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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穿今:豪门宅斗她手拿把掐姜知韵姜沐萱 番外

黄金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对不起,大小姐!”一个人先开口道歉,另一个人也连忙弯下腰来,“我们下次一定注意!”姜知韵大度地说:“没关系,不过下次说人闲话的时候,记得找个能关门的地方。”两人只觉得不寒而栗,姜知韵越是笑,身上的气场越是吓人。她们俨然已经忘了刚才是怎么贬低的眼前的人,连连道歉。说主人家闲话被当场抓住,这是可以直接辞退的。两人就抓住姜知韵刚来什么都不懂,一个劲地道歉央求,就差跪下来了。姜知韵看差不多了,喊了声停。“我这有件事想让你们去办。”“大小姐请说。”姜知韵说:“把纸笔给我。”两句话的事,非要什么纸笔?佣人疑惑,但只能照做。她写的字有些佣人看不懂,还是拿给管家看了,又被指挥着去办。解决完这件事,姜知韵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佣人...

主角:姜知韵姜沐萱   更新:2025-04-17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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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知韵姜沐萱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穿今:豪门宅斗她手拿把掐姜知韵姜沐萱 番外》,由网络作家“黄金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对不起,大小姐!”一个人先开口道歉,另一个人也连忙弯下腰来,“我们下次一定注意!”姜知韵大度地说:“没关系,不过下次说人闲话的时候,记得找个能关门的地方。”两人只觉得不寒而栗,姜知韵越是笑,身上的气场越是吓人。她们俨然已经忘了刚才是怎么贬低的眼前的人,连连道歉。说主人家闲话被当场抓住,这是可以直接辞退的。两人就抓住姜知韵刚来什么都不懂,一个劲地道歉央求,就差跪下来了。姜知韵看差不多了,喊了声停。“我这有件事想让你们去办。”“大小姐请说。”姜知韵说:“把纸笔给我。”两句话的事,非要什么纸笔?佣人疑惑,但只能照做。她写的字有些佣人看不懂,还是拿给管家看了,又被指挥着去办。解决完这件事,姜知韵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佣人...

《嫡女穿今:豪门宅斗她手拿把掐姜知韵姜沐萱 番外》精彩片段

“对......对不起,大小姐!”
一个人先开口道歉,另一个人也连忙弯下腰来,“我们下次一定注意!”
姜知韵大度地说:“没关系,不过下次说人闲话的时候,记得找个能关门的地方。”
两人只觉得不寒而栗,姜知韵越是笑,身上的气场越是吓人。
她们俨然已经忘了刚才是怎么贬低的眼前的人,连连道歉。
说主人家闲话被当场抓住,这是可以直接辞退的。
两人就抓住姜知韵刚来什么都不懂,一个劲地道歉央求,就差跪下来了。
姜知韵看差不多了,喊了声停。
“我这有件事想让你们去办。”
“大小姐请说。”
姜知韵说:“把纸笔给我。”
两句话的事,非要什么纸笔?
佣人疑惑,但只能照做。
她写的字有些佣人看不懂,还是拿给管家看了,又被指挥着去办。
解决完这件事,姜知韵进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佣人来敲门。
“大小姐,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佣人低着头,端着药汤走进浴室。
在令人紧张的注视下给姜知韵放水添水,倒入药汤。
“记得每日都给我煮一罐来。”
姜知韵嘱咐道。
“好的,大小姐。”
佣人低头,从制服里拿出一支药膏,“还有这个,不知您是不是要的这种。”
姜知韵接过,仔细看了上面的成分,麝香、硼砂......还有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上面也写了功效,大差不差。
“是这个。”
她对着低着头的佣人说:“你可以走了。”
柜子里只有几件衣物,不太合身,姜知韵找了件质地最柔,软的裙子,进了浴室。
姜知韵终于褪下裙子。
藏在衣物下的那些皮肤白得可怕。
因为心脾气血两虚,而面色萎黄,身体干瘦粗糙。
