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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姜临安裴泓景番外笔趣阁

沛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时分,姜临安从噩梦中惊醒。她一身香汗淋漓,想着去沐浴一下,结果人刚进去盥室就听见门外传来不寻常的声音。“谁?”她警惕出声,立刻将外衣披上。屏风后幽幽转出一道暗影,只见是裴泓景,她暗暗吁了一口气。“皇叔可真是正人君子啊,竟然夜闯我漱玉宫,怎的?皇叔想与我洗个鸳鸯浴?”原本裴泓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瞅着这屋子里亮着。谁知道这里竟然是盥室。他视线轻挪,却发现这室内到处都是姜临安的痕迹,故作清冷道:“你这种姿色还入不了本王的眼。”姜临安腹诽着本公主花容月貌的,你这眼光可真高。她面上带着笑意,红唇开合,“不知皇叔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呢?”“密函和边防图你究竟是如何得来的?”这厮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姜临安知道他不知道缘由是不会真的信任自己的。...

主角:姜临安裴泓景   更新:2025-04-12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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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临安裴泓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姜临安裴泓景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沛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时分,姜临安从噩梦中惊醒。她一身香汗淋漓,想着去沐浴一下,结果人刚进去盥室就听见门外传来不寻常的声音。“谁?”她警惕出声,立刻将外衣披上。屏风后幽幽转出一道暗影,只见是裴泓景,她暗暗吁了一口气。“皇叔可真是正人君子啊,竟然夜闯我漱玉宫,怎的?皇叔想与我洗个鸳鸯浴?”原本裴泓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瞅着这屋子里亮着。谁知道这里竟然是盥室。他视线轻挪,却发现这室内到处都是姜临安的痕迹,故作清冷道:“你这种姿色还入不了本王的眼。”姜临安腹诽着本公主花容月貌的,你这眼光可真高。她面上带着笑意,红唇开合,“不知皇叔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呢?”“密函和边防图你究竟是如何得来的?”这厮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姜临安知道他不知道缘由是不会真的信任自己的。...

《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姜临安裴泓景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深夜时分,姜临安从噩梦中惊醒。
她一身香汗淋漓,想着去沐浴一下,结果人刚进去盥室就听见门外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谁?”她警惕出声,立刻将外衣披上。
屏风后幽幽转出一道暗影,只见是裴泓景,她暗暗吁了一口气。
“皇叔可真是正人君子啊,竟然夜闯我漱玉宫,怎的?皇叔想与我洗个鸳鸯浴?”
原本裴泓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瞅着这屋子里亮着。
谁知道这里竟然是盥室。
他视线轻挪,却发现这室内到处都是姜临安的痕迹,故作清冷道:“你这种姿色还入不了本王的眼。”
姜临安腹诽着本公主花容月貌的,你这眼光可真高。
她面上带着笑意,红唇开合,“不知皇叔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呢?”
“密函和边防图你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这厮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姜临安知道他不知道缘由是不会真的信任自己的。
她坐到了软榻之上,娇躯盈盈一侧,笑着指着窗外冷宫方向:“皇叔可知晓,当年我母妃死之前,曾与北蛮使臣有过交易?”
此事的确属实,只是前世她没有细究。
现在想来母妃的死怕不会那么简单。
一个小小宫女是最好利用的,当然杀之也是最容易的。
“你是从冷宫旧仆那里得知的?”裴泓景问。
姜临安定了定神,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皇叔果真聪明,一点就通。”
裴泓景凤眸里泛起讥讽的幽光,“你以为本王那么好糊弄?”
说着,他转瞬逼近,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男人还真是不好骗啊。
姜临安一边挣扎,一边从怀中取出了半块玉佩。
这是她连夜让人赶制的,与北蛮王庭信物极为相似,就算是王庭中人也很难看出差别来。
“这是我母妃遗物,皇叔若不信,可让人查验。”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她的眼眶里渗出泪水。
他真的要对自己下死手啊!
