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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

二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即便两家是世交,利益面前,谁也不敢赌人性。饭后,许烟按照以往的习惯留宿,早早回了卧房休息。秦冽站在院子里抽烟,刚抽了一半,被从客厅里拢着披肩出来的秦母打断,“怎么不回卧室?”秦冽弹了弹烟灰,懒散回应,“看夜景。”秦母,“看夜景还是心虚不敢回?”秦冽挑眉,“?”秦母蔑笑,双手环胸,一副我早就已经掌握全盘实情的模样,“装的挺累吧?”秦冽把烟重新咬在嘴前,轻笑,“妈,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冽话落,秦母往后看了一眼,确定许烟没下楼,往他身边靠了靠,鄙夷道,“有胆子离婚,没胆子跟家里说?”秦冽嘴角的烟蒂彻底咬扁。秦母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自家儿子,“我早料到你们俩长久不了,就你这个德行,孤独终老的命。”很好,秦冽尝到了烟蒂的棉絮。见...

主角:许烟秦冽   更新:2025-04-24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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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烟秦冽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由网络作家“二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便两家是世交,利益面前,谁也不敢赌人性。饭后,许烟按照以往的习惯留宿,早早回了卧房休息。秦冽站在院子里抽烟,刚抽了一半,被从客厅里拢着披肩出来的秦母打断,“怎么不回卧室?”秦冽弹了弹烟灰,懒散回应,“看夜景。”秦母,“看夜景还是心虚不敢回?”秦冽挑眉,“?”秦母蔑笑,双手环胸,一副我早就已经掌握全盘实情的模样,“装的挺累吧?”秦冽把烟重新咬在嘴前,轻笑,“妈,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冽话落,秦母往后看了一眼,确定许烟没下楼,往他身边靠了靠,鄙夷道,“有胆子离婚,没胆子跟家里说?”秦冽嘴角的烟蒂彻底咬扁。秦母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自家儿子,“我早料到你们俩长久不了,就你这个德行,孤独终老的命。”很好,秦冽尝到了烟蒂的棉絮。见...

《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精彩片段


即便两家是世交,利益面前,谁也不敢赌人性。

饭后,许烟按照以往的习惯留宿,早早回了卧房休息。

秦冽站在院子里抽烟,刚抽了一半,被从客厅里拢着披肩出来的秦母打断,“怎么不回卧室?”

秦冽弹了弹烟灰,懒散回应,“看夜景。”

秦母,“看夜景还是心虚不敢回?”

秦冽挑眉,“?”

秦母蔑笑,双手环胸,一副我早就已经掌握全盘实情的模样,“装的挺累吧?”

秦冽把烟重新咬在嘴前,轻笑,“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冽话落,秦母往后看了一眼,确定许烟没下楼,往他身边靠了靠,鄙夷道,“有胆子离婚,没胆子跟家里说?”

秦冽嘴角的烟蒂彻底咬扁。

秦母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自家儿子,“我早料到你们俩长久不了,就你这个德行,孤独终老的命。”

很好,秦冽尝到了烟蒂的棉絮。

见自家儿子后牙槽都快咬碎了,秦母撇了撇嘴继续说,“说实话,你也就是我儿子,不然我真觉得你配不上烟烟。”

秦冽,“……”

杀人诛心。

尤其是来自亲妈的吐槽最为致命。

秦母说完,秦冽沉默了一会儿,取下嘴角的烟掐灭,“妈。”

秦母好整以暇的看他,“喊妈做什么?让我嘴下留情?”

秦冽无奈捏眉心,似笑非笑,“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听到秦冽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秦母嗓子里没说完的话如数噎了回去。

秦冽这话说的挺伤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不爱就是不爱,有关荷尔蒙那点事,刀架在脖子上也没用,逼急了,反倒适得其反。

话聊到这个份上,母子两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母横了秦冽一眼,转身气鼓鼓地拢着披肩往回走。

目送秦母离开,秦冽吹了会儿冷风也回了房间。

卧室里,许烟刚洗完澡,看到秦冽进门,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投入工作。

秦冽迈步走到衣帽间取睡衣,听着身后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舌尖抵了下后牙槽,拎着睡衣进了浴室。

衣服脱下,宽肩窄腰,露出了腹肌。

随着淋浴喷头的水落下,秦冽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老婆娘家出了那么大的动荡,他却半点不知情。

确实挺无情。

不过比起他的无情,某人……似乎更凉薄。

秦冽从浴室出来时,许烟还在工作。

秦冽在床边坐下,双腿微敞,身子前倾,正准备擦头发,身后传来许烟疏离的声音,“晚上我们俩分开睡。”

秦冽闻声回头,“什么?”