姜知韵得尽快把自己的身体调理过来。
女子可以纤细婉约,但不能瘦成这般皮包骨像。
其实姜知韵最喜欢的还是上辈子自己那种恰到好处的珠圆玉润,但是现在这幅身体,怕是很难调理成那种模样了。
毕竟根子已经损了,她最多只能是让这幅身子恢复到八成。
浑身疲乏被热浴洗去,姜知韵舒服地靠在颈枕,第一次感叹这个世界其实不错。
调理气血的药浴,每日泡上一泡,加上她自己调配的口服药汤,体虚面黄的症状可以尽快消除。
姜知韵没有泡太久,时间一到就出来了。
通过她这两天的观察,这里放水的地方可以通过这种金属把件打开。
姜知韵如法炮制,成功打开了花洒,一出水就是适宜的水温,淋起来很舒服。
拿出刚才佣人送来的软膏,涂抹在皮肤红肿的伤口上。
重新穿上衣服,身上还残有淡淡的药香。
柔,软的棉质睡裙更加轻薄,丝绸软床很大,滚两圈都不会掉下来。
姜知韵轻轻把脸靠在那毛茸茸的灰色垂耳兔玩偶上,觉得放松和愉悦。
又可以好好活着了,真好。
要说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办法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杏林圣手。
姜知韵在看《女训》《女戒》的时候,总会偷偷压着一本医书在底下。
时不时看,一点一点专研,各种草药功效、配方都熟记于心。
后来甚至自己偷偷找人打了一个小铜人,练习穴位针灸。
平日里院子里的丫鬟小厮生病受伤,都是她亲自救治的。
借口去城外庄子游玩的时候,就戴上幂离,为周边村子的老弱妇孺义诊。
后来她在义诊时遇到位老医师,医术高超,她遂拜了师,得了老医师的亲传。
可是她身为姜家嫡女,终究是要嫁人的,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
谁曾想,还未嫁人,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姜知韵兴奋又激动,因为自己终于有了实现抱负的机会。
-
这几天,姜知韵需要的东西全部陆陆续续都送了过来。
裁缝给她量好了尺寸,又听了要求给她做水一色的长裙,最好盖住小腿的。
“新中式吧,这个我熟。”
裁缝一脸自信地跟她保证一定能做好,姜知韵有些半懂不懂地点头。
凡是有点本事的裁缝,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自己的想法,这点姜知韵不会管,总之她的要求没漏掉就行。
送走了裁缝,姜知韵给自己的银针依次消毒放进针袋,这是她要随身携带的东西。
草药那些也分类放进盒子中,摆在书柜上保持通风干燥。
除了这些,管家还送来了很多其他必需品,以及她需要的医学书籍等。
等姜知韵全部弄懂如何使用,把瓶瓶罐罐这些收拾规整,整个房间已经被草药香浸润。
门一下被打开,这些味道就全部顺着风流了出去。
穆晓琳闻到了味道,皱着眉进来。
“知韵,听说你在自己弄什么药方?”
姜知韵掩面咳了两声,有礼地回道:“是的,我身子不好,每天药浴能够促进恢复。”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妈妈会找医生来给你看呀,专业的事情还是得由专业的人来,你什么都不懂,乱搞一通,等下生了什么病才是得不偿失。”
穆晓琳一幅焦急的模样。
姜知韵心底冷了冷。
她回来两天了,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去找管家佣人,她若真的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身为母亲,竟连一句话也不过问,实在失职。
现在她所有事情都自己搞定了,这位母亲又出来,指责自己不懂胡来。
她会医术这件事已经如此明了,她却还是当她闹着玩,没有一丝信任。
姜知韵说:“方子是我之前跟别人学的,没有问题,而且我想这么快恢复身子,也是为了不耽误为陆老太太诊治一事。”
穆晓琳一听,也反应了过来。
陆家毕竟是顶级豪门,姜知韵过去不仅要治病,更重要的是与陆家交好。
作为姜家大小姐的姜知韵怎么能还是一副瘦小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
外人不知道会背地里怎么说姜家,连口饭都不给人吃吗?
都怪她一开始没想到,忘了给姜知韵请私人医生和营养师。
不过仔细一看,姜知韵现在的样子确实比第一天见面时的模样要好太多了。
“行,妈妈给你请个医生再仔细看看,那药浴的方子也给人瞧瞧,没有问题就继续用着吧。”
穆晓琳拉过姜知韵的手,眼中的责怪变成欣慰,“以后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想要什么,就给妈妈说。”
“妈......”