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招惹这个活阎王。
人人都说摄政王端方守礼,可是怎么到了她这边就变成这样了。
眼瞅着他还不松手,姜临安气得出拳,却被裴泓景一把抓住,玉佩恰好坠落在地。
一瞬间,玉佩碎了满地,里面露出了一封密信。
裴泓景眸光一凛,“这是何物?”
姜临安趁着他低头去捡东西的时候,总算是得以喘息。
“什么?”她也故作惊讶问道。
裴泓景看着手上的东西,这里面竟然是北蛮主战派兵力部署。
瞅见他脸色变暗,姜临安立刻佯装生气,“这是我母妃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说着,她整个人下榻,跪坐在了地上,涕泪涟涟。
她这样一副委屈的模样,倒是让裴泓景有几分心虚。
“方才确实是本王过于激动了,但这玉佩里面竟然藏有北蛮兵力部署图,你母妃想必也是给你留了一条后路,早晚都是要......”
“你出去!”姜临安红着眼瞪向他。
裴泓景看着她脸上都是泪水,心中倒也有几分愧疚,“你先冷静一下,本王回去了。”
待裴泓景离开后,姜临安忽然抹掉脸上的泪水,嘴角冷冷一笑。
说到底还是个不经骗的男人。
蓉锦听到这边动静,立刻赶过来,看到姜临安坐在地上,赶紧把她扶起来,“公主,这是怎么了?”
她收拾着地上的玉佩,听见姜临安冷笑自语,“母妃若是地下有知,定会谢我替她洗刷冤屈,蓉锦,你去将我书房架子上红色的那份手札给烧了。”
“是。”蓉锦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待人离开后,姜临安瞅见不远处的一抹月白衣角。
她脸色当即沉下,看来她这院子里还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很快,那道月白长影就到了皇后宫中,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知皇后。
一旁的姜攸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母后,我不要嫁到北蛮去,那是个什么地界啊,女儿到了那里怕是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何皇后紧紧地揽着自己的女儿,“宁儿,你且放心,母后定然不会让你嫁过去的,这件事情还未有定论,不着急。”
可是姜攸宁根本听不进去,一直哭闹个不停。
何皇后也是被吵得头疼,她看向底下的奴才,“去,让大皇子来见本宫。”
“是。”
没多久,一男子便从外走进,只见他乌发半披半束,身姿挺拔,清瘦如竹,脸上竟然还略施粉黛。
皇后见他如此,立刻蹙紧眉头,“姜御风!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宫中之人都知大皇子好男风,平日里行事作风也是放浪不羁,皇后对此一直不满,奈何是自己的孩子,也没办法下狠手。
姜御风淡淡开口,“母后深更半夜召见儿臣,儿臣自是来不及收拾,只来得及略施胭脂,下一次定会盛装出席。”
“你!”皇后被气了个半死。
一旁的姜攸宁见状,也是哭个不停,“大兄,你可要为宁儿做主啊!”
姜御风虽说行事不轨,可是对自己这个亲妹妹倒是好。
他看到姜攸宁哭个不停,心都要碎了,赶紧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宁儿,是谁惹到你了?”
“还不是姜临安!”
提到姜临安,姜御风眉头轻皱,“她怎么了?”
“你真是不学无术!眼下摄政王与她暗中勾结,欲夺兵权,再这样下去大魏都要姓裴了!”
姜攸宁添油加醋,“是啊,而且姜临安她自己不想嫁到北蛮,到父皇跟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父皇眼下要把我给嫁过去,大兄,我真的不想去。”
“竟有此事!”
皇后详细讲了一下,姜御风轻哼一声,“凭她一个姜临安也想欺辱我姜御风的妹妹,母后,他们不是要出征吗?既如此我们就在这路上安排几个人,既能杀了姜临安又能家伙给裴泓景,岂不是一箭双雕。”
皇后嘴角微翘,“勇毅候世子对姜临安一向情有独钟,也可借此一事挑拨陆家与裴泓景之间的关系,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闻说长乐公主每年都来参加这个品茗会,今日也让皇叔长长眼,如何?”