许烟白皙的指尖落在键盘上点了个回车键,答非所问,“你对前任还余情未了吗?”

秦冽蹙眉,“许烟……”

瞧他像是不耐烦准备解释,许烟用指尖点了点屏幕,“公事。”

今天采访的时候她遗漏的问题。

秦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一颗心往下沉了不止一寸。

是他的采访稿。

秦冽眼睛眯了眯,虽然沐浴过,但身上还是有淡淡地烟草香,“你在采访我?”

许烟跟他对视,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你要是不想现在回答,我可以明天跟你的助理单独约时间。”

秦冽被她的态度气笑,“你觉得我像是吃回头草的人?”

余情未了。

不吃回头草。

许烟点点头,就当他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许烟完善采访稿,秦冽看着她尽职尽责的样子,莫名想到了上周在浴室。

禁欲的人纵欲的时候格外迷人。


说是跟踪采访,实际操作起来留给她们的采访时间不足二十分钟。

临近中午,采访结束,许烟正准备带着余安和高健回酒店整理资料,牧晴小跑着追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眉眼看似温柔含笑实则满是挑衅道,“烟烟,陈教授一家半年前搬到了淮安,刚刚跟阿冽通电话得知我们三个在淮安,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做客。”

陈教授,许烟的恩师,全名叫陈德。

是许烟的恩师,也同样是秦冽和牧晴的恩师。

不同的是,许烟曾因某些原因在陈教授家借住过一段时间,除了授业之恩,还有别的恩。

看着牧晴满是算计的眸子,许烟神情淡淡,“地址发我。”

牧晴问,“不一起走吗?”

许烟,“我自己打车过去。”

牧晴仿若失望,垂眸发信息时眼睛里却闪过一抹狡黠,“好吧。”

说完,担心许烟不去,又抬头补了句,“陈教授挺想你的,师母也想你。”

手机‘滴’的一声,许烟收到信息,“谢谢。”

跟牧晴道完‘谢’,许烟转身叮嘱余安和高健先回酒店整理资料。

牧晴看着她高挑的背影,自觉无趣,打了声招呼回了车间。

瞧见牧晴走远,余安撇了撇嘴,“老大,你真要去啊。”

许烟浅笑说,“嗯,陈教授是我恩师。”

余安,“可我总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

许烟笑了笑岔开话题,“回酒店好好整理资料,遇到问题随时联系我。”

余安,“哦。”

送走余安和高健,许烟打了辆车前往牧晴给她发到手机上的地址。

路上,许烟给苏婕打了通电话。

得知许烟要去看望陈教授,还是跟秦冽和牧晴一起去,苏婕轻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根儿里憋着坏。”

许烟一手拿电话,另一只手划过车窗玻璃,“我知道。”

牧晴那些小心思,她瞧的一清二楚。

苏婕又气又想笑,“你明知道她什么德行你还去。”

许烟无所谓,“不是想看她做什么妖,是想师父和师母了。”

苏婕,“她就是吃准了你这点。”

说罢,苏婕语气满是纳闷的问,“我有时候其实挺好奇,放着你这样完美的枕边人不要,秦冽却喜欢牧晴那种婊里婊气的女人,是什么毛病?”

许烟,“大概是因为……爱?”

