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薇祁炎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冯薇祁炎全集》,由网络作家“星若尘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皇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不是不知周盈蠢钝。只是周盈如今是周家唯一适龄的女子,她总不能一直拖着不给太子立太子妃。她温声劝道:“你刚与她大婚,就命她闭门思过,实属不妥。”“这样吧,本宫召她过来,好好训斥她一顿,责令她改过。”祁炎将茶杯放下:“既是如此,此事就交给母后。”一进长秋宫,周盈就哭得梨花带雨。周皇后着杨傅母给她递了帕子。“你昨晚既然与太子圆了房,为何又能把太子气得责令你闭门思过,你都做了何事?”周盈想起昨晚之事,就觉得委屈不已:“殿下昨晚喊了其它女人的名字。”周皇后眉头一皱:“就因为这事,你就惹得太子生气?”“如今东宫不过两位良娣、三位孺人,你就闹成这样,以后你怎当这后宫之主。”“你身为太子妃,要容得下太子有其他人。”“只要你...
《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冯薇祁炎全集》精彩片段
周皇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不是不知周盈蠢钝。
只是周盈如今是周家唯一适龄的女子,她总不能一直拖着不给太子立太子妃。
她温声劝道:“你刚与她大婚,就命她闭门思过,实属不妥。”
“这样吧,本宫召她过来,好好训斥她一顿,责令她改过。”
祁炎将茶杯放下:“既是如此,此事就交给母后。”
一进长秋宫,周盈就哭得梨花带雨。
周皇后着杨傅母给她递了帕子。
“你昨晚既然与太子圆了房,为何又能把太子气得责令你闭门思过,你都做了何事?”
周盈想起昨晚之事,就觉得委屈不已:“殿下昨晚喊了其它女人的名字。”
周皇后眉头一皱:“就因为这事,你就惹得太子生气?”
“如今东宫不过两位良娣、三位孺人,你就闹成这样,以后你怎当这后宫之主。”
“你身为太子妃,要容得下太子有其他人。”
“只要你为太子生下了嫡长子,太子身边再多夫人,都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周盈虽心有不甘,但仍是点了点头:“盈儿知道了。”
她就不信,她找不出这‘阿宝’是谁。
东宫华堂殿内,刘良娣正细心绣着荷包。
李傅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这周盈果真是个蠢货。”
李傅母笑道:“夫人可放宽心了。”
刘良娣将手里的荷包放下。
“那周盈背后有皇后娘娘和周家,我们防着些便好,勿要当那出头鸟。”
她不由得又庆幸起来,幸好冯薇和祁子恒成了婚。
否则,以太子如今对冯薇的上心程度,冯薇怕会是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李傅母接过她手里的针线篮。
“殿下这么快便厌弃了太子妃。我看,今晚殿下便会过来夫人这。”
话刚说完,唐凯就进来了,朝刘良娣行了个礼。
“夫人,殿下吩咐了,殿下今晚来夫人这就寝,还请夫人做好侍寝准备。”
刘良娣忙着李傅母给唐凯拿了一个银疙瘩:“多谢大人。”
唐凯欢喜地接过那银疙瘩,就退了下去。
刘良娣起身对李傅母说道:“傅母,侍候我沐浴更衣吧。”
八月,乔贵人生辰,建桓帝特意在昭阳宫为乔贵人举行生辰宴,并允乔贵人的儿子临西王祁轩入朝。
祁子恒和冯薇接到宫中邀约,进宫参加宫宴。
冯薇扶着祁子恒来到昭阳宫门口,正要进去,就听到祁炎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