姜攸宁神色复杂,“皇叔谬赞了,若皇叔与妹妹无事,攸宁就先下去准备了。”
“退下吧。”
“是。”
裴泓景凑近,眸色锐利,“看来皇后那边要有动作了,要皇叔帮你?”
他冰冷的气息缠绕在姜临安耳边,弄得她耳朵有些不适,她赶紧撤开,一副小鸡见了老鹰的样子。
“皇叔在外还是拘着些礼数吧。”
话音落,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浮红。
裴泓景单手负后,眼底漾起几丝笑意来,“这时候你倒是与本王谈起规矩来了,本王还记得前些时日是谁在本王胸前柔指轻转的?”
“我没有。”姜临安下意识连忙否认。
这时,她正好瞧见了不远处的陆司忱,立刻说道:“我去和好友说说话。”
说完,她就跑开了。
原本裴泓景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可是看到姜临安口中所谓的“好友”后,脸色立刻暗了下来。
容七正好走过来,低声说道:“王爷,陆世子几日前被拦在了御书房外,属下还查到皇后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本王知道了,盯着他们,有任何异动来禀报。”
“是。”
姜临安走到陆司忱的面前,“将军,你......”
不等她说完,陆司忱就赶紧扯着她到了远处的廊亭。
姜临安赶紧扯开手,“将军,眼下人多眼杂,还是该守些规矩,为臣之人怎可与本公主拉拉扯扯。”
见她如此眼底,陆司忱的眼底有些失落,但还是正事要紧。
“殿下,臣得到消息,摄政王意欲在出征途中对你下手,你还是早做打算,再说,你一女子行军打仗实在不妥。”
听他这么说,姜临安心中不快,“谁说女子就不能领兵打仗了,陆将军此言怕是有些偏颇了吧,至于皇叔对我下手一事更是无稽之谈,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陆司忱一心只担心姜临安的安危,如今她这样一问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只是担心你,实在不行,我就去皇上面前亲自求旨。”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姜临安对这个愣头青实在是有些无奈,“陆将军。”
陆司忱停住步子,眼中疑惑。
“陆将军,你若是去求皇上,那我必定就要去和亲了,况且这是改命的唯一法子,难道陆将军也要拦我?”
陆司忱有些心虚,“我......”
“多谢陆将军惦记临安安危,只是你我男女有别,还是不要在此处多做逗留,省得流言蜚语缠上陆将军。”
说完,姜临安便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陆司忱心如死灰。
难道他和姜临安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姜临安回到品茗会,此时姜攸宁正在台上挥洒笔墨,不久一副山河图就落入众人眼底。
“长乐公主真是才情出众啊,此画壮丽磅礴,真乃佳作。”
台下各位纷纷赞叹,姜攸宁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得意来。
这时候,她的目光忽然瞥向正在吃酒喝肉的姜临安。
“各位有所不知,今日临安公主,也就是我妹妹,她也来了,不如大家也让她展示一番如何?”
姜临安手上动作一顿,她就知道今日不得安稳。
她放下手上的吃食,下意识看向裴泓景,带有几分求助意味。
谁知道这家伙果然冷血,愣是把头给扭开了。
“既然是品茗会,那不如给大家展示一下品茗的功夫吧,你们谁都可以放一盏茶给我,只要我品一口便知其味。”
姜攸宁状似无意提起,“妹妹,你一直待在深宫,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会喝茶?”
姜临安不说话,径自上台。
当初去了北蛮后,北蛮王就是个爱喝茶的主儿,她日日陪他喝茶,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喝吐。
她只要闻着味都能知道是什么茶。
桌子上的茶具摆放整齐,姜临安随后端起一盏,放在鼻间轻嗅两下,尝都没有尝就开口说道:“明前龙井,只是有些沉了,味道不正。”
有人不信,急忙上台查验,发现果然不好喝,紧忙到一旁吐了。
台下众人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位临安公主竟然真的有几分真本事。
姜攸宁的脸色也跟着变了,随后说道:“妹妹真是深藏不露啊,既然妹妹会品茶,想必这泡茶的手艺也是一绝吧?”