就像当初所有人都跟她说秦冽不是良人,是个浪荡公子哥,她还义无反顾的选择他一样。

感情这种事,最是琢磨不透。

跟苏婕挂断电话,许烟身子靠进座椅里,正专注的看车窗外的风景,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牧晴:烟烟,我和阿冽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许烟低头扫了一眼,按灭屏幕,没回复。

车抵达陈德住的小区,许烟在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些礼品。

便利店东西有限,她尽可能挑好的买。

十多分钟后,她拎着大包小包礼品出现在陈德家门口。

房门打开,率先出来的是师母,在瞧见许烟后,师母红了眼,没接她手里的东西,而是上来抱着她捶了她两下,随后小声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跟阿冽是怎么回事?闹矛盾了?他怎么跟牧晴一起来?”

许烟唇角微动,不想说,怕师母担心,恰好这个时候秦冽走过来接她手里的东西,她算暂且躲过一劫。

进门,许烟弯腰换拖鞋,秦冽走过来俯身伸出一只手扶住她手臂。

在许烟朝他拧眉看过来时,秦冽薄唇勾笑,嗓音含笑开口,“老婆。”


许烟话音落,身后房门‘咔’的一声打开。

下一秒,秦冽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许小姐还真是好心。”

许烟闻声闭了闭眼,转头间,淡定如常,“我向来心善。”

说罢,进了卧室,留下秦冽和牧晴在客厅。

回卧室关上房门的许烟远没有在门外时看起来那么淡定,抬手捏了捏眉心,眉眼间略带烦躁。

门外,秦冽扫了牧晴一眼没说话,跟许烟一样的习惯,走进厨房喝了杯水。

这习惯还是被许烟养成的。

他之前清早第一杯都是喝咖啡。

结婚这半年,许烟每次喝水都会不忘给他倒一杯,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习惯。

一杯水喝完,秦冽看向站在门口的牧晴。

“你想做什么?”

牧晴倒吸一口凉气。

秦冽薄唇勾了笑,笑意里带了抹坏,“想跟我和好?”

牧晴眼眶倏地一红。

秦冽,“牧晴,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的,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当初分手分的那么决绝,那这个时候就别说后悔。”

牧晴,“当初……”

不等牧晴说完,秦冽又开口打断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

牧晴,“……”

话毕,秦冽放下水杯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许烟不喜欢我,你别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她。”

秦冽话落,转身离开,牧晴僵在原地,一瞬间犹如身处数九寒冬。

吃过早饭,三人一起离开。

一如来之前,许烟没坐秦冽的车。

秦冽的助理周行倒是多看了她两眼,奈何自家老板没表态,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牧晴坐在车后排,落在裙摆的手蜷曲,“阿冽,烟烟……”

秦冽声音冷漠,“开车。”

周行,“是,秦总。”

秦冽的车前脚驶过,许烟打的车后脚抵达。

许烟上车,跟司机说了地址,闭眼小憩。

刚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清早离开时陈德把她喊到书房说的话。

“你跟阿冽什么情况?”

面对陈德的询问,她想瞒,但又不想说谎,红唇挑动,如实回应,“离了。”

陈德早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在听到许烟亲口说出来后,他还是皱了眉,“为什么离婚?因为牧晴?”

许烟眼眸垂垂,“老师。”

见她不想说,陈德摇摇头,“你这孩子,你……”

陈德想说许烟不懂示弱,想说她不懂撒娇,可话到嘴前,终究是舍不得,摆了摆手,化成一句,“哎,算了,离就离了吧,反正你们俩也不适合。”

不适合。

所有人都瞧出他们俩不适合。

只有她,当初傻的可以,妄想两人可以举案齐眉。

想到这些,许烟闭着的眼睫毛动了动,睡不着了,索性睁开了眼看车窗外的风景。

淮安绿化做的不是一般的好。

或许是跟气候有关,道路两旁绿植郁郁葱葱。

许烟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手机震动,她低头,是牧晴发来的信息:烟烟,对不起,我只是太爱阿冽了,我为我今天早上的话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看完信息,许烟收起手机,没回复。

老实说,她有点烦。

牧晴这个性子,她着实欣赏不来。

该怎么说呢?