姜沐萱匆匆赶过来,一只手扯着穆晓琳的袖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她怎么知道啊,男生说的那么小声。
陆司茗没打算理这位亲哥不讲道理的两句话。
又去网上搜了搜,发现关于这条视频已经完全没了踪影。
“咱哥行动力真是快啊。”
陆司茗感叹了一句。
姜知韵疑惑,“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刚才跟那个男生唱歌完互动的视频被人拍下来发了出去,有些热度,不少人嗑cp,不过都被我哥删完了。”
“嗑cp?是什么意思?”
陆司茗第一次遇到有人不知道嗑cp的意思,耐心解释道:“就是有人把你和他当做情侣看待,喜欢你们两个的互动。”
姜知韵心里有些不舒服,女子的名节如此重要,怎能随便把她跟不相熟的人当成情侣,况且她与那个男生连碰都没有碰到,就被如此曲解成爱恋,很不礼貌。
不过陆司茗说都被她哥删完了,应该是没有了吧。
下次见面亲自谢谢他吧。
姜知韵想着。
陆司茗手机上陆司爵的消息又弹了出来。
LSJ:姜知韵微信给我
见陆司茗没回他,过了一会又发了一条:有点奶奶治疗方面的事要找她聊。
第一次见他在自己的对话框如此正经。
陆司茗发了个OK的手势。
“知韵,我能把你的微信给我哥吗?他有些正事要和你聊。”
姜知韵点头,“可以。”
没过一会,好友申请就发过来了。
她通过了陆司爵的申请,然后发了个谢谢过去。
车子到了姜家,姜知韵没让陆司茗送她,提着自己的东西走进姜家。
姜家比之陆家可谓是差了一大截,她提着这么多东西,竟然没有一个佣人过来迎。
进入主楼客厅,姜家一家人都在那围坐着呢。
“我还以为你真要夜不归宿了,原来还是晓得回来。”姜铭冷哼着说。
姜沐萱一脸担忧地走过来,“姐姐,十点都过了,你可让奶奶担心了好久。”
她看了眼姜知韵手上的袋子,“姐姐原来去买东西了......这么多,怎么没给家里人买一点啊?”
姜知韵把袋子顺势都放到了她的手上,“帮我放到房间去。”
“你,你让我帮你?你凭......”
姜沐萱刚想发怒,看见姜知韵的眼神又缩了回去。
毕竟一家人都在这呢,她上回犯了错,因为受伤的缘故没有怎么受罚,但在奶奶心里已经留下了气量小妒忌心强的印象,她必须好好挽回一下。
所以忍住没法,拿着姜知韵的东西去了她的房间。
姜知韵走到闭眼靠在沙发主位的姜念慈身边,“奶奶,我回来了。”
“嗯。”不痛不痒的一声,听不出喜怒,但一定是心里有气的。
姜知韵轻轻坐在姜念慈身旁,“奶奶,东西都是司茗送我的,这些是她的好意,我不能不心领。”
她这话里潜台词多,像姜老太太这种人物,当然听得出来。
姜念慈睁开眼,“听着陆家小姐与你关系不错?送了你这么多东西。”
姜知韵笑了笑,“我与陆小姐年岁相仿,她跟我比较聊得来。”
“今日去陆家情况怎么样?”
“还算顺利,不过我后面必须每周去一次陆家诊治,三个月后才能看见成果。”
看陆司茗对姜知韵的态度,她应该没有说谎。
陆家人对她许是满意的。
姜念慈眼中染上笑意,“能得陆家赏识,知韵做得不错。”
姜铭说:“她说的是三个月,万一期间出了什么意外,这赏识怕就变封,杀令了。”
“别乱说话。”穆晓琳略有责怪地看着他,“知韵能做好的对吧?”
姜铭是挂在明面的不信任她,穆晓琳是打心底的不信任她,只是不直说罢了。
都是一样的人,姜知韵不是很想回复。
姜沐萱这时放完东西下来,拿着手机,“姐姐,我看见一个不好的视频,上面怎么有你在啊?”
不好的视频,能有多不好?
