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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藏盛夏的星光无删减全文

光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再次醒来,孟希槐发现自己在医院。她强撑着坐起来,想倒一杯水,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夏岁黎满脸关切地走进来。“小孟,你身体怎么样?”看到跟在她身后的谈清聿,孟希槐目光一凝,嗓音嘶哑。“多谢老师关心,我没事。”谈清聿站在身后,声音一如既往清冷。“既然她没事,岁黎,我送你回去休息。”“小孟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才落水的,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她。来都来了,坐一会儿吧。”夏岁黎不肯走,谈清聿只能拉开一把椅子,扶着她坐下。随后,他又拿起一次性纸杯,倒了热水递递到她手里,调了空调的温度和风向。看着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孟希槐眼神黯淡下来,移开了目光。“老师,你们要是忙就先走吧,我真的没事。”夏岁黎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谈清聿沉着眼看过来。“岁黎身体不舒服...

主角:谈清聿孟希槐   更新:2025-04-11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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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谈清聿孟希槐的女频言情小说《偷藏盛夏的星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光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醒来,孟希槐发现自己在医院。她强撑着坐起来,想倒一杯水,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夏岁黎满脸关切地走进来。“小孟,你身体怎么样?”看到跟在她身后的谈清聿,孟希槐目光一凝,嗓音嘶哑。“多谢老师关心,我没事。”谈清聿站在身后,声音一如既往清冷。“既然她没事,岁黎,我送你回去休息。”“小孟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才落水的,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她。来都来了,坐一会儿吧。”夏岁黎不肯走,谈清聿只能拉开一把椅子,扶着她坐下。随后,他又拿起一次性纸杯,倒了热水递递到她手里,调了空调的温度和风向。看着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孟希槐眼神黯淡下来,移开了目光。“老师,你们要是忙就先走吧,我真的没事。”夏岁黎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谈清聿沉着眼看过来。“岁黎身体不舒服...

《偷藏盛夏的星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再次醒来,孟希槐发现自己在医院。
她强撑着坐起来,想倒一杯水,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夏岁黎满脸关切地走进来。
“小孟,你身体怎么样?”
看到跟在她身后的谈清聿,孟希槐目光一凝,嗓音嘶哑。
“多谢老师关心,我没事。”
谈清聿站在身后,声音一如既往清冷。
“既然她没事,岁黎,我送你回去休息。”
“小孟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才落水的,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她。来都来了,坐一会儿吧。”
夏岁黎不肯走,谈清聿只能拉开一把椅子,扶着她坐下。
随后,他又拿起一次性纸杯,倒了热水递递到她手里,调了空调的温度和风向。
看着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孟希槐眼神黯淡下来,移开了目光。
“老师,你们要是忙就先走吧,我真的没事。”
夏岁黎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谈清聿沉着眼看过来。
“岁黎身体不舒服还特意走这一趟,就是想看看你,她是你的老师,你这是什么态度?”
孟希槐没想到,她顺他心意劝夏岁黎离开,也会引发他的不满。
她攥紧手,咽下心间翻涌的情绪,试图解释。
“我一直都很尊重夏老师,也不是要赶她走,只是陈述我的想法,谈教授,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你一向不懂得尊师重道,总是荒唐行事,不是客观事实?”
谈清聿这冷漠的语气,听得孟希槐心底里泛起一阵酸涩。
她知道,他话里有话,是在指责她过去为了追求他,闹出来的那些绯闻。
如今,她也知道自己错了,诚恳地向他道了歉。
“谈教授,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已经不喜……”
听见她还敢提起这些事,谈清聿根本没耐心听下去,脸色愈发冰冷。
“够了!我不想听见这些旧事,我觉得恶心!”
字字都戳中了孟希槐心中隐痛。
她只觉得胸口像被利刃刺穿,鲜血淋漓,疼痛难耐。
看到他真的动怒了,夏岁黎也吓到了。
正好护士进来让办理出院手续,她连忙借着这个由头,先把他劝走了。
门砰的一声摔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看着泪眼朦胧的孟希槐,夏岁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岔开话题,给她盛了碗汤。
“小孟,别难过了。清聿给我炖了鸡汤,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医院肯定饿了,带了一份给你,你喝一碗吧。”
听见是谈清聿炖的,孟希槐直接拒绝了。
“不用了,我不饿,谢谢老师。”
夏岁黎以为她是在客气,还在劝个不停。
推拉中,整碗汤都泼在了孟希槐身上,烫得她双手发红,手上冒起水泡。
她浑身一颤,轻嘶了一声,夏岁黎内疚不已,想帮忙擦拭却眼前一黑,径直昏倒在地。
孟希槐愣了愣,忍着痛下床扶起她,却被正好回来的谈清聿看见了。
“孟希槐,你干什么!”