众人起哄,姜临安临危不惧,她走到茶具前,手法十分娴熟。
从温杯到冲泡,再到最后的闻香,每一个步骤都行云流水,看得众人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就连裴泓景都被她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一旁的容七禁不住开口,“王爷,想不到这临安公主这么厉害,竟然还会泡茶。”
裴泓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多嘴,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这......”容七挠挠头,欲哭无泪,他还不能说实话了?
茶香四下弥漫,众人皆被姜临安的动作吸引了。
她将弄好的茶一杯杯放在众人面前,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开始品尝。
当她走到裴泓景的面前时,正想将茶盏放下,手腕却被裴泓景一手抓住,她撒了些热茶在手上,禁不住咬牙切齿,“皇叔这是要为难临安?”
“并非为难,只是有些着急了,不小心而已。”说完,他松开了姜临安的手。
他的唇角枸杞一抹玩味的笑,目光紧紧地锁住姜临安。
“好茶。”
听到摄政王都开了口,席间众人也纷纷夸赞起姜临安的手艺来。
“临安公主真是泡的一手好茶啊。”
“我们这品茗会果然还是要品茗,赏画看字什么的还是缺了些什么。”
席间有那么一两个不长脑子的,开始一味地追捧起姜临安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姜攸宁越来越黑的脸色。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缓步走来。
“临安妹妹果然让本皇子刮目相看啊。”
姜临安看过去,心中疑惑。
姜御风?
他怎么来了?
不过想到他那点儿隐秘事,倒是有点回过味来了。
这品茗会才子众多,他来此怕也不单单是为了凑热闹。

陆司忱后知后觉:“难道,临安被抓走了?”
裴泓景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颇有警告的意味。
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眼眸沉了几分。陆司忱微微一顿,下意识偏开视线改口:“末将愿意跟随容侍卫一同去救临安公主。”
姜临安被抓,裴泓景确实意外。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那必定特别熟悉他们接下来的动向,甚至对他们大部队都了如指掌。
否则绝不敢轻易靠近帐篷。
裴泓景想起昨晚在帐篷中,姜临安说的办法,思忖片刻道:“你带着一队人马从背后包围过去,烧了他们的粮仓。”
又吩咐容七:“你负责接应他。”
低沉富有压迫感的嗓音再次响起:“另外一队跟着本王从正面过去。”
“是!”容七应声。
这是陆司忱第一次跟着裴泓景行事,也是亲身体会到了为何裴泓景会成为昭国唯一的异姓摄政王。
如此果断又能在瞬间下达命令。
陆司忱也忍不住疑惑,既然裴泓景有这样的魄力,那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征北蛮,反而还要利用姜临安和亲平息此事?
饶是内心疑惑,陆司忱也不敢多问:“末将领命。”
被抓到北蛮驻扎在附近的营地时,姜临安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上一世完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自然也不知道这附近居然还有北蛮藏着的一队人马。
为首的将军得知下属将姜临安带来,迫不及待去见她。
“想不到临安公主竟然还有这等魄力,拒绝和亲出征北蛮,那公主可想过,我们北蛮同不同意?”将军讥笑了声,“自不量力。”
姜临安蹙眉,盯着眼前人半天,确定丝毫没有印象后,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和上一世彻底不同。
“将军把我抓来,就不怕届时被昭国知晓,而引发更大的麻烦吗?”姜临安很镇定。
这让北蛮将军刮目相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将你抓来自然是有办法搪塞。”
“公主何不想想,公主在昭国失踪,摆明了是不想去北蛮和亲,那......”