姜沐萱直接了当地拿给了姜念慈看。
就是那个让别人嗑cp的暧昧视频,这也是姜知韵第一次看到这个视频。
其实没有评论说的那么浓情蜜意。
不过姜沐萱这时拿出来给大家看,正好助她一把力。
姜知韵没有如意料般恼羞成怒地打断她,而是等着她喋喋不休把这件小事渲染成她姜知韵不守妇道,大庭广众下公然勾引男人,丢了姜家的脸。
姜念慈一看果然有些不悦,不过没有直接指责姜知韵,而是看向她,等着她解释。
姜知韵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奶奶,我方才看见这个视频也有些忧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我跟司茗站在一起,却偏偏要把司茗截去,留下我和这个不认识的歌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想要抹黑我。”
说罢,她看了眼姜沐萱,意味有些不言而喻。
她知道这件事不是姜沐萱做的,因为姜沐萱根本就不在现场,视频也不是她发的。
不过这不妨碍她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更黑的。
她可是板上钉钉的受害者啊。
姜念慈沉着气,“这个传播出去影响不好,你是姜家的大小姐,怎么能跟这种不入流的东西绑上关系?按理说,你就不该过去。”
姜沐萱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姜知韵。
“姐姐,你不会真被这种小网红勾引了吧?”
姜知韵摇头,“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网红,不过......这个视频其实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传播,因为早在刚才,陆先生就跟我说,他已经让人把所有有关的视频删除了。”
“什么?陆司爵,你是说陆总帮你删掉了这些视频?”
姜岳坐不住了,“知韵,你有陆总的联系方式了?陆总怎么跟你说的?”
“是的,陆先生让我全权接手老太太的治疗,在此期间,他会重视我的对外形象,不会让人有机会诋毁我。”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好像是在表示陆司爵公事公办,但又有种更近一层的维护感在里面。
姜沐萱彻底哑言,震惊地说不出话。
陆先生,陆司爵,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会花钱去给姜知韵摆平花色新闻。
他不是向来什么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吗?
“不对,不对,姜知韵在说谎!”
“哦?妹妹为何认定我说谎?莫不是,你知这事的内情?”
穆晓琳站起来,拉住姜沐萱,皱着眉,“沐沐,你是知道点什么吗?”
“不,不知道。”姜沐萱抓住穆晓琳的手,“妈妈,我就是有点震惊,嗯,毕竟在大家印象中,陆总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穆晓琳看向姜知韵,“知韵,真的是陆总帮的你?是他自己说的吗?”
姜知韵手叠放在腿上,微微歪头,“怎么,妈妈是想看看我和陆先生的聊天记录吗?”

陆司茗低头玩着手机,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哈?”
姜岳有些尴尬,因为陆司茗根本没在听他讲话。
只能盼着母亲早点跟姜知韵说完话,这陆小姐怕是才会理会他们。
-
“知韵,你实话跟奶奶说,你救人的本事是在哪学的?”
会医术的本事出现在她这个身份上确实是太过奇怪。
姜知韵微微垂眸,“我在那边的时候,经常受伤,偶遇过一个善心的赤脚医生,她救了我,还教了我一身本事。”
“你还能联系上她吗?”
姜念慈现在关心其实不是姜知韵到底瞒了他们什么事,她关心的是姜知韵到底有没有把握把陆家的病人救回来。
能成功当然是最好的,但万一出了什么纰漏的话,他们整个姜家都赔不起。
那些宾客说的话也正是她的顾虑。
姜知韵出手救人,初看是惊喜,后想还是不免后怕。
姜知韵的资料一片空白,没有会医术这条,更没有什么行医执照,甚至连普通的医学生都不是。
万一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呢?万一后面这位宾客又出了什么事呢?
那岂不是就会怪在姜知韵头上。
怪她年少无知,莽撞出手,害人性命。
怪他们姜家没教好人就带出来,不仅要惹上官司,还要赔了声誉。
这些都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陆司茗看中她了,要她去陆家给人看病,除了给那位陆老太太看,她想不到别人了。
这才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地方。
姜念慈看着姜知韵,不放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情绪,在这件事上,姜知韵不能说谎。
“联系不上了,她与我也只是每晚在烂尾楼相处一会,我们没有交换姓名和联系方式,突然有一天,她就不见了。”
“真的找不到了?”姜念慈有些遗憾。
民间有这种赤脚医生不稀奇,脾气古怪行踪不定也是他们这类人的特性,姜知韵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
况且,这是最好能解释她会医术的缘由了。
看姜念慈显然是相信了她随口胡诌,姜知韵松了口气。
“奶奶,虽然我不及我师父,但去给人看看病也是可以的,你别担心,如果我救不好,我是不会出手的。”
姜念慈这么一听,放心许多。
“你切记,刚才想让你去看病的不是别人,是陆家的小姐,陆家不是我们姜家惹得起的,人命关天的事,你别轻易就把自己搭进去。”
姜知韵听懂了姜念慈的话。
她现在代表的是姜家,做什么都要三思后行,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惹怒了陆家,会给整个姜家招致灾祸。
她点点头,“奶奶,我明白的。”
姜念慈轻轻推了她一把,“去吧,别让陆家小姐久等了。”
姜知韵颔首,朝刚才的方向走去。
陆司茗看见她,立马放下手机站起来。
“姜小姐,你跟你奶奶说完话了?”