他脸色瞬间变了,大步流星地冲进来,猛地把她推开。
重力之下,孟希槐身形不稳摔倒下去,额头磕出一个血洞。
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来,眼前被染成一片猩红。
剧痛牵扯着神经,她痛到身体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艰难。
谈清聿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抱起夏岁黎,急匆匆地去找医生。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孟希槐捂着伤口,眼角渗出一滴滴眼泪。
她倒在血泊里,眼前变得模糊而眩晕,慢慢失去了意识……


死缠烂打追在谈清聿身后的第四年,孟希槐终于彻底放下他。
她站在梧桐树下,听着盛夏不息的蝉鸣,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妈,我不准备考研了,我会听你们的话继承家业,也会听你们的,在圈内挑选未婚夫。”
听到女儿终于松口了,孟父孟母喜不自禁。
“你想清楚就好,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还有这么大的家业等你继承,你还去吃考研那个苦干什么,圈子里适龄的青年才俊很多,总有你喜欢的,你就别总缠着你那个教授了,你们不可能,等毕业后你就回来。”
距离毕业,只剩下最后半个月了。
孟希槐红了眼,点头,一一应和。
“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喜欢他了。”
挂断电话后,她想回宿舍,却在路上遇到了谈清聿。
他穿着一袭白衬衫搭配西裤,身姿颀长,面容清冷矜贵,素来疏离淡然的眼里,此刻却带着一丝笑意,抬手摘下夏岁黎发丝上的花瓣。
夏岁黎微微垂眸,耳朵微微惬红。
看到这一幕,孟希槐身子微僵,但片刻后,便整理好情绪,礼貌而客气地问好。
“谈教授、夏老师,下午好。”
说完,她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看着她冷淡的样子,夏岁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清聿,你这学生怎么变了,她以前看到你不都是欢欣鼓舞地上来打招呼,然后缠着你个不停的吗?”
谈清聿凝视着他的背影,目光冷淡,“她能想清楚,以后不再缠着我,最好不过。”
孟希槐没有走远,听见他的回答,心口一窒。
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刚走到湖畔,她却隐隐约约听到了身后传来夏岁黎的声音。
“小孟,你等一下!”
没想到夏岁黎会突然追过来,孟希槐转过身,又对着她垂首致意。
“夏老师,怎么了?”
“下个月你们不是就毕业了吗,我听清聿说,你准备留在京市,年底考研到本校?”
听到这句话,孟希槐摇了摇头,“之前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现在我决定放弃了,等毕业后我就会回沪市。”
听见孟希槐的回答,夏岁黎脸上闪现出一抹诧异,刚要开口,却踩到一块松掉的石头上,猝不及防,整个人噗通一声摔进了湖里。
“夏老师!”
孟希槐心头一惊,立刻俯下身伸出手,想拉她起来。
可夏岁黎的腿被水草缠住了,不仅没上去,还一不小心就把她也拽下了水。
腥咸生涩的水倒灌进鼻腔,呛得孟希槐不停咳嗽着。
她根本不会游泳,在水里扑腾着,越陷越深。
惊慌畏惧间,她看见谈清聿飞奔而来,跟着跳下了湖。
可他第一时间就游到了夏岁黎身边,替她解开了水草,带她上岸。
她回身看了面色发白的孟希槐一眼,“清聿,小孟好像不会游泳,我会水,能自己能游回去,你去救她吧。”
谈清聿闻言扫了孟希槐一眼,却还是没有松手,“我现在只顾得及在乎你,旁人都是其次,我先带你上去!”
一字一句,刺得孟希槐心痛到快要喘不过气。
她身上力气逐渐耗尽,往水下坠落着。
湖水遮住了她的唇舌鼻腔,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眼前一阵模糊眩晕,无数往事交替着浮上脑海。
孟希槐出身沪市豪门,性子活泼而热烈,自幼就是父母娇宠长大的明珠。
在父母的庇佑下长到十八岁后,她想一个人去看看世界,就把志愿填到京市的S大。
刚进大学不久,孟希槐就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
她喜欢上了她的老师,二十八岁的大学教授,谈清聿!