“梁王世子,梁王世子妃,好久不见。”
冯薇不禁浑身一震,自他去了尧州办差,她与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相见了。
不知自己大婚一事,是否会惹怒他。
祁子恒觉察到她的害怕,忙握住了她的手。
冯薇这才冷静下来,扶着祁子恒转了身,与祁子恒一同朝祁炎行了礼。
“臣参见太子殿下。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祁炎却没有让他们起来,只是冷冷看了眼冯薇紧紧搀扶着祁子恒的手,一言不发越过了他们。
待祁炎走远,冯薇才与祁子恒起了身,往昭阳宫而去。
待到了昭阳宫,宫女们分别领了冯薇和祁子恒去了后面的女眷区和前方的男眷区。
章太后因身体不适,没有出席宫宴,建桓帝和周皇后坐在中间,而乔贵人坐在了建桓帝的身侧。
宫宴开始后,临西王祁轩上前向建桓帝、周皇后、乔贵人行礼。
“儿臣欲给父皇、母后、母亲舞一场剑,以示孝心。”
建桓帝微微颔首:“轩儿很是孝顺。”
祁炎在旁冷冷看着,一杯又一杯地饮着酒。
父皇对自己耳提面命,让自己不能耽于情爱,还把自己喜欢的女子赐婚给了别人。
他却为这乔贵人大办生辰宴,还让临西王入朝贺寿。
他想起适才见到冯薇的场景,又往女眷区看了一眼。
找了半晌,他发现冯薇坐在角落里,终是坐不住,起身离了席。
冯薇在角落的食案旁坐着,默默吃着菜,饮着水酒。
一名宫女走过来给她倒酒,一不小心将整壶酒都倒在了她的深衣上。
冯薇看着被浇湿的深衣,手忙脚乱地擦了起来。
这宫宴刚开始,她这就脏了衣裳,很是失仪。可她若是提前退席,又怕周皇后不悦。
那名宫女见状,慌里慌张地对冯薇说道:“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带你去换件衣裳吧。”
冯薇连连摆手,就要拒绝:“不用。我擦下就好。”
在这宫里,随意跟着别人去更衣,是危险的事。
那宫女却小声地哭了出来:“夫人,你随奴婢去换件衣裳吧。”
“若是让常侍大人发现奴婢弄湿了你的衣裳,奴婢会受罚的。”
冯薇顿了下,抬眼望向她:“你有适合我穿的衣裳?”
那宫女连连点头:“奴婢来自梁国,家中宽裕,带过来的衣裳肯定有适合夫人穿的。”
“奴婢认得夫人,夫人此前是御前的冯宫人,也是梁国来的。”
“求夫人看在同乡的份上,随奴婢去掖庭换个衣裳,救奴婢一命吧。”
冯薇看着眼前这大抵只有十三岁的宫女,想起了郑梨。
她想到是去掖庭,猜想应该还好。
她终是叹了口气:“那走吧。我随你去换便是。”
那宫女赶紧领着冯薇往掖庭走去。
待进了掖庭的一个小院,宫女将冯薇领进了屋里,取出一件深衣交给冯薇,才退了出去。
冯薇摸着那件深衣,倒真的是梁国的针织和绣样。
她将那深衣放下,快速脱起身上的衣物来,她得赶紧换完衣裳回到席上。
她刚把深衣外衣脱下,就听到了有人推门的声音。
冯薇慌张不已,忙将床上那深衣外衣拿起套上,快速系起腰带来。
这宫里还真是一点侥幸之心都不能抱。
她就知道,这里面肯定藏着事。
在这宫里,个个看起来都是单纯可怜的,实则不知藏了多少心思。
冯薇手忙脚乱地将腰带系好,抬眼望向门口。
只见祁炎大步迈了进来,并反手将房门锁上,冯薇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她如今已是有夫之妇,这祁炎居然一点都不避嫌,还将她骗到了这里。
他究竟想做什么。
冯谦见她满脸担忧,忍不住安慰几句。
“你倒是不必焦虑,子恒的为人你比我清楚。更何况你人在宫中,身不由己。若他问起,你想法和他解释就好。”
冯薇微微颔首:“阿宝知道了。多谢阿兄告知此事。”
冯谦叹了口气,满是担忧。
“可惜如今子恒进皇都是为质的,无法与你离开皇都,若是你能与他走远些,阿兄就更能放心了。”
冯薇低头摸着那案几上的茶杯。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等我与子恒成了婚,再想办法离开这皇都。”