姜知韵点头,“陆小姐,跟我说说你家那位病人的情况吧。”
陆司茗神情染上了一丝严肃,“你跟我来。”
说这种隐私情况,肯定是要找一个私,密一点的地方。
姜岳连一个与陆司茗搭上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见陆司茗把姜知韵拉走了。
他有些憋屈,毕竟被一个小辈无视还是很让人恼火的,不过他又看到了希望,因为陆司茗对姜知韵的态度很好。
如果以后有机会,说不定可以靠姜知韵给他们牵一条线,搭上陆家。
姜岳对姜知韵的看法有了改变,她原来并不是一个完全没用的人。
-
姜知韵被陆司茗拉到了宴会楼门外的一辆黑色轿车上。
她认不大清这些车子的牌子,只知道这些交通工具跟马车一样,分了三六九等,有些昂贵的可以养活一个人一辈子,有些就普通得坏了也没人会心疼。
但她能一眼看出来,陆司茗拉她坐上的这辆车,比周围其他车都要昂贵。
饶是她坐惯了望城最昂贵的马车,坐上这辆车的时候也有些小心翼翼,毕竟她确实没坐过皇帝的马车,胆子是小了些。
她不敢弄脏这些一尘不染的垫子。
姜念慈的嘱咐她深深记在心里,在陆家的人面前,她不能出差错。
陆司茗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关上车门,隔绝掉外界的所有杂音后,猛然抓住姜知韵的手,“姜小姐,我奶奶已经昏迷有大半年了,医生说她要是再不醒,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一双猫眼蓄满了泪水,尖尖的鼻头微红,看着让人心疼。
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奶奶。
“别急。”姜念慈下意识软声安慰她,“先说说情况吧。”
“半年前,她就是在家里听戏,忽然就没有任何征兆地倒下了,我们去医院进行了手术,但是术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是脑血管破裂引起的脑出血,由于脑部受损,苏醒的几率非常渺茫。”
陆司茗说:“我们各种医生都看了,只有一个老中医说或许有古法可以有一线生机......”
姜知韵冷静地思考了片刻,“冒昧地问一句,陆小姐为何会看中我?刚才我也只是用了最简单的施针手法,并看不出能力,况且我年纪轻,或许还比不上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医师。”
陆司茗两滴眼泪挂在眼睛上,有些呆愣的可爱。
她眼神飘忽,忽然看向车前。
姜知韵这才发现,车前和车后座用了一个挡板分隔开了,此时挡板正在缓缓下降。
前座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男人,尽管是坐着,也能看出他身形的高大。
由于位置原因,姜知韵只能看到他的一点背影。
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前段时间,有位大师说,要找一个冲破业力干扰之人,方能破此困局。”
姜知韵有点疑惑,“业力干扰?”
