱,指着胸前那道刚缝合的、血迹斑驳的伤口。
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儿,剖了我的心,如今却问我拿什么原谅?”
“萧卿琰,你才是世间最令人作呕之人!
和离吧。”
“不!
婉娩,我不知道是你啊!
这都是误会!”
他哭得满脸是泪,膝盖往前蹭了几步,挪到我跟前,死死地攥着我的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一下下地掴着自己的耳光,力道之大,令人心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他推开:“滚开!
别脏了我的手!”
他身形一僵,握着我的手颓然垂落。
我不再看他,转身冷冷盯着躲在角落的柳氏。
她脸上方才的得意之色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满腔的惊惶。
“或许你不知,可你的好夫人,早已认出了我!”
此言一出,萧卿琰脸色骤变,眼中划过复杂难辨的神色,有痛楚,有悔恨,亦有愤懑。
他咬紧牙关,猛地起身冲向柳氏,狠狠一掌掴去。
他一把薅住柳氏的头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嘶吼着:“都是你个贱婢害的!
要不是你,本世子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偿命!”
话音未落,他对柳氏拳打脚踢,转瞬之间,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
“夫君!
别打了,我是诗音啊!
你曾说过只爱我一人,难道你都忘了吗!”
女子的惨叫混着声嘶力竭的哭喊,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回旋冲撞。
她每说一句,萧卿琰的脸色便惨白一分,脚上的力道也愈发狠厉。
下一刻,他回身夺过侍卫的佩刀,直指柳氏眉心。
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柳氏瘫在血泊里,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一声声的哀嚎:“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沾满鲜血的手,试图攀住萧卿琰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这场景何其相似,正如当日在教场的我。
我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望着柳氏身上逐渐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心底划过一抹快意。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从那日起,萧卿琰便像疯了一般,在天下各处为我寻觅可匹配的心。
他也曾提过,要将给柳氏的心换回来。
我试探着问:“我若死了,岂不正合你意?
正好让她名正言顺地做你的正室夫人!”
他一听,立即跪下,举手起誓:“婉娩,我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她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呵!
男人的嘴,当真不可信!
若只是一时新鲜,又怎会纠缠五年之久?
连谎话都说得如此拙劣。
我没揭穿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哦?
你真舍得下这手?”
他见我神色冷峻,并无半分玩笑之意,当下红了眼眶,跪着表态:“婉娩,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他急切地辩白,眸中尽是焦灼。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只是我一个出生入死兄弟的妹妹,那兄弟曾舍命救我,我答应过他要护她周全。”
所以,就背着我将人照料到了床上。
我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再也不敢信了。
信了一次,不但丢了孩儿的性命,还险些魂归黄泉。
这一次,我只信我自己。
待我身子稍稍将养了几日,能再经受开膛之痛时,我与柳诗音皆被送入了那间夺命的屋子。
她全然不复在萧卿琰面前的温婉伏低,只对我呲牙咧嘴,目露凶光:“哼!
苏婉娩,你莫要得意,他说了,会为我再寻其他的心头血!”
“他!
永生永世都不会只属于你一人!”
瞧啊,他当面恨不得亲手结果了柳诗音,对她喊打喊杀。
可背着我,又为她遍请名医,寻觅新的心头血。
“莫要以为他对你情深义重!
这种世家的男子,骨子里便不知‘专情’二字为何物!”
“他在你面前低头认错几回,转头便要在我身上加倍索取几回!”
翌日,晨膳时分,我取出早已备好的和离书,缓缓推至他面前。
萧卿琰执箸的手,蓦地僵在半空。
他眼中闪过罕见的慌乱,嘴唇开合,吐出的话语颤抖不成调:“娘子,你这是何意?”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目光如寒冰般冷冽:“萧卿琰,莫要再演戏了。
你一面赌咒发誓,一面又与她暗通款曲,这等把戏,你不腻么?”
他双目圆睁,一把攥紧我的手,连连摇头:“娘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也无妨,这和离,我是定要与你成的!”
他猛然起身,面色冷若冰霜:“我不同意!
我已知错,日日尽力弥补于你,你还要我怎样!”
我嗤笑一声,将柳诗音偷偷叫人画下他在床上缠绵的画像丢到他面前。
“你做世子倒是屈才了,那勾栏瓦舍的戏子更适合你!”
那些画里,尽是他伏在女子身上,颠鸾倒凤的场景。
越是看一副,他面上的神色便灰白一分。
“娘子,我……莫要再多言,多听你一句,我都觉污秽不堪,你将这和离书签了便是。”
他断然摇头,语气不容置疑:“我不签!”
我反手抽出一柄匕首,抵在自己颈间:“你签是不签?
若不签,我便死在你面前,正好与孩儿团聚!”
他闻言,双眼立时泛红,颤抖着手拿起笔,良久,才低声道:“好,我签……”眼见他在和离书上落下自己的名讳,悬了多日的心终是落了地。
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废话,一把甩开他的手就要走,他却直接拦住了我。
“娘子,你要去何处!”
他嘴唇颤抖,望过来的眼神里尽是痛楚。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淡然一笑:“萧卿琰,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他瞳孔一震,脸色骤变,面上划过一抹狠绝:“不!
我绝不容你离开!
除非我死!”
我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省省吧,你死不死,我根本不在乎,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这一切的!”
