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岚赵清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猫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深如水,幽冷的月光洒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寂静得只能听到烛火微弱的噼啪声。赵清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双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那一双含笑的眼睛——那是她的继妹,赵清茹,一如既往地伪装着温柔,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得意与残忍。“姐姐,怎么了?这幅表情是要让妹妹心疼吗?”赵清茹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语气温柔,却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赵清岚的心。赵清岚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清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可能......不可能!”“姐姐,”赵清茹一声轻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微微笑着说,“你以为我这些年是为了什么?一切,不就是为了今天?”赵清岚脑中嗡嗡作响,思绪纷乱,眼前浮...
《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夜深如水,幽冷的月光洒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寂静得只能听到烛火微弱的噼啪声。
赵清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双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那一双含笑的眼睛——那是她的继妹,赵清茹,一如既往地伪装着温柔,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得意与残忍。
“姐姐,怎么了?这幅表情是要让妹妹心疼吗?”赵清茹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语气温柔,却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赵清岚的心。
赵清岚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清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可能......不可能!”
“姐姐,”赵清茹一声轻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微微笑着说,“你以为我这些年是为了什么?一切,不就是为了今天?”
赵清岚脑中嗡嗡作响,思绪纷乱,眼前浮现出无数个片段:——那年冬天,她亲手将赵清茹从寒冷的小院接进府中,怜她孤苦无依;——赵清茹初入府时,她担心她孤单,事事亲力亲为,给她安排最好的住处;——甚至当初赵清茹告诉她,自己的夫君试图玷污她时,自己也没有怀疑过她,反而夫妻离心,靠着娘家的声势强迫夫君娶了她做贵妾。
她以为自己的宽容与善良能够换来一片和睦,换来一颗感恩的心。可她错了,错得彻底。
“你......”赵清岚咬紧牙关,抬起头,目光犹如锋刃,“那孩子呢?我的儿子,他到底在哪?!”
“你的儿子?”赵清茹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容中满是讽刺与嘲弄,“姐姐,你的儿子早就被换走了。那个从小被你捧在掌心,倾尽一切栽培的‘嫡子’,其实是我的儿子。而你的儿子......”
她故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他早就被我卖了,现在怕是连骨头都不再了。”
赵清岚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
“清茹,你疯了!他是你的亲侄子啊,你怎么能......”赵清岚的声音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赵清茹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俯身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姐姐,弱肉强食,这是世间最基本的道理。是你自己蠢,是你给了我机会。”
赵清岚猛地后退,双手撑在地上,瞪着赵清茹那张美丽却狰狞的脸。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自己视为亲妹妹的人,竟然能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置于这种地步。
就在此时,大堂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着华贵官服,面容俊秀,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
“母亲,何必和这种人浪费时间?”年轻人走到赵清茹身边,冷冷地看着赵清岚,声音不屑,“她这样的蠢货,根本不配跟我们斗。”
赵清岚愣住了。眼前的年轻人,正是她“亲手养大”的“儿子”齐飞。此刻,齐飞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敬爱,只有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厌恶。
“你......”赵清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齐飞冷笑一声:“听说你最近在查当年赵国公案的真相?啧,不妨告诉你,当年就是我将谋反的罪证放到了国公府中。”
赵清岚彻底崩溃了。她拼尽一生的力气,竟然养出了一个对自己冷血无情的“儿子”,而真正的儿子......
“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赵清岚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双手猛地朝赵清茹扑去。
然而,她还未触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被齐飞一脚踹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赵清茹缓缓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语气轻柔:“姐姐,报应这种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去品尝吧。”
赵清岚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逐渐化为黑暗。她的胸口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痛,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若有来生......”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几乎不可闻,“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赵清岚猛然睁开眼,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映入眼帘。窗外的梧桐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院中的小厮正低头打扫落叶。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中,温暖而柔和。
“夫人,您醒了。”丫鬟小荷端着热茶走了进来,眉眼中带着关切,“您劳累了一天,刚刚才躺下歇息一会,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快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赵清岚的目光怔怔地锁定在小荷的身上,小荷是从国公府陪嫁过来得丫头,前世被她外嫁了出去,已经好多年不见,此时竟然再次见到了她,眉目依旧清秀稚嫩,还是如此年轻模样。
随即赵清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拉住了小荷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现在是哪一年?”