思及家人,她又抬眼望向冯谦。
“阿兄。你要想法子护阿父阿母和你自己周全。我与祁子恒成婚,怕是会给你们带来祸事。”
冯谦心如明镜,自然是明白此事。
“如今阿父没有官职,只是个庶人,只要不入仕,倒也还好。怕就怕那梁王……不过罢了,担心再多也无济于事。”
如今她既然要与祁子恒大婚,这是欢喜之事,没必要为未来的祸事担忧。
“阿父阿母今日一早便去采买了你的嫁妆,明日嫁妆便会送到府上。你早些歇息,明日看看那些嫁妆可还喜欢。”
冯薇送了冯谦出去,在房里发了会呆,石兰便送了热水进来。
“女公子,先沐浴更衣吧。时辰不早了。”
冯薇泡在浴桶里,又使劲擦了下手臂上的守宫砂,却感觉那守宫砂似乎比起两年前更艳了。
此时,房门被推开,她听到贺莲的声音响起。
“女公子是在沐浴吧。你出去吧,把热水给我就好。”
待石兰出了房间,贺莲端着热水走到屏风之后,给冯薇把水添上。
她端详了冯薇一番:“阿宝如今倒真是长大了。阿母都要认不出了。”
冯薇却一把抱住了身子,满脸通红地说道:“阿母说什么呢。我如今长大了,阿母不能再看我沐浴了。”
贺莲在浴桶旁边坐下,从怀里掏出几本书递给她,
“阿宝和阿母都是女子,阿母有何不能看的。这是阿母珍藏的好书,赠与你。”
“什么书,这么多。”
冯薇嘟囔了一句,伸手接过,一时好奇便翻了起来。
待冯薇看清那书上的小人画像,忙一把将书盖上,窘迫地望向贺莲。
“阿母,你怎的……这是……”
阿母居然拿春宫图给她看。
贺莲笑着给她擦拭身子:“傻阿宝,这有什么可害臊的。你都要成婚了。明日王傅母到了府里,她也会悉心教导你这些的。”
“你要早日为你夫君开枝散叶。子恒这孩子,虽然腿有缺陷,可才华横溢,为人敦厚。阿父和阿母都甚是满意。”
想起过去两年的时日,贺莲又叹了口气。
“自你进宫以后,我便日夜担心,害怕你会被当今陛下宠幸,如今你能得以被赐婚给祁子恒,算是好的造化了。”
冯薇不禁湿了眼眶:“女儿不孝,让阿母担心了。”
虽然自己嫁给祁子恒日后可能会祸及家族,但能给阿母带来些许安慰,也算是个好事。
贺莲替她擦去眼角的泪,脸上满是欣慰。
“如今也算苦尽甘来。日后与子恒在这皇都为质,要万事小心。若有机会离开皇都,那便是最好的。”
冯薇眼含热泪,微微颔首:“女儿知道了。女儿定会想法子自保,你和阿父、阿兄定要护自己周全,保护好自己。”
贺莲又和冯薇聊了几句体己话,才离开了冯薇的闺房。
石兰侍候冯薇洗漱完,冯薇躺回到床上。
她看着这多年未曾住过的闺房,想起那些久远的儿时时光,竟恍恍惚惚做起了梦。
在那梦里,一个少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重金抢了那最后一串糖葫芦。
她一时气不过,将他推倒在地上,骑在他身上,狠狠揍了他一顿。
她看不清那少年的脸,直到那少年站了起来,缓步朝她走来,那脸却越来越清晰。
她猛地惊醒过来,才发觉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早知他是太子,那时她就不为了一串糖葫芦把他打一顿了。
东宫,华堂殿。
李傅母将准备好的大婚贺礼取了来:“夫人,你看看这贺礼可行。”
刘良娣掀开红布细细查看了一番:“可以。就这样吧。等阿父进宫,托阿父着人给他们送去。”
李傅母将那贺礼放好:“夫人可真是料事如神,这冯薇还真是和祁子恒再续前缘了。”
刘良娣微微一笑:“这哪是我料事如神,我可猜不到此事,这都是当今陛下的安排。我只是赶巧做对了一件小事。”
“日后这冯薇和祁子恒在皇都中处境如何,还真猜不到。”
“不过我们毕竟有着刘家这层关系,我们和他们不过分亲近,但也不必太过疏远。”
李傅母欣慰道:“夫人做事一向妥当。老奴都听夫人的。”
翌日,冯薇查看了冯修远夫妇为她备的嫁妆,全是她喜欢的物件。
她感动地当场就大哭了起来,贺莲安抚了许久,她才情绪平稳下来。
