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下去的。”
话音刚落,他的脸被打偏过去,沈母抖着手哽咽道:“你当我们瞎吗?难不成还能是亭序自己摔下来的?”
“沈乔,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那个他深爱了四年的姑娘,此刻却心疼地架起沈亭序往外走,没分给他一个眼色。
一只还在流血的手扯住沈乔衣袖,虚弱出声:“姐姐,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你们别怪姐夫。”
裴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再怎么解释都苍白无力。
他根本没有推沈亭序,可是没有人相信他。
他明白,沈亭序这一句话,就直接在沈乔心里为他定了罪。
但是没关系,他有证据。
早在裴言开始工作时,因为耳疾的原因,他的手机随时都会开着录音录像。
他生怕对方交代的工作自己会听不到,这样可以随时转成文字。
“沈乔,我这里有……”
手机刚递过去,就被沈乔随手拍飞。
“你这里有什么,你杀人未遂的证据吗?”
沈家司机接到紧急通知已经到达酒店门外,车门无声滑开,沈乔将半昏迷的沈亭序搀扶进后座。
为沈亭序盖好薄毯后,她一把将裴言扯进车里。
“嘶……”裴言的腿被车门撞到,瞬间开了道口子,血一股一股流下来,没有止住的趋势。
裴言眉头紧蹙,他想找东西捂住,却被沈乔抓住手。
“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可怜,如果亭序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裴言看着对方忙手忙脚照顾沈亭序的样子,不禁苦笑。
沈乔,躺在你怀里的沈亭序根本没有凝血障碍。
有凝血障碍的人,是我。
到了医院,趁沈亭序送去急诊室的间隙,裴言也去找护士开始处理伤口。
可不一会儿,就听见沈乔歇斯底里地怒吼。
“什么叫裴言的血包都捐了?我弟弟现在需要他的血包,马上给拿出来!”
“沈小姐,几天前,裴先生将所有血包都捐献给了偏远山区。”
沈乔抓住医生的脖领子,双眼通红:“你们怎么敢随意动我弟弟的应急血包?”
“是我捐的。”
裴言推门而入,将医生解救下来。
“是你?裴言,你怎么敢在没有我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