小荷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手中的茶盏几乎要掉落。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这是建安二十四年。”
“建安二十四年吗?”慢慢放开小荷,赵清岚有点恍惚,建安二十四年,彼时,祖父尚在人世,国公府还没有被禹王抄家,彼时赵清茹还没有嫁入齐家,还只是父亲外室生下的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女,彼时齐飞尚且只有五岁。
猛然间又回想起前世最后的画面——赵清茹得意的笑容、齐飞的冷漠无情,以及那令她痛入骨髓的真相。所有的屈辱、痛苦与悔恨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浑身冰冷。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低声喃喃,指尖却不经意间触碰到桌上的瓷杯。温热的触感涌上指间,清晰地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夫人,您没事吧?”小荷见赵清岚神情恍惚,急得快要哭了,“要不我去把张大夫请过来给您看看吧?”
赵清岚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按住了额头,压下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不用了,我没事小荷。”
见自家夫人总算回过神来,小荷心中稍定,只是,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我让人去把老爷叫回来,再给您请个大夫。”
看着小荷紧张的模样,她努力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安抚的笑意:“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犯不着大惊小怪的”。
随即却低下头,眼中涌动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她重生了!一切就都还来的及。
小荷被猛地一推,一下子就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下托盘剧烈晃动,碗里的鸡汤瞬间倾洒而出,直直泼在齐露汐身上!
齐露汐猝不及防,尖叫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手忙脚乱地拍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襟。那滚落的鸡汤顺着衣料滑下,留下大片狼狈的水渍。尽管鸡汤端来的时候已经温热,没有很烫,但她白皙的肌肤仍隐隐透着红晕。
她一边用帕子胡乱擦拭,一边怒声喝道,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与愤怒:“这是什么事啊!飞儿!你竟敢这样胡闹!”
后面跟随的三五个丫鬟立马上前,拍打的拍的,擦拭的擦拭,好一阵忙活才让齐露汐不显得那么狼狈.
齐飞见状,吓得愣在原地,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往杨氏怀里扑:“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是小荷挡住了我!”
杨氏见孙子哭得可怜,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怒视赵清岚,声音中满是责备:“岚儿,这就是你教出的下人,怎么手脚如此不麻利!今天要不是汐儿挡住了,这鸡汤洒在飞儿身上怎么办?你怎么做母亲的!”
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小荷连忙跪下低头道歉,齐露汐却趁机捡起话头,捂着胸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娘,您可得替我做主啊。看给我烫的,飞儿再小也不能这么任性,大嫂也该管教管教才是。”
赵清岚冷眼看着混乱的局面,唇边扯出一抹淡笑,深吸了一口气后,声音淡然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小荷,你去把张大夫请来给二小姐看看,别烫坏了。”
小荷闻言,抬头看了赵清岚一眼,眼圈微红,低低地应了一声,连忙站起身子退了出去。
赵清岚接着说道:“飞儿顽劣成性,若再不管束,日后怕是要惹出更大的祸端。今天的事,就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来负责——管家!”
管家立刻应声,小跑到前方,微微弯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赵清岚目光如炬,沉声说道:“带少爷去祠堂闭门反省。这期间,不得任何人探望。”
管家愣了一下,迟疑的看了一眼杨老太太。
齐飞本还缩在杨老太太怀里,听到“祠堂”二字吓得浑身一抖,扭头直接抱住杨老太太大腿哭喊:“不要!我不要去祠堂!祖母救我!”
杨老太太见孙子哭得如此可怜,心头一软,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她抬眼看向赵清岚,语气中多了几分质问:“岚儿,飞儿可是你亲生的骨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赵清岚冷静如常,声音低沉却坚定:“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才必须狠下心来。”
“你。”杨老太太顿时愣住,眉头紧蹙,难掩心中的愠怒
齐廷山见此上前一步,开口道:“母亲,飞儿是您的孙子,更是我和岚儿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对他严格。岚儿说得没错,今日飞儿的行为已经越了界,不管是推人还是洒汤,都是不该发生的事。”
杨老太太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齐露汐本想再添几句,却被齐廷山凌厉的目光扫过,顿时咽下了话。
杨老太太自知理亏,心中虽不甘,但也无法反驳,只得硬邦邦地说道:“既然你坚持,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话音未落,便带着齐露汐挥袖转身离去。
齐廷山微微一笑,对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多谢母亲理解。”,他转身对管家吩咐道:“带过去吧,反省四个时辰,不许任何人探望。”
管家立刻领命,将哭闹不止的齐飞带了下去。
院外,杨老太太望着齐飞被带走的背影,目光幽深,脸上虽无波澜,心中却泛起一丝寒意。她对赵清岚固然有意见,但对齐廷山的态度更是深感失望,那孩子以往最是听他的话,如今也开始不受她掌控了。
齐露汐紧跟在旁,压低声音道:“母亲,您看赵清岚那架势,分明是拿飞儿立威。飞儿才多大?真就下得了这么狠的手,摆明了是想给您下马威啊!”