又怂又虚伪。

有点腻歪。

黏黏糊糊,拿不起放不下。

或许是跟成长环境有关,她向来做人做事都是雷厉风行。

不过两人没仇没怨,她也懒得理会。

就这样吧,就此翻篇。

车抵达酒店,许烟扫码付钱。

她推门下车,刚乘电梯上楼,还没来得及开房门,就被余安撞了个满怀,“老,老大。”

许烟稳着身子,用手扶了她一把。

余安上气不接下气,“完,完了。”


许烟拿起跟前的手机看了一眼,点进微信,给苏婕发了条信息:晚上有时间吗?

苏婕那边秒回:没有。

许烟:OK。

苏婕:你怎么不问问我下班忙什么?

许烟忍俊不禁:相亲。

苏婕:嗯哼。

许烟:祝你相亲顺利。

许烟信息发出,苏婕那头直接给她打来一通语音电话。

她按下接听,苏婕跟连珠炮似的开启吐槽模式,“我真的服了我爸妈,不管什么歪瓜裂枣都给我介绍,前两天连二婚带娃外加秃顶啤酒肚的都开始给我介绍了……”

苏婕把相亲对象的外貌描述的太过详细,许烟不免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对方的样子。

实话实说,确实……难以接受。

下一秒,苏婕问许烟,“烟烟,你说结婚有什么好处?”

这问题算是问对人了。

她如果体会到了结婚的好处,还能离婚?

苏婕问完话,显然也是反应过来这点,开始自问自答,“结婚好还用催吗?钱掉地上我不知道捡吗?”

许烟,“行了,抱怨也没用,勇于直面困难。”

许烟说着,想到什么,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中午准备开车去西街新开的那家西餐厅吃午餐,你确定不去?”

苏婕手里一堆活儿,“不去。”

许烟漾笑,站着等电梯。

等到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她刚准备上电梯,从电梯里出来一个人——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的周行。

两人视线撞上,周行眼底明显闪过一抹慌乱。

紧接着,身后响起几个同事的打趣声。

“牧首席,周助理来给你送玫瑰花。”

“要说浪漫,还得是秦总。”

吹捧声,起哄声,声声入耳。

许烟倒是不知道,原来她这些同事这么喜欢热闹。

大概是她平日里表现太过严肃。

真没什么人跟她这么闹着玩儿。

许烟朝周行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上了电梯。

周行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电梯门关上,牧晴从办公室出来,他才恢复正常。

牧晴笑吟吟上前,脸上有着红晕,“周助理。”

周行,“牧小姐。”

牧晴伸手接过花,低头闻花香,翘着手指把脸颊掉落的碎发挽至耳后,莞尔抬头,“跟阿冽说,这花我很喜欢。”

周行,“是。”

周行送完花离开,牧晴抱着花束往回走。

面对办公室里同事的打趣,颇为落落大方的接受大家的祝福。

“牧首席,什么时候能吃到你跟秦总的喜糖。”

牧晴漾笑,“你们别闹。”

对方,“秦总都这么高调示爱了,你还想瞒着我们。”

牧晴眉眼弯弯,没再说话,但脸上小女人的幸福感肉眼可见。

这边,周行下楼后,坐在车里出了一身冷汗,掏出手机拨通了秦冽的手机号。

彩铃响了会儿,秦冽那头接起,“说。”

周行,“周总,刚刚我给牧小姐送花,被太太撞见了。”

秦冽那头闻言微顿,随即沉声开口,“谁让你给牧晴送花?”

周行这边接话,“是牧总,牧总说牧小姐昨晚在牧宅……”

周行话说至半截,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秦总,对不起。”

秦冽冷笑,“周行,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牧津的助理。”

周行忙不迭认错,“秦总,对不起,是我做事考虑不周。”

秦冽,“季度奖全扣。”

周行,“是。”

只是扣除奖金,不是开除。

周行知道,这已经是秦冽给足了他面子。

是看在他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份上。

牧晴的话题到这儿结束,周行在汇报了几个工作上的项目进度后准备挂电话,听到秦冽说,“我跟太太暂时不会离婚。”


许烟胸口被气的起伏。

下一秒,秦冽落在她红唇上的目光下移。

许烟看在眼里,呼吸一窒。

察觉到许烟身子僵住,秦冽抬眼,落在她后颈的手一松,人往后靠,薄唇勾了勾说,“还采访吗?”