可越是如此,冯薇想到日后她得和祁子恒留在皇都为质,阿兄要带阿父阿母远走高飞,以求自保,就觉得难过不已。
大婚以后,她怕是不知何时才能与阿父阿母和阿兄相见了。
几日后,梁王派来的胡傅母上了门,要求查看冯薇手上的守宫砂。
冯薇不禁庆幸了几分,她虽然是因为贪玩才点的守宫砂,可如今能拿来应付梁王派来的人,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那胡傅母查看完冯薇的守宫砂后,很是满意,领了赏就离开了冯府。
待那胡傅母走后,冯薇用毛巾蘸了醋,又狠狠擦了一把那守宫砂,却看起来一点都没变淡。
贺莲看她这般发愁的模样:“这守宫砂你既然都点了,留着也不要紧。你硬要去是去不掉的,时间久了便能掉了。”
冯薇满是不解:“这守宫砂明明是无稽之谈,这胡傅母还要来检查。”
“那要是圆了房,这守宫砂还在,他们是不是怀疑我们没圆房。我们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圆房吧。”
贺莲伸手打了她一下:“你口无遮拦说得什么话。到时候白喜帕落了红,他们不就知道你们圆房了?”
“澜州的百姓不是不知道这守宫砂没用,给未婚女子点守宫砂,更多是提醒未婚女子要守护好自己的贞洁。”
建桓帝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最好。”
“那梁王本就不在意祁子恒,若是祁子恒不慎死在皇都,他们还有借口起兵。”
“还不如让祁子恒和冯薇回去澜州给朕传递消息。”
“虽则朝廷也有眼线在澜州,但比不上祁子恒在澜州耕耘已久。”
祁炎这才望向建桓帝,问出了那个深藏于心许久的疑问。
“父皇将冯薇赐婚给祁子恒,为的就是今日吗?”
建桓帝走到案前,背对着他,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你说的没错。”
“冯薇聪慧识大体,与祁子恒又有私情,让她待在祁子恒身边,最是适合不过。”
祁炎却质疑道:“可是父皇,你如何才能确保冯薇忠于你而不是选择那梁王?”
“万一她回去封地后,与那祁子恒同流合污,选择了梁王,又该如何是好。”
建桓帝翻着那书案上的奏疏:“她祖父一辈子忠于大周,她不会背叛她祖父。”
“而且她知道藩国不可能胜过朝廷,她总得为冯家谋一条生路。”
祁炎明白,建桓帝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分得清利弊得失。
他只觉得难受不已,原来,他的私情是输给了父皇的筹谋。
可他却不得不接受,因为父皇的选择是对的。
可他又总觉得,父皇或许还藏着其它缘由没有与他说。
毕竟父皇赐婚时,那祁子恒刚来皇都,父皇甚至都不知道祁子恒可用不可用。
建桓帝转过身望向祁炎:“朕知你昔日曾心悦于冯薇。”
“朕只希望你记住,你身为太子,个人的儿女情长,远没有这天下重要。”
祁炎终是应道:“多谢父皇的教诲,儿臣谨记于心。”
七日之后,冯薇和祁子恒打算提前出发返回澜州,便进宫向建桓帝辞行。
在离开未央宫时,祁子恒与冯薇瞧见祁炎正迎面朝他们走来,忙朝祁炎行了礼。
祁炎只是望向冯薇:“孤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冯薇不禁紧张起来。这祁炎又想对她做什么。
祁子恒将冯薇护在身后:“殿下有话可在这直说。”
祁炎没有理会祁子恒,只盯着冯薇。
“孤知你与他将离开皇都,孤不会阻拦你们,所以你不必担忧孤会对你做什么。”
“孤只是想与你单独说几句话。说完孤就放你们出宫,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冯薇心知今日若是不与他单独说上几句,怕是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对祁子恒说道:“我与殿下说几句,你在此处等我?”