此话一出,姜临安瞬间了然对方的打的是什么主意。
出征是出征,这算是两方默认的结果。可一旦姜临安失踪于出征路上,那就意味着昭国是在向北蛮挑衅。
堂堂昭国公主在昭国内失踪,这怎么可能?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挑衅北蛮。
如此一来北蛮也有理由进军昭国。
姜临安咬咬牙,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跟对方周旋:“将军杀了我,动静未免太大。”
“而且,将我从摄政王营帐带走,难道将军就不怕被摄政王知道后出兵吗?”
裴泓景确实是让北蛮将军觉得棘手。
也正是因为裴泓景的存在,他们才没有第一时间直接杀了姜临安。
姜临安知道对方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也稍微松了口气。
在这里足足被关了一天,趁着夜里,姜临安见看守自己的侍卫昏昏欲睡,故意开口:“那个什么,我想方便一下。”
侍卫迷迷糊糊盯着她。
姜临安眨眨眼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软着声音:“我真的很想方便一下,我保证会乖乖听话的,麻烦通融一下可以吗?”
本就长得漂亮,尤其是刻意装出这般模样,侍卫心跳都跟着加快,慌慌张张道:“行倒是行,但你可别想着有什么小动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临安忙不迭点头。
侍卫带着姜临安去了附近的草丛边缘,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
姜临安轻咳一声,不太好意思:“你能先转过去吗?男女授受不亲,我......我很快的。”
僵持一小会,侍卫想着姜临安一个弱女子也跑不了,便转过身去等着。
过了半天,侍卫还没听到姜临安的声音,不耐催促:“你还没好吗?这都多久了?”
依旧没有声音。
侍卫蹙眉转过身,定情一看!
哪里还有姜临安的身影?!
“该死!”侍卫愤怒追过去。
北蛮营地人不是很多,也怕目标太大被注意到。但营地少说也得有个二三十人,姜临安弯着腰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想着趁机会逃走,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不好了!粮仓走水了,赶紧来人啊!”
姜临安下意识想到裴泓景。
趁着北蛮士兵都往那边跑时,姜临安松口气趁乱就要跑走。
眼看着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时,身后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还敢跑!还不给我受死!”
姜临安浑身一僵,紧接着袭来的便是一股剑风。
一把长剑抵在脖子上,姜临安血液都凉了,扭过头撞上刚刚侍卫带着杀意的目光。
“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侍卫眼中杀意毫不遮掩。
颈间微微刺痛了下,姜临安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落:“等等!我有话要说!”
“留着你的话跟阎王说吧!”
再次面临死亡,姜临安还是不可抑制的害怕。
眼眶也跟着红了,没想到重活一世,哪怕换了一种方法,可还是难逃一死。
“砰!”的一声。
紧接着便响起侍卫闷哼声,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席卷而来,她被人搂在怀里。
姜临安心跳猛地加快,睁开眼就看到男人俊帅的侧脸,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声音溢满委屈:“皇叔......”
裴泓景微垂着眸,那句皇叔很轻很轻地砸在他心口上,陌生情绪在心间浮现。
一直倔强,哪怕被送去和亲,经历过这么多委屈的姜临安也从未有过哭的时候。
可现在,那一滴眼泪。
却让裴泓景心脏不可抑制的一缩,他眸间划过隐隐怒意。
“王......”侍卫惊恐退后。
裴泓景冷厉不遮掩的杀意乍现,挥袖间一道弧形杀气冲着侍卫打过去。
姜临安下意识看过去,还没见到侍卫是怎么死的,眼前便是一热。
佛珠淡淡的檀香味在鼻间萦绕,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却又好似带着温柔的声音:“别看。”

裴泓景这一消失便是三日。
一连三日,姜临安都没有听说他入后宫的消息。
不过只稍微一想便知原因。
计划实施需要时间,边防图确认也需要时间。
这些事都需要裴泓景吩咐人着手布置,他自然抽不开身。
对此,姜临安乐得清闲。
她如今能利用的人只裴泓景一人,便是想办事也无人可用。
她甚至,连这漱玉宫都出不去。
如今宫中人人关注和亲之事,她的存在太招摇,去哪儿都是焦点。
姜临安轻叹了一口气。
她躺在小榻上,穿了身嫩绿宫装,微眯着眸子任由蓉锦给她的掌心涂药。
听她叹气,蓉锦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用力,弄疼了姜临安,忙跪下告罪。
“公主......奴婢伺候不周......”