不是说现在的人都不信这些了吗?看来她了解的还不够全面。
“因业力干扰,流落在外,受经磨难,而今法则运转,业力被破,星辰归位之人。”
姜知韵懂了,“所以我就是这个人。”
“嗯。”
男人低声应了一声,天然自带一种磁性,像是有小颗粒在嗓子中碰撞,怪磨人耳朵。
姜知韵忍住想要抬手去揉耳朵的冲动。
谨记姜念慈的话,留有余地地说:“我也并不能保证,要等看过了再下结论。”
“可以,下周三上午十点,有人会来姜家接你,去陆家。”
男人直接定下时间,并没有跟她商量。
这类人是姜知韵最不想相处的,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完全不顾旁人感受,关键在于,你不能违抗。
姜知韵只得应下,又着重提醒了一句,“我能去看,但不能保证能帮你们破局。”
男人忽然轻笑一声,“知道了,姜小姐,我们陆家不吃人,别太害怕。”

穆晓琳被她拉走,不知说了什么。
总之医生没有请来,姜知韵依旧每日泡着自己的药浴。
身上的伤口和红肿都好得差不多了,一些陈年旧疤还在用她自己调制的膏药每日敷着。
穿着半高领的盘扣长裙,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
姜家的伙食还算不错,她吃出了点肉出来,凹进去的脸颊圆润了许些。
加上这几天作息规律,药浴和中药调理改善了面黄的症状,姜知韵原本姣好的五官底子彻底展现出来。
不用修理的柳叶细眉,薄薄的眼皮上一弯小褶,纤长的睫羽微微下垂,颇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挺翘的小鼻尖上一点痣,却平白增添了不一样的风情。
姜念慈一次吃饭时看见这样的姜知韵,突然说了一句:“长得真像你妈妈。”
穆晓琳就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温柔美人,书卷柔气,是让人看着舒服的长相。
姜念慈就是看中她这一点,才让姜岳与穆晓琳联姻的。
而姜知韵的相貌更是青出于蓝,综合了父母五官的优点,甚至还有些神似姜念慈。
姜沐萱一听就慌了。
长这么大,她从未听过别人说她长得像父母,她之前不在意,可是如今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亲生的!
姜念慈说姜知韵像穆晓琳,无疑是在她心上插了一刀。
姜沐萱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了比不上姜知韵的地方。
这张脸。
姜沐萱阴恻恻地偷偷看着,真是碍眼。
她长在姜知韵脸上,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
她不允许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被抢走!
-
这姜家实在太小,所有人都住在一个屋子里,难免就会碰面。
姜知韵习惯吃饭后走一走消食,转角就遇见姜铭站在走廊一处小阳台说话。
不过只有他一人。
姜知韵看着他手上拿着手机。
姜铭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着手机里的人说:“你倒是什么热闹都想凑,这种书都没读过的野孩子,跟她说话都费劲,我是被逼无奈,摊上这么个大麻烦。
“你想来看就看,最好能帮我打下掩护,我真不想浪费时间来教她什么规矩。”
他以为说点难听的话姜知韵就会气走,没想到这人反倒凑了上来。
不似第一天的油腻脏污,笑着说话的时候真以为她是个乖巧懂事的。
“哥哥,说好要亲自教我的,怎么又反悔了?”
姜知韵站在离姜铭一米外的距离,是很娴静的一种站姿,没有现在很多人惯有的小动作和浮躁,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沉稳大气。
但她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委屈的意味,把电话那头的人听得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姜铭直吼:“你这个哥哥当不好让我来当,瞧把咱妹妹欺负的。”
话筒中漏出来一点含着电流的声音,姜知韵听后微微抿唇一笑。
继续说道:“哥哥这般厌恶我,我也不便强求,这就去给奶奶说明此事,换个人来,才好不耽搁哥哥的宝贵时间。”
电话里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吼着:“换我来!换我来!”
姜铭烦躁地说了一声“滚”,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知韵已经转身走了。
方向是通往三楼的楼梯,姜念慈就在上面。
姜铭两步上去拦住了她。
“不用。”
“什么不用?”
姜知韵看这人不知分寸地靠近,立马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段距离。
“是不用我去说,哥哥自己去说吗?”
姜铭气得想破口大骂,这人绝对是装的,什么无辜可怜,全都是她心机深沉的伪装!
可是他不能,不能骂人也不能就这么让姜知韵去告状。
他只有咽下这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不用换人,就我来。”
姜知韵抬眸看他,“哥哥不讨厌我吗?”