祁子恒看了祁炎一眼,握住冯薇的手:“那你小心些。”
冯薇跟着祁炎到了未央宫一处无人的角落。
祁炎看着她,开口便道:“阿宝,孤知父皇赐婚给你和祁子恒,是有其它目的。”
“孤想最后问你一次,若孤有办法让你离开祁子恒,让你远离那削藩的漩涡。”
“待日后孤登基后再纳你为夫人,你可愿意?”
冯薇紧紧抠着手心:“多谢殿下的好意。”
“只是陛下对臣妾恩重如山,臣妾不能让陛下失望。”
“而且,臣妾心悦子恒,从无后悔嫁给他。”
祁炎不由得浑身一震,他沉默许久,终是开口问道:“你可曾对孤有过半分……”
冯薇打断了他的话:“臣妾心中自始至终只有子恒一人。”
“殿下对臣妾来说,是这宫里的主子,是这天下未来的主人。”
祁炎只觉得心上被捅了一刀,他终是狠狠地盯着她。
“冯薇,你此次与他离开皇都,就不要再回来,否则,孤不会放过你们。”
祁子恒一脸歉意:“阿宝,对不住。”
“我这段时日实在是太忙了,都没空回府里陪着你。”
冯薇抱住他:“那罚你忙完后多陪陪我。我想去放风筝。”
祁子恒忙应了下来:“好。等我忙完这段时日,我带你去放风筝。”
见石兰回来了,冯薇才放开了祁子恒。
石兰将鸡汤和面放到了食案上,关上门,将冯薇扶了起来。
祁子恒则自己走到了食案旁坐下。
石兰如今也已经明白,只要房门关上,祁子恒的腿便是好的。
她就不用照顾祁子恒了,只需要把冯薇照顾好即可。
冯薇在食案旁坐下,给祁子恒盛了碗鸡汤:“你先喝鸡汤,再吃面吧。”
“这鸡汤王傅母花了好些心思炖的。石兰都忍不住喝了好几碗。”
石兰不服道:“女公子还好意思说我,女公子可比我多喝了两碗。”
祁子恒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家女公子喝得鸡汤可是两人的份。”
祁子恒又望向冯薇:“你家这丫头可真是牙尖嘴利的,以后也不知哪家小子敢娶她。”
石兰一听,生起闷气来:“侯爷又取笑我了。”
“改日我定要与大公子说道说道,说侯爷和女公子合起来欺负我。”
冯薇见她生气,忙笑道:“好了。不逗你玩了。侯爷就是说笑的。”
“我们家石兰肯定能嫁个非常好的人家。”
“这时辰不早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待会我喊王傅母进来收拾就好。”
石兰这才回房去了。
待房门关上,祁子恒又给冯薇盛了碗面。
“你也吃些吧。往日你晚上不是都容易饿吗?多吃些。”
冯薇没有推辞,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怀孕之后,她的食欲的确大增。
所以侯府里面的膳房灶台总是热的。王傅母总会炖好吃的放在膳房里。
自从回到乐阳,这侯府里的人除了建桓帝从宫里派来的人,其它的都是冯薇的人以及祁子恒自己的人。
侯府里倒是安全了许多。
建桓帝得知冯薇怀孕以后,还从宫里赏赐了物件和名贵的药材,让人千里迢迢从皇都带来了乐阳。
不得不说,冯薇对建桓帝还是有些感激的。
虽然她明白建桓帝对她充满了利用和算计。
冯薇吃了两口面,抬眼望向祁子恒。
“你父王要抽走封地一半赋税的事,你那些弟弟们都同意了吗?”