姜临安倏然睁开双眸,妩媚的眸子中掠过一抹思索。
“谁教你动不动下跪?”
她抬手勾起蓉锦的下巴,“你是皇叔派来照顾我的人,不必如此注重规矩。”
“那日在皇后宫中还要多亏你,否则我恐怕还要吃些苦头。”
因为蓉锦提了一句摄政王,宁德皇后才不得不放她离开。
听她一言,蓉锦神色更加惶恐,跪在地上不停告罪。
“奴婢是公主的人,公主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帮公主就是帮自己,这是奴婢的份内之事。”
姜临安神色微微欣慰了两分。
的确,这小丫头有点胆子。
不过忠不忠心,这事儿还有待考察。
裴泓景送来的人,第一忠诚的主人肯定是他!
这点毋庸置疑!
未时一刻,细雨霏霏。
姜临安披了件外袍,立于门前赏雨。
蓉锦在旁边替她备好纸笔,“公主,如今三日已过,您手上的伤也稍微好了些,不如抄写些女戒,若是摄政王突查,您也好有个交待。”
在她看来,自家公主势弱,若是能得摄政王庇护,那日后的路定会好走许多。
姜临安勾唇,扬了扬手。
“手疼,握不了笔,皇叔想必不会因此生气。”
“我看你就是在偷偷偷懒,手上的伤竟这些时日还未好转?竟一个字也写不了?”
说话间,一道欣长的身影持伞而来,月白华袍,白净儒雅得似一位名士。
一如那夜雨夜,裴泓景携伞而来。
姜临安眉眼微弯,“皇叔既然来了,可是边防图的结果得到了印证?”
裴泓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姜临安,你真的是姜临安吗?”
姜临安轻笑出声,莲步轻移,优雅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皇叔请看,我若不是姜临安,那谁是?”
裴泓景那双危险的眸子依旧打量着她,眉心越锁越深。
“那边防图是真,每一处细节都正确。”
“既如此,难道皇叔还不开心?”
姜临安好奇地打量着她,似是想从他脸上打探出更多消息。
裴泓景不再说话。
正确的确是好事,可就是因为太正确了才反而奇怪。
那边防图中,甚至连北蛮的暗探位置都标注了出来,这些消息,恐怕连如今北蛮最受宠的那位王子都不知道。
可姜临安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件事儿本身就存在疑点。
良久,裴泓景才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你有全部边防图?”
姜临安勾唇,笑容张扬得如同一只鬼魅。
“自然有。”
她提笔靠近裴泓景,落笔在他衣领的华袍上缓缓勾勒,不过片刻就勾出一朵牡丹。
只第一眼,是牡丹。
再仔细看去,那牡丹又是北蛮其中一处边防图,与之前的并不相同。
裴泓景倏然攥紧她的手腕,目光锐利。
“姜临安。”
姜临安顺势故意靠近他,“皇叔,时不待我,早下决定。”
裴泓景抿唇。
“我今日去见陛下。”
姜临安浅笑,迅速拉开距离。
“那便祝皇叔,一切顺利。”
裴泓景来得匆忙,去得更匆忙,出了漱玉宫就直奔御书房,手中是姜临安之前画的北蛮边防图。
文宣帝今日刚和张清风打坐结束,觉得身体一阵清爽,召见裴泓景时也难得带了好脸色。
“泓景,你今日怎么进宫了?”
裴泓景将手中部分边防图献上,“北蛮对北境十城虎视眈眈,北境有消息传回说北蛮今年过冬粮草不足,即使公主和亲恐怕也无法满足他们的狼子野心。”
文宣帝神色一顿,看向裴泓景的目光中充满危险。
“那依摄政王所言,该当如何?”