姜铭握紧拳头,“不讨厌。”
呵呵,真有意思。
姜知韵就喜欢看别人被她气得要死却不能对她做什么的样子。
兵不血刃,这也是赢的一种方法。
她一来这个家就看清楚了,这个家里最大的是姜老太太,话语权都在她手上。
这与孝顺长辈的感觉是不同的,所有人都看她脸色行事,仿佛一个没做到位,就会失去什么似的。
所以姜知韵并不在乎母亲的虚伪,父亲的沉默,哥哥的嫌弃和养女的挑衅。
只要她牢牢抓住姜老太太,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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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韵把姜铭折磨得够呛,终于到了周三。
陆家的车如约到了姜家门外,全家人站在门外送姜知韵上车,看起来像是在送女儿出嫁一般。
他们如此隆重,总让姜知韵觉得陆家是什么皇亲国戚,愈发谨慎起来。
姜家到陆家还算有点距离,穿过闹市区,到达了中心的一片中式园林。
周围很远的范围内就加了围栏,由警卫看守,俨然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大宅子。
姜知韵跟着人进去,里面的园林景致如画,美得沁人心脾,她步子不自觉地放松,身心舒畅。
她只去过一次御花园,是参加皇后娘娘的百花宴,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好歹景致是赏到了。
这里虽然比不过御花园,但比之姜家要好上不止一点。
光是园子,就有姜家整片地那般大。
三进四跨的四合院,车子开不进去,所以走了许久。
姜知韵仿若回到了故乡,直到进入主屋,看到那全屋智能科技的家电家具,才知自己早已身处异乡。
“姜小姐,小姐还在换衣服,您在此稍等一会。”
佣人引她到沙发落座,沏好茶,安静地站在一旁。
没过一会,陆司茗就从屋子那边跑出来。
“知韵,抱歉啊,刚才衣服被打湿了,耽误了点世间。”
“没事。”姜知韵站起身,“走吧,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陆司茗看着桌上还没动的茶,“奶奶已经躺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你坐了这么久的车,先歇会吧。”
姜知韵摇摇头,“茶还热着,我去看看,回来再喝也不耽误。”
陆司茗瞬间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带着姜知韵朝奶奶房间走去。
不知为何,这次只有陆司茗,没有看到上次车上的男人。
据姜知韵这几日的了解,这人应当是陆司茗的哥哥,陆司爵,同时也是陆家目前的掌权人。
权势滔天,怪不得说话做事是半点不顾及旁人感受,随心所欲。
姜知韵跟着陆司茗来到老太太房间,佣人打开门的瞬间,就能闻道药味中混着一种无法掩盖的秽气。
久卧床榻之人易气血不畅,经络阻凝,而这位又处昏迷之中,二便失,禁,味道是难免的。
不过陆家人照料得很好,气味很淡,完全不像躺了半年之久的人。
姜知韵对陆家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老太太姓贺,贺欢霖,为人善良,乐观开朗,平日就喜欢听听戏,逛逛园子,身处陆家漩涡,仍是一个简单磊落的女子。
听别人说可能不会信,但看陆司茗的样子就能窥见一二。
姜知韵很敬佩她这种人,所以对她的突发意外也感到惋惜。
给贺老太太把脉的时候,房内所有人都不敢出气,生怕影响到了姜知韵的诊断。
面对他们的信任和尊重,姜知韵微微感动,毕竟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所需要的信任,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给的。
这一脉姜知韵诊了很久,等她放下手时,掌心已经出了汗了。
佣人给她递上一块软帕。
“谢谢。”
“知韵,我奶奶她,怎么样?”
姜知韵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确实有法子。”

姜铭走过来,声音掩盖不住的讥讽。
“只是交个朋友。”
“你不知道这俞少是个什么人吧?风流成性,情人扎堆,女朋友几乎半个月就要换一次。
“要不是因为他是俞家人,就这个名声,根本找不到世家小姐作为联姻对象。”
“所以呢?”姜知韵不在意地笑笑,“哥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姜铭低声说:“他找上你,就是没把你当正经世家小姐看,一个可以随便玩的低贱货色罢了。”
“我是低贱货色,那哥哥是什么?”
姜知韵说:“我如今已是众人公认的姜家嫡女,而你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我们生来就流着一样的血,我低贱,那你不也一样?”
