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洄被她这疏离自然的态度弄到快要崩溃，什么就不重要了？
因为在叶南希心底里，他已经是被判了死刑。
她认定是他做的。
姜洄咬牙，偏头时眼底的委屈都化成了雾气，压低声音：“我给你一个交代，这件事我去查，我只动了安羽，别的什么都没做。”
叶南希起身要走了，似乎并不打算再久留：“算了。”
“什么就算了？”姜洄跟着起身，冲她纤细的背影不甘开口。
她总是这样。
总是有这样的实力，牵动他的情绪，带动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被她的一举一动所影响，牵肠挂肚，黯然神伤。
他甚至接受不了叶南希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压低声音：“什么就算了？叶南希。”
叶南希没回头，只觉得姜洄年纪小，算个弟弟吧，让让他也无妨：“你出了这口气就算了，BLANK算我送你的，两年恋爱，总不能让你什么都没捞着。”
“叶南希！”姜洄不敢置信，只顾着叫她名字。
叶南希说：“够了吗？”
姜洄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扎的像个筛子，叶南希不是忽然对他不好的，而是叶南希一直以来都这样。
她……太自由了。
自由的像是一只飘浮不定的风筝，他想牵住这根线，明明握在手中两年，可却依然无法成功完全拥有她。
他拥有过她，短暂的拥有过。
因为那只在床上的时候。
叶南希甚至不在意名声，她游戏人间，把男人当成玩物，消磨时间的乐子，她高兴的时候就逗弄一会儿，不高兴就不搭理。
对姜洄，亦是如此。
“BLANK送给你出气，”叶南希想起来什么，回身，朝着姜洄慢慢走，“你舒心就好。”
见她回来，姜洄心下一喜。
他还以为叶南希对他有几分不舍，幽深的眸子瞬间晶亮了几分，他轻声解释：“我针对的只有安羽，会所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叶南希伸出手为他整理了一下衬衣，指尖在他胸口划过，她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让你舒心，你也让我舒舒心？”
姜洄喉结再次滚动。
温热的感觉从身到心。
他向来拒绝不了叶南希的任何“主动”，哪怕他明知道叶南希这个行为是在调戏他，他也甘之如饴：“要跟我谈条件。”
叶南希欣赏他的聪慧：“‘商业天才’这称呼很适合你，我也喜欢和聪明人对话。”
姜洄单手抚上叶南希的脸颊，侧头去吻她的红唇。
这一次。
叶南希没有躲。
等姜洄亲上，他闭上眼沉浸其中，呼吸声渐渐急促，粗重到他有些控制不住，想再进一步时，耳畔忽然传来了叶南希有商有量的声音：“上次你给的那份文件，关于我父亲做生意的那些擦边证据，应该还有备份吧？”
这句话，宛如一柄沉重的石锤，狠狠敲击到姜洄的心脏。
震耳欲聋。
姜洄蓦然垂眸，藏了许久的雾气在这一刻终究化成了泪珠，掉落下来：“叶南希，你把我当什么？”
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叶南希回头，是因为对他这个人有依恋。
可。
没有。
她只是在权衡利弊。
她认为他手里握着能制衡她的把柄，所以才愿意给他几分好脸。
姜洄想到这些后，这些天的委屈如潮水般冲他袭来，他偏过头，第一次跟叶南希生气，他第一次强硬的不去看她的脸：“对，有备份。”
“给我。”叶南希眯起眼，低声开口。
纵横商业圈这么多年，叶南希始终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给予另一个人好处，总归得图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