许烟,“秦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

秦冽不以为然的伸手拿过烟盒,敲出一根咬在嘴前,没点,戏谑说,“不知道吗?没想到你这么眼拙。”

许烟,“……”

在这种气氛下,两人足足僵持十多分钟。

秦冽掐在她腰间那只手始终没松。

半晌,许烟深吸一口气,“听说秦氏准备今年进军房地产,是真是假。”

秦冽薄唇挑动,“假的。”

许烟,“那今年秦氏有什么计划?”

秦冽道,“吞并几家世家的公司。”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细眉轻蹙。

秦冽沉声笑,“怎么?对我这个回答不满意?”

许烟淡漠看他,“这个回答能作为采访稿出现在大众视野吗?”

秦冽,“你采访,我既然答了,就是允许你写的。”

许烟,“行。”

……

接下来,许烟又问了几个敏感问题,秦冽均一一作答。

诧异于秦冽的有问必答,采访结束后,许烟还深深看了他两眼。

秦冽,“问完了?”

许烟‘嗯’了一声,“能松手了吗?”

秦冽嗤笑,落在她腰间的手松开。

许烟站稳在地面的那刻,调整呼吸,整理裙摆。

秦冽靠在沙发里一瞬不瞬的看她,忽然问了句,“许烟,你离婚的原因是什么?我想听真话。”

许烟闻言,整理裙摆的手一顿。

见许烟不回答,秦冽挑眉,似乎是真的在思考琢磨,“我对你不好吗?”

许烟,“你对我好吗?”

秦冽低笑,“似乎……真的一般。”

秦冽这样的男人从不缺女人。

许烟背过身蹲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平板,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纠缠,“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婚姻不该这样,哪怕是联姻。”

秦冽垂眸,“哪样?”

许烟拿着平板站起身,回过头看秦冽,“无趣。”

秦冽挑眉。

看着秦冽眼底的疑惑,许烟没再说话,收拾好东西离开。

走到房门口时,她停下脚步说了句,“秦冽,刚刚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还有,这次回泗城后,你抽个时间,我们把离婚证办一下。”

秦冽伸手正准备拿面前茶几上的矿泉水呢,听到她的话一顿,随即讥笑一声,“好。”

从秦冽房间出来,许烟乘电梯回了自己房间。

进门后喝了两口水,开始整理今晚的采访稿。

刚刚采访的时候她没做记录,全靠脑子记着,现在需要全部都得整理出来。

正整理着,脑海里忽然闪过刚才在秦冽房间里发生的一幕。

许烟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捏眉心。

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

苏婕说的果然没错,对于男人来说,上半身和下半身向来分得清。

出神了会儿,许烟又起身喝了两口冰水提神醒脑,眺望了几分钟窗外的夜景,转身回到桌前全身心投入工作。

另一边,许烟离开后,秦冽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抄兜看风景。

正看得专注,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散漫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电话那头响起沈白嘲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三儿,听说烟烟要跟邢镇联姻?真的假的?”

沈白这声‘三儿’喊得挺骚的。

好像秦冽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秦冽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轻笑出声,“你找死?”

沈白故意添油加醋,“现在圈子里可都知道了,都知道你跟许烟还没离婚,许烟就已经跟邢镇开始谈联姻。”


秦冽用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是吗?”

沈白,“三儿,你说,许烟跟邢镇感情发展的怎么这么快?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沈白故意说得意味深长,引人遐想。

秦冽知道他什么意思,是想说许烟跟邢镇早就有情。

秦冽,“你很闲?”

沈白戏谑,“没有,我最近养身呢,少油少盐。”

次日。

许烟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早上七点生物钟准时醒来。

但到底是熬了夜,身体难免疲乏。

她边洗漱,边用手机点了杯冰咖啡。

洗漱完,正好外卖送到,她边喝咖啡提神醒脑,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再次核对一遍采访稿。

确定没问题,正准备退出,想到了什么,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把昨晚的采访稿拷贝进去,把电脑里的存稿按下删除,顺手清空了草稿箱,然后放了一份废稿到桌面。

把一切都做完,掏出手机点进微信,给余安和高健分别发了条信息:去吃饭?