他被评为S大的高岭之花,禁欲清冷,无论是全校女生,还是身边的女同事,喜欢他的人不计其数。
可他冷得像块冰,没人敢跟他表白。
孟希槐却不同,她热烈如火,敢爱敢恨,在一见钟情后,便立马对他展开了狂热的追求。
告白99次,他便拒绝99次。
每一次,都是同样古板正经的说辞。
“孟同学,我是你的老师,你和我在一起,有违师德。”
孟希槐知道师生恋他接受不了,便想着等毕业后考研,再留校做老师。
这样,她就不是他的学生,而是他的同事了。
四年不行,那就五年,七年,十年,她都可以等。
直到半个月前,她在准备跟他表白第100次时,发现谈清聿靠在车上面色潮红不对劲,这才意识到他被人下了药。
孟希槐当下便脱了衣,想替他疏解。
他却一把将她推下车,“荒唐!孟希槐,你我是师生,你简直罔顾人伦!”
说完,他拿起水果刀猛地划了自己手臂几刀,让自己保持清醒后,便径直开车走了。
孟希槐被骂红了眼,又不放心,拦了辆车跟在后面。
只见他把车停在教学楼下,踉踉跄跄地去了办公室。
她跟上去,却隔着窗,看见他蹲在熟睡在沙发上的夏岁黎身旁,如鸩止咳的吻了上去。
那一刻,孟希槐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她看清了他眼底那爱而不得的痛苦,看他不知道吻了多久,眼看一发不可失控,才踉跄的去了学校的洗澡间冲冷水澡。
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又不敢相信,便找了人去调查。
昨天,那份调查报告送到了她手中。
孟希槐这才知道,原来谈清聿和夏岁黎是大学同学。
他暗恋了她很多年,告白过无数次。
可他是京市豪门出身的天之骄子,家世普通的夏岁黎自知配不上,从未答应过。
谈清聿没有放弃,一路追着她,放弃家业陪着她做了大学老师,一直陪在她身边。
原来,他有喜欢的女孩了,
原来,他并非不近女色,只是守身如玉。
看到这份长达十年的暗恋心路历程后,孟希槐哭着喝了一夜的酒。
她孟希槐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她爱得起,也放得下。
既然他已有心仪之人,那她就不打扰他了。
而经历了这次落水,这个决心也在她心底彻底生了根,发了芽。
被好心人救起来后,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谈清聿抱着夏岁黎远去的身影。
这些年她锲而不舍地凝视、追逐着他的背影。
但如今,这是最后一次了。


直到打开最后一个柜子,看着里面那条沾了血的围巾,孟希槐恍惚了一瞬。
刚上大一那年,她每天上完课后,都会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
某个深秋,她半夜被几个混混堵在学校门口的巷子里,差点就被侵犯。
是只身路过的谈清聿救下了她。
他亲自把她送到宿舍楼下,“你一个小姑娘,以后早点回宿舍,不要独自走这种巷子,不安全。如今宿舍门禁时间已经过了,你和宿管说,是谈教授留你做实验才回来晚了,她就会放你进去。”
孟希槐吓得脑子都发懵了,怔怔地看着他交代完后,转身离去。
路灯照亮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他随手解下刚刚打架时沾了血的围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一瞬间,就此定格在孟希槐心底,再难忘怀。
她捡起了这条围巾,也记住了谈清聿这个名字。
那么刻骨铭心的一段初见,如今也模糊了本来面目,成为了让孟希槐再不愿回想的往事。
她把这条围巾也扔进了箱子里,一起丢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再转身,她却看到了谈清聿。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他移开了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垃圾桶。
这一次,孟希槐连老师也没有叫,只是默然垂首,就回了宿舍。
门口人流进进出出,她看见夏岁黎拿着一份手册出来。
“只是来查个寝而已,你非要跟过来,就那么不放心我一个人?”
谈清聿接过她的包,替她理好乱掉的刘海。
“嗯,不放心,只要一分钟看不到你,我就心慌意乱。”
听着他这温柔至极的语调,孟希槐心头一颤,鼻腔中涌起一阵酸涩。
她低着头,默默加快了脚步,没有回身。
也没有看到谈清聿最后看过来的那道深沉的目光。
之后两天,孟希槐一直在收拾行李,没有离开过宿舍。
直到周末,班级群通知晚上有毕业聚餐,统计要参加的人数。
想起毕业照那天闹得那么不愉快,孟希槐就没有报名。
等到晚上八九点,她刚洗漱完准备休息,却收到了和她关系最好的室友发来的消息。
“希槐,有人翻到了你给谈教授写的情书,准备等会儿当众念出来!”