杨老太太听罢,眉头紧皱,余光冷冷瞥向齐露汐:“汐儿,上次让你绣的锦帕绣好了吗?”
齐露汐闻言一愣,没想到老太太会突然提起锦帕的事,这些天她尽是和小姐妹游玩赏花,哪里还记得什么锦帕,此时被杨老太太问及,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最近学业繁忙,有些疏忽......”
“哼!”杨老太太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学业繁忙?要不要让你兄长过来考究一下你的学业,在外面也就罢了,在我这玩搬弄是非那一套!”
齐露汐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抿了又抿,见无处反驳,索性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捂着帕子假哭起来:“娘,女儿都这么大了,不出去认识几个高门贵子,难不成让我以后嫁个穷秀才。!”
杨老太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耐烦:“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丢人现眼!”
见齐露汐稍稍平息下来,她忽然神色一动,低声说道:“我记得你与太仆寺主薄家的那个庶女相熟?年纪也到了出嫁的时候吧。”
齐露汐微愣,连忙擦干眼泪,点头回道:“是的,她今年刚满十七,性子倒是温顺。”
“嗯。”杨老太太点点头,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飞儿都五岁了,廷山至今也未纳妾,太仆寺主薄家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出,身份低了些,但毕竟是官宦子弟,进来做个妾正好合适,改天你把你那她带来我看看,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是个知冷知热的,我便做主让她进门,给廷山做个妾,也好给家里开枝散叶。”
齐露汐听了,撇了撇嘴:“娘,大哥都没说要纳妾,您操心什么?再说您家的姑娘亲事还没着落呢。”她的话语渐渐低了下去。
杨老太太斜眼瞥了她一眼:“今年的春华宴应该快到了,到时我帮你弄一张请帖。”
齐露汐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收敛起来,春华宴可是长公主殿下每年春季举办的赏花宴,能出席的都是各家的高门贵子贵女,若是让她那群小姐妹知道了,还不羡慕死,况且每年宴上都有相互看对眼的佳偶。而她自然也看中了这一机会。她低下头温婉地笑道:“娘,您真是为大哥着想。我这就派人去传信,让玉灵先来府上住几日,请您老人家看看。”
杨老太太微微颔首,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记住,若是把事办砸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绣花,哪里也别去。去吧,回去打点好了,再来回我。”
齐露汐连连点头,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下,脸上却难掩一丝窃喜,杨老太太望着远去的齐露汐背影,微微摇头,心中冷笑。
此时,赵清岚二人已经坐上了前往国公府的马车,没了吵吵闹闹的齐飞,二人同乘的马车上倒是温馨了不少.
柳清烟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一颤,心中一阵惶恐。她明白赵清岚说的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有此规矩。只是像这种内宅的官司,向来是名不举官不究,但国公府是何等的威权显赫,若是她真的告到了京城府尹......
她强忍着心头的慌乱,脸上依旧强作镇定:“赵清岚,你凭什么这样威胁我?我可是清茹的母亲!你这么做,简直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
赵清岚轻轻一笑,笑意如冰般冷冽,眼神透着几分嘲弄:“哦?对了,算算年龄,清茹也不小了,听说廷山一个表兄,虽说三十六岁才中了秀才,但毕竟是书香门第,人也是学富五车的,配着清茹一个庶女倒也合适,你说要不要帮着清茹撮合一二”
柳清烟的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恐慌,双手微微颤抖,嘴唇不自觉地抿紧:“你敢!你若敢对清茹有半点不利,我......我......”她的话语越来越微弱,几乎听不见。
赵清岚微微一笑,那笑容透着几分冷意。她看着柳清烟,目光轻蔑:“柳姨娘,您误会了,清茹如今毕竟住在我那里,再加上我与清茹姐妹情深,为她说个亲父亲想必也是乐得所见的。”
柳清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手脚都冰冷得如同被冻住一般。她明白赵清岚并没有半点虚言。赵东来那风流成性的男人,岂会在乎自己女儿的生死,上次她费尽心思,也才勉强将清茹送进齐府。若赵清岚真打算插手赵清茹的婚事,赵东来恐怕连一丝反对的意思都不会有,反而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至于女儿嫁给谁,赵东来根本不在乎,只要能保住国公府的体面,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赵清岚,你......”她试图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紧缩,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赵清岚见她哑口无言,唇角的笑意愈加浓烈。她微微侧头,语气柔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冷意:“柳姨娘,今日国公府忙碌,怕是招待不周,若无其他事,还是早日离去的好。”
她说完,转身离去,步伐轻盈。柳清烟站在原地,脸色如纸,早不如来时的那般得意。
处理完刘清烟,赵清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随之落地,前世母亲早逝弟弟与白家三姑娘的婚事不了了之,都与刘清烟今日大闹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刘清烟被她拦了下来,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也许这一世,弟弟能和白家三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也许这一世,母亲可以长命百岁。
一念至此,赵清岚此刻竟有些急迫的见到母亲。
脚步匆匆的赶到内院,许氏正在屋内插花,动作轻柔而娴静。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照得她的背影如水墨画般温婉。赵清岚走近时,她没有立刻抬头,只是轻声道:“清岚,回来了?”