两人都是秒回。

余安:OK。

高健:好的,老大。

十多分钟后,三人在一楼的餐厅集合。

自助早餐,刷房卡进餐厅。

取早餐的时候余安跟在许烟身侧,看着她发青的眼眶,有些自责心疼,“老大,你昨晚通宵了啊。”

许烟淡淡承应,“嗯。”

余安,“你怎么不喊我啊,我昨晚也很晚才睡的。”

全是因为心虚。

觉得事情办砸了。

搞得她一晚上心神不宁。

听到余安的话,许烟侧头看她一眼,唇角弯起一抹笑,“工作量不算大,所以就没喊你。”

余安,“老大……”

许烟打断她,“吃饭。”

取完早餐,两人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

两人刚落座,高健也取完早餐走了过来。

看得出,他昨晚也没睡好,眼睛都是肿的,下巴上青色胡茬都长出来些。

余安看看他,又看看许烟,顿时跟鸵鸟一样低下头。

相比于两人的状态,她简直是好太多。

倒是显得她有点没心没肺。

三人正吃着,门口忽然响起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许烟自然抬眸,恰好上秦冽那双凉薄的眸子。

两人对视,一触即分。

旁边的人不知道在跟秦冽说什么,他单手抄兜,神情不辩喜怒。

在他身后,跟着牧晴。

牧晴今天换了条黑色的长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手腕间戴了条丝巾扎的装饰,跟秦冽脖子间的那条领带是同色系。

乍一看,两人跟穿着情侣装似的。

男人黑色衬衣外加黑色西服裤,女人黑色长裙。

男人湛蓝色的领带,女人湛蓝色的腕饰。

行走间,几人跟许烟他们这桌擦身而过。

本以为就这么不打呼过去了,谁知道牧晴忽然停下来跟许烟说话,“烟烟。”

许烟掀眼皮。

牧晴唇角弯着和善的笑说,“听说采访稿出现了问题?”

许烟放下手里的勺子,抽了一张纸巾擦拭嘴角。

食不言寝不语,许家家教严苛。

外加吃东西说话本来就毫无美感可言,这些小细节,是许静打小就约束过她不下百遍的。

确定自己的仪态不会有任何问题,许烟淡声开口,“我已经解决了。”

牧晴稍显错愕,“解决了?”

许烟大大方方承应,没藏着瞒着,“我昨天晚上重新采访了秦总。”

牧晴微愣,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但脸上没表现出什么,愣怔过后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那就好,我还担心……”

许烟,“嗯。”

一句‘嗯’之后,许烟再没后话。

牧晴抿抿唇,柔柔的笑,“你们什么时候回泗城?”


许烟不想在她面前说谎,回复: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看到许烟的回复,苏婕心里一阵难受。

过了一会儿,苏婕给她回了一个‘抱抱’的表情包。

许烟:我没事。

苏婕:昨晚你跟秦冽回秦家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许烟:没有,婚都离了,还能发生什么。

苏婕:男人这种生物,爱跟性向来分得清楚,反正你别吃亏。

许烟:放心。

跟苏婕发完信息,许烟接到了主编办公室打来的内线电话。

许烟拿起话筒接听,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的魏涛说,“许烟,来我办公室一趟。”

许烟,“好的,主编。”

挂断电话,许烟起身前往魏涛的办公室。

敲门而入,魏涛办公桌前站了一个人,两人正在交谈。

魏涛一改往日的冷漠,哪里还有什么公事公办,不讲人情,脸上堆笑,像是迎来了财神爷。

“欢迎入职。”

对方浅笑嫣然,“还希望魏主编以后多多关照。”

魏涛笑呵呵地说,“有秦总在,哪里轮得到我关照你,是你关照我才对。”

魏涛话音落,看到了进门的许烟,招了招手,笑着做介绍,“许烟,这位是新来的首席记者牧晴。”

说完,魏涛又给对方介绍许烟,“牧晴,你身后这位是许烟,我们TR现在唯一的首席记者,你们俩认识一下,以后你们俩就是TR的左膀右臂了。”

说是左膀右臂。

明显许烟这个‘左膀’不如人家那个‘右臂’吃香。

魏涛话毕,给许烟使眼色,让她主动跟牧晴打招呼。

随着牧晴转身,两人对视,许烟淡笑,“好久不见。”

牧晴,“烟烟,好久不见。”

牧晴,刚刚校友群里刷屏的女主角。

两人看似熟稔,却谁都没主动伸手。

坐在办公椅上的魏涛听到两人认识,愣了下,笑着道,“你们俩认识?”