看到这条消息,孟希槐瞳孔一震,心慌得厉害。
她立刻换了衣服赶过去,脑子纷乱如麻。
那些被孟希槐退回来的情书,她前几天明明扔进了垃圾桶,是被谁捡回来了?
今晚的聚餐,谈清聿答应了会去,他要是听到信封里的内容,肯定会认为又是她故意的。
所以她一路狂奔着,跑到会所时险些窒息。
可一推开包厢门,听见里面传来的哄笑声,她意识到一切好像来不及了。
“谈教授,这是我写给你的第99封情书,或许它也会像前面所有信一样,被你退回来。但我在提笔的时候,依然是满怀着喜悦和期待的。我这辈子从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也是在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爱一个人时,目光会不自觉地追向他,整颗心也会随着你不停跳动着……”
一群人喝醉后,拆开信大肆宣读着,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嗤讽。
而坐在中间的谈清聿冷着脸,看向她的目光阴沉得能滴出水。
“孟希槐,谁允许你把这些情书散播出来的?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
听到他的怒斥,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
孟希槐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
指甲掐进掌心,渗出丝丝血迹,她摇了摇头,试图辩驳。
“不是我,这些情书我早就丢掉了,我不知道……”
房间里没有人听她的解释,这群同学为了平息谈清聿的怒火,一唱一和地颠倒黑白。
“她撒谎,这些信就是她亲自递给我的,说今天要再和教授告白一次,要闹得大一点,逼教授就范!”
“被这么龌龊下贱的人黏上,我都替谈教授感到难受!都要毕业了她还要纠缠不休,我看就该给她点教训!”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一群人就不约而同端起酒,泼到了孟希槐身上。
她浑身被浇得湿透,他们还不肯罢休,又把酒杯、酒瓶砸到她身上。
破碎的玻璃片四下飞溅着,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伤痕,鲜血淅淅沥沥落下来。
她被砸倒在地上,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充斥在她的脑海,让她痛不欲生。
绝望之际,她看见谈清聿拿着那些情书走过来,当着她的面撕得粉碎。
“孟希槐,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不喜欢我!”
碎纸片纷纷扬扬落下来,盖住了她狼狈的身体,也浸染了她的泪。
这一刻,那些压抑在她心头许久的痛苦终于爆发,她忍不住颤抖出声。
“谈清聿,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你!”


因为额头上这道伤,孟希槐又在医院多住了两天才出院。
回到学校后,她刚下车,就在门口碰到夏岁黎,被叫住了。
“小孟,你的伤口怎么样?那天我低血糖晕倒,清聿以为是你推的,才会如此对你,他也不是有意的,我在这儿代他向你说声抱歉。”
在谈清聿眼里,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防着她,怕她伤害他心爱之人。
可他若是一开始便坦白他有心仪之人,她便也不会追着他跑了。
孟希槐垂下眼眸,轻轻摇了摇头,唇角泛起苦涩的笑。
“没关系。”
夏岁黎叹了口气,再次道:“对了,今天你们学院正好在拍毕业照,同学们都在喷泉广场那边,你也赶快过去吧。”
孟希槐也知道今天要拍毕业照的事,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为四年青春留下一些纪念。
她没有再逗留,礼貌地说了声再见,就转身走了。
回到宿舍换好学士服后,她赶到喷泉广场,就看见三三两两的同学聚集在一起。
谈清聿也换了一身笔挺西服,被围在人群中心,和大家拍照留念。
孟希槐没有像以前那样凑到他身边,而是一个人站在了人群外。
看到她这反常的举动,其他同学都觉得意外,偷偷议论起来。
“孟希槐居然不去骚扰谈教授了?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她要趁着今天又来一次轰动全校的告白呢!这么安安静静的,不会是等会儿要憋个大的吧?”
“难说啊,她之前为了吸引谈教授注意力,又是送早餐又是撒玫瑰的,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撵都撵不走,跟甩不掉的癞皮狗一样,恶心死了。”
“是啊,人谈教授拒绝她那么多次,还上赶着倒贴,我从没见过这么没有自尊心、不知廉耻的女生,师生恋啊,真是荒唐。”
听着这些满是鄙夷的嘲讽,孟希槐脸色发白,有些难堪地低下头。
她捏着衣角,指节发白,胸口像堵着什么一样,沉闷而又压抑。
摄影师正好来拍毕业合照,召集大家从高到低站好队形。
孟希槐下意识走到了离谈清聿最远的角落。
摄影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觉得不满意,把她拉出来,想让她站到中间去。
可看着谈清聿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就想站在这儿,就这样拍吧。”
摄影师有些诧异,“同学,你长得那么漂亮,站在中间才合适,身高也协调。再说了,你们老师那么帅,你站在他身边拍下这张照片,能一辈子当做纪念呢!”