清岚本能地想要开口,但此刻的她不再那么急切,内心的复杂情绪被阳光温柔地抚平。她走近了几步,略微停顿后,平静地答道:“嗯,母亲,早上起来有些饿了,陪您吃个早饭。”
许氏终于抬起头,那一刻,光线从她身后洒来,映得她的脸庞柔和如春水。微微一笑,眸中带着温和的关切:“好,文妈妈,让人把早饭端上来。”。
“母亲,”赵清岚不自觉地开口,声音柔和,
许氏停下手中的动作,柔和的目光投向赵清岚,唇角微扬,安静地等着她的开口:“嗯?”
赵清岚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心中的话一时之间难以说出口。她抿了抿唇,最终决定不再提刘清烟的事情,指了指许氏手中的花:“母亲今日的花真是格外美丽。”
许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愉悦,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花朵,语气柔和:“这些花是院中新开的,正盛,放在院子里倒是可惜了,索性就拿来练练手。”
赵清岚轻轻拿起一枝白芍药,将其插入花瓶中,扫视左右,不见弟弟身影,不由问道:
杏衣少女狠狠地咬了咬牙,强忍怒气,冷冷地开口:“我侯府的家事,岂是外人可以插手的。”语气虽冷,却难掩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家事吗?”海千凝正要开口,一道声音传来,却是一直没有出声的赵清岚,只见他微微抬眸,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缓缓开口:“不知道两位妹妹什么身份?”,
杏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的神色一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们显然没料到赵清岚会如此直言不讳,虽然没有出声,但她们的神情已不再那么自信。
赵清岚微微一笑,温和的语气中却透出一股淡淡的寒意,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那边站着的,正是靖安侯府的嫡女谢宁吧?”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目光瞬间集中在谢宁身上,就连海千凝都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这一句话,宛如一颗巨大的石子投入了京城之中王侯将相无数,不是每一位都能如赵清岚祖父那般掌握实权,随着老一辈的离世,很多贵族家族虽依旧名门望族,身披荣耀的爵位,却早已失去实质的权力,化作了空有虚名的名门。
按理说,朝廷每年都会根据爵位发放不小的俸禄,但这些钟鸣鼎食之家,哪个不是仆妾成群、花销巨大?一笔俸禄往往难以满足日益庞大的开支。所以,那些没有实权又不甘过清贫日子的王公贵胄,不少都面临着经济困境。为了维持家业的繁华,他们不得不通过婚姻、商业投资,或者借助外部权力来延续自己的荣光。
这靖安侯就是其一,想当初老侯爷在世之时,把控朝廷内库,家中从来不缺钱财,老侯爷去了之后,现在的靖安侯刚一继承爵位,就前往江南,求娶一家江南首富赵百万的女儿为侯府正妻,按理说商就是商,就算是江南首富之女也是够不上侯府的门第,但靖安侯硬生生力排众议,将她娶回了家,外人只当靖安侯是个痴情之人,谁知道直至靖安侯夫人去世之后,世人才知道这些年侯府吃穿用度皆是用的靖安侯夫人的嫁妆。
而此刻,那位站在不远处的少女,便是靖安侯夫人所出的嫡女——谢宁。只不过,此时靖安侯夫人尚在人世,且一向是深处迁出,京中识得这位侯府嫡小姐的人并不多。
海千凝见赵清岚目光落在谢宁一行人身上,不由好奇道:“清岚,你认识他们?”