下一刻,院门被猛地撞开,一群身着便衣的衙役持刀涌入。
萧卿琰大惊失色,下意识便要扑过来。
我急忙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
只听“噗”的一声,锋利的刀刃瞬间扎进了肉里。
萧卿琰的身子晃了晃,错愕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殷红的血从他唇角滴落,砸在地面。
他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被身后的衙役按倒在地。
我扔了匕首,一步步走到桌边,拾起那份和离书细看。
真好,在最后的时光,我终于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萧卿琰万万想不到,上次我去那教场,名为找柳诗音泄愤。
实则,是将他的罪证之物藏进了教场的角落。
凭借那不起眼的东西,萧卿琰那伙人在教场里干的龌龊事,全都被查得一清二楚。
我深知,以他世子的身份,此生,我都不可能为孩儿报仇雪恨。
更别提摆脱他。
既然这样,那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狱,不过就算死,我也得干干净净地走。
于是,我在官府捣毁贼窝当日,与他提了和离。
不久后,萧家所有的关系网尽数被铲除,明里暗里所有的不法勾当无一幸免。
萧卿琰被押入大牢,听闻是要处以极刑。
而柳诗音亦锒铛入狱,她迟迟未能等到匹配的心脏,在狱中不足一月便香消玉殒。
原来,她并非只是萧卿琰的相好那般简单,她亦是他从事肮脏交易的同伙之一。
萧家一倒,那些往日交好的狐朋狗友瞬间倒戈,萧母气急攻心,一病不起。
萧卿琰被处决那日,我正手捧鲜花,立于墓前。
“孩儿,你安息吧。”
大夫们抱着血竭匆匆涌入内堂。
“还需多少血竭?”
“尚缺十六盏,宫中血库恰好足够!”
侍医一边拭汗一边应答。
话音未落,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群玄甲卫鱼贯而入,将内堂围得水泄不通,手中弩箭直指御医眉心。
萧卿琰自门后踱步而来,剑眉紧蹙,神色焦灼:“将所有血竭送至隔壁暖阁,谁敢动夫人的血,本世子要他脑袋!”
我染血的指尖颤抖着,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告诉他,他的夫人就在眼前。
可显然,此刻他口中的夫人并非是我。
而是,柳诗音。
大夫们面面相觑,随行的侍医斗胆提醒:“那位夫人仅是指尖划破一道小口,无需用血竭……”他不听分说,只厉声催促。
我念及腹中孩儿,强压下心头绞痛,挣扎着嘶喊:“我……”他反手一掌,将我掴倒在地,眸中寒光凛冽:“闭嘴!
再敢多言,本世子便将你炼作夫人的活血丹!”
言罢,他嫌恶地瞥了一眼被血污沾染的掌心。
冷哼一声,携着血竭拂袖而去。
我捂着脸颊,怔怔地倒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都似被生生撕裂。
三年前,他曾耗费千金为我寻得千年难遇的血竭。
并叮嘱我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他却持弩劫走我所有的救命血竭。
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只因他要护着的人换成了柳诗音。
御医们噤若寒蝉,却又不敢对我置之不理。
这时,一名小宫女气喘吁吁地拖进一名内侍,断断续续道:“寻到了,他是……他是合用的血!”
御医们如释重负。
忙为我采血输血。
随着新鲜的血涌入体内,我惨白如纸的面色渐渐回暖。
正当大夫准备为我催产时,殿门再次被撞开。
萧卿琰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那目光,如同看待一具尸体:“这妇人的胞衣本世子要了,夫人心口疼,正好滋补!”
我目光涣散地望着他,唇角止不住地颤抖,只觉自己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用尽残存的气力,指向殿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他厌憎地睨了我一眼,一脚踹在床榻上,连人带榻直直撞向对面的墙壁。
我颓然摔落在地,口中呕出一滩鲜血,他却视若无睹,只恶狠狠地咒骂:“贱婢!
夫人能用你的胞衣,是你的福分!”
大夫吓得瑟瑟发抖,抱头跪伏,不敢多言。
“尔等还愣着作甚?
夫人若有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葬!”
萧卿琰望向对面的暖阁,急不可耐。
有大夫见我倒在血泊中实在可怜,壮着胆子道:“这位夫人……住口!
速取胞衣!
再敢多言,本世子送你去黄泉!”
萧卿琰怒火中烧,手中弩箭直指御医。
即便大夫深知,强剖婴儿取胞衣,最终的结果,唯有一死。
可生死攸关,再无人敢置喙。
堂门缓缓合拢,耳畔是他隔着话筒对柳诗音的柔声蜜语:“爱妃莫怕,刚诞下的胞衣最是滋补,定能治好你心口疼的旧疾。”
“本世子即刻便来,等我,心悦你……”字字句句,犹如锥心之刺,往昔与他恩爱的点滴,仿佛被烈火焚烧。
寸寸化为灰烬。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一把血刃剜了一刀又一刀。
竟要用自己孩儿的性命,为他的宠妃滋补,萧卿琰果真情深义重!
大夫的麻沸散药效迅疾,片刻后,我便陷入昏迷。
昏沉间,耳边似是响起一声稚嫩的啼哭,仿佛在说:“娘亲,我疼……”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滑落。
我想抓住他,我想拥抱他,可眼前一片迷雾,我什么也寻不见……许是上苍垂怜,让我再见孩儿最后一面。
孩儿取出时,我骤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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