听见这话,谈清聿的脸色骤然变冷,直接起身离开队列。
“这张毕业照,我不拍了。你们后面把我p上去。”
听见这话,所有学生都失望地啊起来,纷纷上前拦住他,不停劝说着。
“别啊,谈教授,我们都想和你一起拍毕业照。我知道你不想和孟希槐一起,那我们不带她,你留下来好不好?”
“就是,有些人就一点眼色都没有吗?谈教授都这么嫌弃了,还眼巴巴地要黏上来,非要毁了大家的回忆是吗?”
“反正我要和谈教授一起拍毕业照,我支持不带孟希槐,这些年她把我们学院的脸都丢尽了,合照上有她,那真是这辈子都洗不去的污点了!”
一群人抱怨着,声势越来越浩大,每一句都极尽侮辱。
孟希槐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无尽的悲切和酸楚涌上来将她淹没。
她看着谈清聿那双冰冷如雪的眼眸,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默默离去。
摄影师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挠了挠头。
“这位同学,你不拍毕业照了吗?”
“既然所有同学都不想和她合影,那就不用叫她了。”
谈清聿这毫不留情的话,将孟希槐最后一点念想也击得粉碎。
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侵蚀着四肢百骸,让她如坠冰窖。
她只觉得心口像被撕裂了一样,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那些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启唇,无声无息道:
“谈清聿,你放心,这一次,我会如你所愿,彻底从你的世界消失。”
用了很久平复好心情后,孟希槐回到宿舍,把所有和谈清聿有关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
送给他又被退回的礼物,偷偷拍的他的照片,特意收集的他翻过的书、用过的笔……
每翻出一样,她脑海里就会闪现出无数回忆,却再也没有那种悸动的感觉了。


她刚开口,谈清聿就沉着脸离开了办公室,没有听见她后面的话。
门咚地一声摔上了,那位老师吓了一跳,把手里的证书递了过来。
“谈教授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孟希槐不知道,也不关心。
她拿走证书,在确认离校的表格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就下了楼。
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包里后,她刚给司机发完定位,就被一个抱着花的男生拦住了。
“孟学姐,你好,我是法学院的许昭年。祝你毕业快乐,虽然有些打扰,但可以麻烦你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吗?我听说你打算考本校的研究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认识认识,做个朋友,以后有机会的话一起吃饭……”
孟希槐也没想到,会在毕业这天被学弟表白。
她看着他眼底的羞涩,一恍然,好像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她第一次鼓起勇气表白时,也像他这样满心欢喜,满眼真挚。
只是她被谈清聿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花还砸到她手上,划出好长一道伤口。
现在她还能看到手背上那条几公分长的伤疤,不痛也不痒。
许是淋过雨,所以在面对这个学弟时,她的态度情不自禁地和软了下来。
“学弟,谢谢你的花,但很抱歉,我决定放弃考研回家。以后可能也没有再见的机会了,我很高兴能在离开学校时认识你,也祝你未来遇到更好的人。”
听完她的话,学弟的脸上的笑凝固了,眼底也涌上了悲切和失落的情绪。
但他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执意把那束花送进了她怀里。
“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能遇到学姐,我也觉得很幸运了。既然不能再见,那就祝学姐前程似锦,一帆风顺。我也希望学姐能记住我,我叫许昭年。”
看着他脸上那真挚的表情,孟希槐最后还是收下了这束花。
她主动伸出手,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记住了,很高兴认识你,许昭年。”
话音未落,孟希槐就看见谈清聿和夏岁黎站在楼梯口,远远地看过来。
谈清聿仍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眼神落在了已经转身离去的许昭年身上。
夏岁黎抬起手,轻轻挥了挥,像是在告别。
看着两个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孟希槐面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谈教授,夏老师,再见。”
离别之前,最后的道别就这样完成了。
司机已经赶了过来,在身后按着喇叭。
孟希槐没有再寒暄,转身拉开了车门。
汽车一路疾驰着,驶出了S大。
看着后视镜里慢慢缩小成两个黑点的身影,她将谈清聿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了。
属于孟希槐的青春,就这样落幕了。
她也将回到属于她的轨道,走向一个崭新的未来。
从此以后,永远不再为情所困,永远不再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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