许烟回答,“校友。”

魏涛,“那就更好办了,既然是熟人,以后合作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魏涛带动话题跟两人聊了几句,最后让许烟带牧晴去记者部。

记者部首席记者的办公室只有一间,所以牧晴被安排在了普通记者的办公区。

从魏涛办公室出来,牧晴主动搭话,“TR的人都不知道你的背景?”

许烟伸手按电梯,“不知道。”

牧晴弯着眼睛笑,“那也不知道你跟阿冽结婚的事?”

许烟偏过头看她,神情不辨喜怒,“我跟秦冽已经离婚了,昨天签的离婚协议。”

听到许烟的话,牧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也不知道是真愧疚还是假愧疚,满是抱歉的说,“烟烟,不好意思,阿冽没跟我说。”

许烟内心嘲弄,面上却没表露,“没关系。”

都不知道两人离婚的事,就在机场高调碰面。

是三观不正?还是故意在挑衅她?

不过是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秦冽那个男人,她不要了。

过了约莫半分钟,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电梯。

许烟伸手按楼层键,牧晴站在她身后说,“烟烟,你下班有没有时间?晚上阿冽帮我办了个接风宴,我想邀请你参加。”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一颗心轻颤,落在身侧的手有些抖,面上强装淡定,“你还挺自信。”

秦冽,“我有那个资本。”

许烟抬下颌看他,“我之前给一位心理医生做过采访,她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有一种感觉比失恋更加让人痛苦。”

秦冽垂眸看她,漫不经心的挑眉,“嗯?”

许烟红唇翕动,整个人风情万种,说出的话却不解半分风情,“那种感觉叫做自作多情。”

秦冽落在许烟腰间的手蓦地收紧,觉察到自己情绪波动有些大,又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埋进许烟脖子里咬了一口,冷笑,“许烟,还好我们俩没有感情,你这个人没有心,薄情寡性。”

薄情寡性的许烟被咬的呼吸一窒。

不等她挣扎,咬她的男人已经直起身子退后两步开始系领带。

衣冠楚楚的模样仿佛刚刚使坏的人不是他。

下楼吃早餐时,两人谁都没说话。

秦母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许烟脖子上的牙印,用脚在餐桌下踢秦冽的小腿,抬了抬下颌用眼神询问,“??”

秦冽顺着秦母的视线看过去,眼睛眯了眯,没吭声。

秦母小声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秦冽闻言挑眉轻笑,用口型回话,“绝对不会。”

秦母,“呵。”

母子俩的互动隐秘的犹如地下党接头,许烟心不在焉,并未察觉。

饭后,许烟跟秦冽一同从秦家出来,刚上车,还没发动引擎,就接到了许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许烟垂眸看了眼闪烁的手机屏,指尖划过屏幕按下接听。

“喂,妈。”

电话那头的许静语气不悦,质问,“谁让你跟秦冽离婚的?”

许烟默声。

许静没听到她的回话,继续厉声说,“离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许烟撑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微微攥紧,“妈,我跟秦冽……”

许烟提唇刚准备试图解释,就听到许静在电话那头冷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这个婚你绝对不能离。”

说完,不等许烟回话,许静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盲音,许烟把屏幕挪到眼前看了一眼,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从许烟记事起,许静就是这样的性子。

独断又专制。

在她眼里,许烟不像是她的女儿,倒像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

下哪儿,怎么下,由她说了算。

至于许烟这颗棋子快不快乐,高不高兴,根本不重要。

许烟坐在车里攥着手机发呆,车窗‘咚咚咚’被从外敲响。

许烟闻声侧头,跟站在车外的秦冽视线撞了个正着。

许烟轻吁了一口气,伸手将车窗降下半截,“有事?”