祁子恒有些无奈,放下手中的筷子:“他们不同意又能如何。如今父王的军队强势。”
“他们的处境还好些,封地都在边缘,我们的封地却在腹地。”
冯薇无奈道:“陛下就是不想让我们置身事外。”
祁子恒望向冯薇的小腹:“阿宝。如今朝廷的军队已经潜进了我们的封地。”
“父王也在全力备战。我怕这一战在所难免。”
“如今我们被陛下盯得紧,但送个孩子走还是可以的。”
“这孩子生下来后交给你阿兄带走。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将孩子接回来。”
冯薇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上次已经和阿兄说了此事。”
祁子恒又握住冯薇的手:“按照父王如今的筹谋,就算起兵也得半年之后了。”
“到了真正开战时,我再趁着混乱把你送走。”
冯薇却望向祁子恒:“到时我们想法子一起走。”
“若是你父王和朝廷真的开战,你留在这里也没用。我们该给陛下的消息都给了。”
祁子恒微微颔首:“好。我定会想法子和你一起走。”
只是,他心中清楚,真到了那时,父王只怕会把他们这些儿子都扣在身旁。
冯薇走到祁子恒身旁,接过宫女早已备好的茶水,微微屈膝,跪在一侧,将茶水倒入杯中。
“世子请用茶。”
她看着眼前的祁子恒,只觉得他比以前成熟了几分。
祁子恒和祁炎不同,祁炎虽好看,身上却总是带着凌厉之气,让人想远而避之。可祁子恒总是让人忍不住亲近。
看着祁子恒离她这般近,冯薇的脸上不由得脸红了几分。
自己真是太久没见他了,太久没离他这般近了。
祁子恒抬眼望向她。
只见她已褪去两三年前的稚气,画着细细的柳叶眉,长发梳在脑后,一身宫人的装束,看起来比以前娇媚了几分。
两年多不见,他的阿宝,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祁子恒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多谢冯宫人。”
建桓帝不由得笑了起来:“子恒,听闻你与冯宫人是旧识?”
祁子恒一听,便知建桓帝十有八九察觉了两人关系。
他连忙回道:“臣与冯宫人的阿兄是诗词歌赋的同好,自是认得冯宫人。”
建桓帝则只是看着祁子恒,端起书案上的茶杯。
“你来皇都出质,孤身一人,想必会很孤独。朕有意赐婚给你和冯薇,你可愿意?”
冯薇听闻此言,整个人怔住了。
祁子恒很是意外,建桓帝为何突然给他和冯薇赐婚。
他抬眼望向冯薇,却只见她脸上带着几分诧异之色,还不时茫然地望向他,似是完全不知此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祁子恒心中已经了然,这事估计建桓帝此前根本没有和冯薇说过,所以冯薇才如此惊讶。
自从冯薇进宫后,他虽念着她,可也知两人关系前途渺茫,还担心自己连累她,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一日。
只是,这帝王赐婚,怕是拒绝不得。
而且,这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子,抛开那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他当然是愿意的。
他忙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朝建桓帝下跪谢恩:“臣愿意。多谢陛下圣恩。”
冯薇瞬间清醒过来,连忙下跪道:“奴婢谢陛下隆恩。”
她如今虽然觉得思绪很乱,但是联想起此前发生的事,却清醒地知道,这赐婚推拒不得。
此前建桓帝试探她入东宫一事,怕不是都是为了今日而已。
这一切,从建桓帝的神情就可看出来。
在这宣室殿侍候建桓帝那么久,她早就学会了对建桓帝察言观色。
建桓帝很是满意,大笑几声,连说几句“好”。
他对李常侍说道:“传旨,赐婚于冯薇和祁子恒,立冯薇为梁国世子妃。”
“大婚之期就在半个月后,你着人去通知梁王和冯宫人的家人,大婚诸事就交由你亲自操办,定要帮他们办得妥妥当当。”
李常侍忙笑着应了下来:“诺。臣必定办妥此事。”
建桓帝望向祁子恒,一脸轻松。
“子恒,你在皇都中的居所,大鸿胪已经让人安排妥当,你今日刚到,先回去安顿吧。改日再进宫请安。”
他又叮嘱冯薇:“冯薇,你送世子出去。”
冯薇连忙应了下来:“诺。”
祁子恒向建桓帝行完礼,冯薇扶着祁子恒出了宣室殿。
待离远了宣室殿,祁子恒才望向冯薇,柔声问道:“阿宝,这两年你在宫里可好?”