裴泓景看向那份边防图,“这是北蛮边防图,上面对北蛮每一个布防点都极其详细,我们若出兵可有六成胜算!”
“边防图?”
文宣帝来了几分兴趣,将宣纸上面的内容仔细看了看,眼中掠过一道暗芒。
“如此详细的边防图,不知摄政王是从何处得来?这边防图的真假?”
裴泓景神色一顿,脑海中划过姜临安那张妖冶美艳的脸。
“臣已派人查证过,此边防图是真的,若借边防图进宫北蛮,北境十城可享数十年安宁。”
北蛮擅战,那就打到他们不敢打,打到他们认输。
此时,漱玉宫中。
姜临安换了一身红色宫装,庄重华贵。
蓉锦特意为她梳了灵蛇髻,配上精美的发饰,衬得她更惊为天人。
“公主,您真美。”蓉锦真心地夸赞。
平时姜临安打扮素净,还是第一次打扮得这样隆重。
姜临安戳了戳她的脸颊,“你就会嘴甜。”
说话间,姜临安在心底默默计算着时间。
“皇叔离开到现在,应该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吧?”
蓉锦恭敬回道:“是。”
那现在应该正在见老皇帝?
就是不知道,裴泓景的进展如何?
她抬眸看向漱玉宫外,沉默片刻就下了决定。
“走,我们也该出去逛逛了。”
御书房,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御书房外,姜临安到时恰好听到老皇帝的声音。
“若是打战,劳民伤财,百姓必会流离失所,此举与朕所想相差甚远。”
裴泓景声音冷厉,还在继续争取。
“北蛮虎视眈眈,这一战无可避免。”
文宣帝轻敲着桌面,“公主和亲,可保三五年内的和平。”
那三五年后呢?
难道还能再送个嫡亲公主过去?
姜临安实在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就直接闯进御书房。

在这一刻,姜临安的心轻轻颤动。
不知名的陌生情绪在心口蔓延,她安静窝在裴泓景怀里,没有挣扎。
“临安!”一道熟悉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的氛围。
后知后觉,姜临安从裴泓景怀里挣脱出来,低声跟他道谢:“谢谢皇叔救了我。”
男人微不可察捻捻手指,声音淡淡没什么情绪起伏,好似刚刚那一丝丝温柔也是错觉:“救你也是为了昭国的万全之策。”
言外之意,并非是担心她才来救她。
而是考虑国家大局,才会过来救她。
姜临安也不争辩什么,乖巧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皇叔相救,否则临安怕是今日就要跟阎王见面了。”
裴泓景睨她一眼,刚要说话,陆司忱匆忙声音响起:“你受伤了?!”
被陆司忱这么一提醒,姜临安抬手摸了下脖颈,后知后觉感受到了疼痛,她嘶了一声,摸了一手血迹。
陆司忱心急如焚,下意识伸手就想拉着姜临安去找大夫。
他手捞了个空,怔愣片刻抬头,见裴泓景将人拉过去。
“投降不杀。”裴泓景吩咐容七去处理这边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单手将姜临安抱起来。
姜临安愣住,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男人声音响起:“本王先带你回去处理伤口。”
眨眼间,裴泓景便带着人消失在众人眼前。
龙涎香味道清冽,莫名让姜临安觉得安心,她喃喃:“皇叔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裴泓景神色未变:“你受伤了,本王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一句话让姜临安顿时噎住了。
也是,裴泓景向来不近女色,明明是摄政王权倾朝野,偏偏王府连一个通房都没有。
更别提她之前大着胆子撩拨他,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
姜临安心里再次嘀咕,这男人大概是真的不行。
似是她神情太明显,裴泓景垂眸睨她一眼:“乱想什么?”