秦冽手里同样拿着手机,狭长的眸子里含笑,似戏弄,又似看她笑话,“刚刚许姨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我们的离婚协议不作数。”

许烟,“……”

秦冽笑问,“还离吗?”

许静真的是半点都不顾及她的尊严。

许烟攥紧手,水眸温凉,“离。”

说罢,当着秦冽的面拿起手机拨通了许静的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许静开口,许烟淡声说,“妈,我跟秦冽这个婚是非离不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解决。”

许静愠怒,“你怎么解决?”

许烟抬眸看向秦冽,很平静的一眼,随后说,“可以联姻的家族很多,不止秦家一家,比如城南的邢家。”

许静闻言顿了顿问,“邢镇?”

许烟,“嗯,您知道的,我跟他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信息发出,那头秒回。

真离?

许烟:嗯。

对方:你甘心?

许烟:‘不冷不热’在温度界里是让人最舒服的温度,但是放在感情里,却是让人想死的温度。

对方:确实,啧,秦冽真不是个东西。

许烟:联姻,别当真。

发完最后一条信息,许烟放下手机躺进了被子里。

这一晚,许烟睡得极不安稳。

房间里还残留着秦冽身上的沐浴香,跟她的不一样,他身上是沉香。

平日里这种味道让她安心,今晚却像是梦魇。

次日清早。

许烟下楼吃饭时,餐厅里没有秦冽的影子。

保姆把早餐端上桌,小心翼翼地说,“秦总已经走了。”

许烟白皙的指尖去碰触牛奶杯,“嗯。”

保姆是许家那边的老人,专门过来照顾许烟的,从小看着她长大,话难免多一些,“秦总走的时候把行李箱也拿走了。”

许烟点点头,“知道了。”

保姆,“小姐,你跟秦总是不是吵架了?”

许烟抬眼,没准备瞒着,“不是吵架,是离婚。”

保姆愣了下,显然是被许烟这句话吓得不轻,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怕越矩,最后只问了句,“是秦总提的?他知道许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许烟淡声道,“我提的,他不知道。”

许家的事是丑闻。

目前还被许老爷子压着,秦冽无从得知。

保姆看着许烟,抿了抿唇,还想再问两句,许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喝完牛奶,接了通电话,直接出了门。

从别墅出来,许烟开车前往公司。

路上,助理跟许烟汇报最近一个采访跟进。

“还没采访人就塌房了。”

“作风问题,被自己的女秘书检举的。”

“好好一个十佳企业家,落马速度飞流直下三千尺。”

许烟问,“有替补吗?”

助理隔着电话犯愁接话,“没有。”

许烟蹙眉,“之前不是提醒过你们吗?任何一期采访都必须要有替补。”

听出许烟语气不悦,助理默声大气不敢喘。

过了一会儿,许烟出声道,“我还有半小时到公司,你们现在开始联系各企业老总,看看最近谁有时间。”

助理回话,“好的,老大。”

许烟叮嘱,“打电话沟通的时候跟对方实话实说,不要投机取巧,那些老总的助理都不是傻子,只要算一下周刊时间就知道我们是把人当替补。”

助理,“明白。”

挂断电话,许烟抬手在眉心捏了捏。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许烟到公司时,记者部已经乱做了一团,打电话的打电话,撤通告的撤通告。

之前那位老总的定稿现在都需要删除,辛苦一遭,最后全成了无用功。

看到许烟,记者部的人纷纷开口喊‘老大’。

许烟轻点了下头,“联系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一群人不敢吱声。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许烟心里有了个大概,把手包随手放在一个办公位上,示意他们继续联系,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许烟出现在主编办公室。

主编名叫魏涛,今年四十出头,对下的管理方针向来是只求圆满不讲人情。

听许烟说了下事情大概,魏涛脸色阴沉难看,“发刊在即,你跟我说采访人出了问题?”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许烟主动认错,“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

魏涛一板一眼,“现在不是谁疏忽的问题,是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许烟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只等魏涛拍板,“您看把下期沈总的采访提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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