赵清岚微微犹豫,眸光微闪,终究还是没有将靖安侯府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细细道来。她知晓海千凝性子直爽,若是说得太多,难保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去,反倒平添波折。于是,她只是简要介绍了几人。
那边杏衣少女与粉衣少女皆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粉衣少女率先冷笑一声,语气刻薄道:“真是没规矩,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侯府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杏衣少女则语调拔高,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商贾之女终究是商贾之女,就算披上侯府的皮,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贱粗鄙!”
谢宁神色微微一颤,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指尖不自觉地拽紧袖口。她并非不懂反驳,可她从小到大听过太多类似的话,每一次试图反抗,最终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甚至换来更深的羞辱。方才那一瞬的勇气已被嘲讽碾碎,她低下头,唇瓣微微颤动,终究还是默默忍下,不敢再开口。
海千凝却听不下去了。她脾气本就急,又是个疾恶如仇的性子,闻言顿时怒道:“什么狗屁道理?就算是商贾之家,那也是江南首富!这世上没了商贾,你们吃穿用度从哪儿来?怕不是连胭脂水粉都买不起!”
那两名少女脸色一变,明显被海千凝呛得一时语塞,但仍然不甘示弱:“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插手我们的事?”
“我算什么?”海千凝冷笑一声,“我是海家的嫡女,怎么,你们敢说海家也配不上你们?”
此言一出,对方顿时噤声。海家虽非世袭勋贵,却是当今圣上的心腹,海千凝的父亲更是朝堂上的新贵,风头正劲,连皇室都要给几分面子。这两个女子虽仗着祖上余荫过活,但还不至于蠢到得罪海家。
空气一时安静得让人窒息。杏衣少女和粉衣少女明显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然而她们并未立刻退缩。毕竟出身侯府,纵然理亏,也绝不能就此认输。若是当场服软,只怕今后在整个京城都要沦为笑柄,抬不起头来。
原本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层层涟漪。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
靖安侯府的嫡女?这个身份,太过耀眼,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惊愕。尤其是在此时此刻,谢宁的打扮和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身份的主人。她穿着普通,甚至有些憔悴,衣衫简单,脸上没有贵女应有的华丽装饰,这一切都与她的身份不符,仿佛一位普通的丫鬟或仆人。
杏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的脸色更是一瞬间变得苍白,还不待二人开口,赵清岚不急不缓地又继续道:“并且,据我所知,候府似乎也没有第二位嫡女了吧。”
此言一出,又是满堂寂然,要知道京城豪门贵族最讲究嫡庶之分,这二人不是候府嫡女,又自称一家人,身份可想而知,没想到靖安侯候府两个庶女竟敢如此欺辱候府嫡女,而且靖安候夫人还在世,怕是这位靖安候夫人处境可想而知。
杏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的脸色已然变得难看无比,她们本想继续指责,却因为赵清岚的问话而陷入了沉默。两人心中虽有怒火,但面对赵清岚的冷峻眼神,哪里敢再多言半句。她们出来之前家里可是交代过的,不论在家里怎么样,在外面,谢宁都是候府嫡女,万不能泄露出去,毁了候府的脸面,此时看到周围人指指点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长公主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女儿,论起年龄,倒是和赵清岚一般大小。
春华宴原为先太后举办的,先太后离世后,长公主不忍先太后的心血付诸东流,就接了下来
赵清岚此次向母亲要来春华宴的请帖,自然不单单是见见白家三姑娘这么简单。
长公主也是一个可怜人,膝下有一女名曰清欢,封号清欢郡主,前世,清欢郡主乘着春华宴长公主和驸马忙碌之际,偷偷跑了出去,再找到的时候,已经是西郊的一捧山新土。
也因得此事,长公主之后郁郁寡欢,再也没有办过春华宴,同为母亲,这一世,既然有机会,赵清岚不介意帮一帮长公主。
春华宴就在近几日,赵清岚也不急地回齐府,而是在国公府中陪着母亲
这一日,赵清岚正与母亲许氏坐在花厅里品茶,突然有下人进来禀告:“夫人,海家姑娘来了,说是要拜访小姐。”
赵清岚听到此消息,心中不禁一喜,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抹不去的惊喜,海家姑娘海千凝是自己的闺中密友,已经许久没见了,没想到今日竟会来拜访。
“千凝来了?真是太好了!”赵清岚高兴地说道,随即转向站在旁边的文妈妈,“快请她进来,我去迎她。”