姜临安不敢说话,怕惹怒这男人,再被扔下去。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脖子受伤,小命可能都得交待在这儿:“没什么。”
到了营地,裴泓景让随行的大夫过来。
“公主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伤,上药几日就会痊愈。”大夫兢兢业业跟裴泓景汇报。
裴泓景淡淡嗯了声,让人退下。
帐篷内只有他们二人,姜临安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皇叔,此番临安也探到不少消息。”
“北蛮士兵在这里驻扎,虽人数极少不显眼,但显然不是驻扎个把月。”姜临安推测,“兴许已经很久了。”
“能对我们动向如此了解,怕是......”
裴泓景眸色一沉,早已猜出:“本王知道。”
若不是朝中有人勾结北蛮,北蛮军队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只是现在他们毫无证据。
眼下,抵达边境才是最重要的事。
姜临安打了个哈欠,裴泓景没再多说,叮嘱她休息后便离开了。
翌日大部队已经开始行动,姜临安因受伤没休息好稍微有点发热,吃了药后便开始昏昏欲睡。
裴泓景瞥她一眼,又收回视线。
等姜临安睡醒已经中午了,她困倦撑在马车窗口边缘,掀起帘子看外面景色。
恍惚间看到熟悉身影,她微微一愣,又探头出去叫蓉锦:“昨夜不是说让陆将军回朝禀报父皇,北蛮士兵在这里驻扎一事吗?”
“他怎么还跟着?”
蓉锦解释:“陆将军派了亲信回去,他执意要跟着军队出征北蛮。”
姜临安点头又靠在马车上,视线盯着陆司忱,看了许久也没移开。
难不成上次她说的还不够清楚?
陆司忱与她真的不合适,哪怕两世,
殊不知这一幕刚好落到裴泓景眼中。
日夜兼程,中间基本没怎么休息。裴泓景以为舟车劳顿数日,姜临安怎么也该抗拒或提出什么。
出乎意料的,姜临安乖巧跟着军队进程,没有丝毫抱怨。
“容七。”裴泓景看着外面天色渐暗,“今晚在这里驻扎一晚整顿两日之后再启程。”
军队过于劳累也会影响士兵的状态,裴泓景自然清楚。
姜临安被安排在了裴泓景隔壁的帐篷,她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略显诧异:“皇叔这是?”
“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你在本王身边,本王能保证没有人能将你掳走。”
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姜临安莫名安心,她露出甜甜的笑,凑近他跟前,俏皮道:“那就有劳皇叔了。”
裴泓景敛下眸底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主子,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容七声音压低,“北蛮那支军队全员服毒自尽,没有活口。”
“估计是早就想好了,一旦被发现就自杀。”容七愤愤道,“属下失职,还望主子责罚。”
这也在裴泓景意料之中。
北蛮军队敢出现在这里,就必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想从他们口中套话不太可能。
“罢了,善后不要被人发现,派另一只队伍伪装成北蛮军队驻扎在那里。”
“属下明白了。”
处理完正事,裴泓景想着去问问姜临安在北蛮军队还打探了什么消息,熟料撩开帐篷,就看到陆司忱站在那里守着。
裴泓景眸色微沉,淡声询问:“有侍卫专门守着,你不去休息在这里干什么?”
陆司忱拱手回应:“末将怕发生前几日夜里的事情,在这里守着会放心一些。”
他默然,嗓音冷的入骨:“你身为骁骑将军本应安邦定国。”
“不可利用身份善用职权来满足自己的私心,你可知这是大忌?”
月色很浓,气氛绷紧。
陆司忱沉默不语,半晌后道:“末将并非善用职权,末将此番也是得了父亲的首肯。”
“保护临安公主本就是末将的职责,末将不能疏忽。”
帐篷并不隔音,两人声音也没压着。姜临安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她本不想管,可听陆司忱的意思,还要跟裴泓景继续对着干。
这万一要是惹怒了裴泓景,那不就麻烦了?
姜临安叹息,撩开帐篷,眨着无辜的眼睛问:“你们不睡觉,在我帐篷门口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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