冯薇扶着他缓步往前走:“我如今挺好的。你瞧见了,我到了御前侍候。”
“陛下对宫人很是温厚,我没吃什么苦,还得了不少赏赐。”
祁子恒的眼光又掠过她戴在手上的红豆手串:“你还戴着这手串。”
冯薇低头看了下手腕,微微颔首:“嗯。我很喜欢这红豆手串,就算是给我黄金手镯,我也是不愿意换的。”
这红豆手串,是他亲手为她做的,她自然得放在心上了。
祁子恒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珊瑚手镯,递给她。
“那这个呢?阿宝是不是也不喜欢?不愿意换上?”
冯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把夺过那红珊瑚手镯。
“红珊瑚手镯,你什么时候弄到的,我很是喜欢!我定要日日戴着!”
她忙将那红珊瑚手镯戴到手腕上。
只见那红珊瑚手镯与那红豆手串放到一起,相得益彰,很是相配,将那手腕上的疤痕彻底掩盖了去。
她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似是将那莫名的烦忧抛之了脑后。
祁子恒见她爱不惜手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又想起赐婚一事:“阿宝,我这次出质皇都,没想到陛下会赐婚,聘礼这些都没备好,可能要委屈你了。”
冯薇想起赐婚一事,适才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但很快,她就笑道:“我阿父阿母也没替我准备嫁妆,估计也是要过来皇都才能得空去准备。”
祁子恒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忍不住开口道:“阿宝,若是日后陛下削藩……”
冯薇一把掩住祁子恒的嘴:“我知你想说什么,可是陛下赐婚,你和我都不能拒绝。我们总不能抗旨不遵。”
“如今陛下让我嫁与你为正妻,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你不许说这些扫兴的话,惹恼了我,我就到陛下面前说你坏话。”
她心中很乱,她是心悦祁子恒,可也早已想好要为家人彻底舍弃他,和他划清界线,她只要祁子恒记住自己即可。
可她没想到建桓帝会直接给她和祁子恒赐了婚。
如此一来,她就得考虑如何在和祁子恒一起的情况下保住冯家了。
但这事太过复杂,她需要时间去考虑。
她知祁子恒定是担心他会连累自己。只是如今两人已无退路,她不想听到祁子恒消极的话语,否则她将陷入痛苦之中。
祁子恒掰开她的手:“阿宝,我是想说,既然陛下赐了婚,无论日后发生何事,我都不会让梁国之事祸及你和冯家。”
冯薇不由得垂下了手:“子恒,我想过放弃你的。我进了宫,不知未来在哪,而且我要保住冯家。”
祁子恒握住她的手:“我不怪你。你进了宫,前途未卜。你家人又是你最重要的人。在赐婚之前,我都不敢想娶你的事。”
“如今陛下赐婚,我既高兴,又担心日后会连累你。”
“但如今你与我都无退路,我希望你能振作,我定会想法子护你和冯家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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