许氏微笑着点点头,抬起手轻轻拂去茶桌上的一片茶叶,“去吧,去吧,你与千凝这么久没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呢。”
海家世代为军,家中老将军官至啸威大将军。海千凝自小在军营中长大,擅长武艺,常与京城的贵族小姐格格不入。但奇怪的是,她与赵清岚却一直相互投缘,性格互补,成为了挚友。只不过自从各自出嫁后,两人就少了往来,非是感情生疏了,实在是海千凝嫁入了西北之地,路途遥远,已经许久不曾回京。
赵清岚走出花厅,站在门口等待着海千凝。不一会儿,一阵轻快而稳重的脚步声传来,门帘轻轻掀起,海千凝一袭红衣,裙摆随步伐轻盈飘动,仿佛一抹鲜艳的火焰,映照进了整个花厅。她眉目如画,英气勃发,身上那股子军营中锤炼出来的气质,既刚烈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的脸庞没有过多的粉饰,微微的笑容与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眸,透露出几分别样的美。
“千凝!”赵清岚不禁脱口而出,快速走上前去。
海千凝刚刚走进来,见是赵清岚,也不待赵清岚反应过来,直接一个箭步上来抱住了赵清岚:“清岚,这次多久没见,你怎么又瘦了”,顿了顿,不待赵清岚说话,又追问道:“是不是齐廷山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说着,脸上还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赵清岚赶紧笑着说道:“没有,廷山待我很好,哪里会欺负我?”
海千凝冷哼一声:“那就是你那婆母!肯定是她对你不好!”她眉头紧皱,眼中有一丝狠劲。
赵清岚无奈苦笑,知道海千凝心疼她,便不再争辩。
“你怎么回来了?”赵清岚好奇地问道。
“夫君调回大理寺,我们今日才刚刚回京。”海千凝答道。
赵清岚惊讶地问:“真的吗?我记得你夫君是西北团练使,怎么突然调到大理寺了?”
海千凝轻轻叹了口气:“听说大理寺最近抓了一批人,似乎与藩王有关,所以调了批信得过的人来处理此事。”
赵清岚心中一紧,前世海千凝可并未回京,看来大哥调查的案子终于有了进展。说不定就是从桃花巷子抓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禹王的人。一年至此,她心中不禁有些激动,这一世总算有些收获,大哥获取真有几分转机。
海千凝见赵清岚沉默片刻,笑了笑,说:“我刚回京,便想着来看看你。本来还打算去齐府的,打听了一下,得知你在国公府,便直奔而来。”
赵清岚笑着说道:“我也是近日才回来的,打算等春华宴结束后再回去。”
“春华宴要开始了吗?”海千凝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是的,就这这几天了,往年你在京城的时候,最喜欢凑这些热闹了。”赵清岚点了点头,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期待,她低声问道,“你要来吗?我这正好有多余的请帖,可以给你。”
海千凝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眼里带着些许的犹豫:“算了吧,离开京城这么久,衣服也都没得合适的,怕是去不了。”她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道:“刚刚一路上,看着路上那些姑娘们的衣裳,一个比一个精致,真觉得自己像个乡下丫头,跟人家比起来,实在是太寒碜了。”
赵清岚见状,眉眼弯弯,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轻轻笑了笑:“没关系,我陪你去挑几件新衣服就是,正好春华宴上的衣服也要准备一下。”
海千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眸光如水,温柔且灿烂,仿佛重新找回了些久违的轻松,她笑道:“岚儿,你真是太好了,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体贴。咱们现在就去吧?”
赵清岚心头一暖:“当然,何时都可以,走吧,去挑几件衣服,顺便散散心。”
话音未落,正当她们准备起身时,忽然从花厅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赵清岚和海千凝回头一看,只见许氏缓缓从花厅内走出,端庄而优雅,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海千凝见状,立刻有些拘谨地站直了身子,向许氏行了一礼:“夫人。”
许氏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欣慰:“倒是比以前懂事了些。”她的声音温婉柔和,透露出一股母亲般的慈爱。她轻轻扫视了海千凝一眼,眼底满是关切,又不乏几分欣赏,“这么久不见,倒是清瘦了不少,西北的日子确实辛苦了。”
海千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多谢夫人关心,西北索然清苦了些,但也自由些,适合我的性子。”
许氏笑了笑,摆了摆手:“和你心意便好,前些天绮丽阁托人传话,说是最近新进了几匹布料,很是不错,特意给我留了几件,你们过去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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