姜铭神色阴冷,“没什么见识,嘴皮子倒是厉害,你以为耍一点心机手段就能站稳脚跟?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也没能力,只能靠姜家养着的没用的花瓶。
“等我以后掌管公司,你是要求着我给你口饭吃才能活下去,要是我把你赶出姜家,你就只能回到那鬼地方给别人刷碗。”
姜知韵笑笑,“可我现在就是留在姜家,不用求任何人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关键是,哥哥根本没有权利把我赶走。”
她看着姜铭因为愤怒起伏剧烈的胸膛,佯装着叹息一口,“可惜了,哥哥说的话只能在梦里实现了。”
“你!”姜铭瞬间没憋住,提高音量指着她。
姜知韵轻轻抬手按下他的手,“姜家家规第五条,禁止任何时间大声喧哗,争执不休。”
“哼。”姜铭甩开手,“装模作样,你才回来一天,能知道什么家规?”
姜念慈回来,看到姜铭气冲冲走远的背影,有些奇怪。
“你跟哥哥吵架了?”
她不喜欢看到家里人闹这些龌龊。
姜知韵跟亲哥哥闹矛盾,就算错在姜铭,也是因为有了她才导致的不和睦的出现,那她的回来也有了错。
所以姜知韵没有明说,只是叹了口气:“哥哥想要尽快成长起来挑起家族产业重担,有些心浮气躁,我安慰了他两句,现在已经好多了。”
姜念慈皱眉,“他确实有些心浮气躁了。”
且不说她还没死,隔着一代姜铭,他就这么想要姜家的家业了,是不把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么?
而且最后......
姜念慈的眼神落在姜知韵身上,现在多了个知韵,也是她的考察对象。
这股份谁多谁少,还说不定呢。
-
陆司爵看着那个身处宴会中心的少女,轻轻一笑。
过刚易折,过柔易弯。
这个才十九岁的少女,竟已运用得如此自如了。
她确实跟自己想得太不一样。
姜知韵浑然不知,刚才早就走了的男人,此时还在场内,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整场宴会下来,陆司爵都没有公开露过面。
但是陆司茗却表现得很欣赏姜知韵的样子,不仅替她解围,后面还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
姜知韵几乎是直接通过这场宴会,直接扭转了所有人对她没读过书的刷碗工的印象。
还算成功。
当夜回到姜家的时候,姜念慈还特意召开了一场家庭会议专门讲姜知韵要去陆家给陆老太太看病的事。
彼时姜沐萱手臂脱臼被接回去的地方包着固定的夹板,姜铭被气得脸还是绿的。
只有姜知韵容光焕发,饶是整场生日宴都没休息过,一双眼看着也精气神十足。
姜念慈轻咳一声,“关于这件事,我们姜家所有人都要重视,知韵才刚回来,很多规矩都不明白,需要有个人来教她,以免去陆家的时候犯错。”
姜铭冷嗤一声,“耍耍花架子就骗过陆家人了,你如今夸下海口,可知得罪陆家的下场?”
姜知韵对上他,微微一笑,“我是姜家的孩子,犯了错自然由长辈管教,既然哥哥担心我,不如亲自来教我规矩,也好让大家放心。”
姜铭脸色一沉。
姜知韵这句话说的滴水不漏,既不保证自己不会犯错,又表示自己敬重长辈,还顺带拉自己下水。
要是他答应了此事,怕之后姜知韵犯了错,还要怪他教管不周,拉着他一起受罚。
姜铭刚准备据了此事,姜念慈就开了口:“如此甚好,就由铭儿来教知韵吧。”
姜铭尽量让自己别那么失态,憋着说道:“我最近刚接手公司的事,怕是没有时间教她。”
姜岳咳了一声,“既然是刚接手,那还不急,回来教知韵几天,也不耽误事。”
姜铭只能被迫应下这个差事。
姜知韵明晃晃地对上姜铭怨怼的视线,微微歪头,“那就麻烦哥哥了。”
哥哥,他可不想当这个像垃圾堆里捡来的野孩子的哥哥。
多看两眼就犯恶心。
姜铭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对姜念慈说了一句,上楼去了。
姜沐萱此时也有点怵这个小乞丐,她如今身份在家里又尴尬,话也插不进去,也跟着走了。
穆晓琳时刻关注着姜沐萱的状态,她受了伤,怕是没好受,见姜沐萱神色恹恹地跟老太太请辞,心里一紧,连忙跟着去问情况。
姜念慈也乏了,拉着姜知韵说了两句,就由人带着上楼歇息去了。
-
姜知韵经过楼梯时忽然听到两个佣人偷懒在说小话。
她躲在暗角,静静听着。
这事她之前也时常干,哪家千金偷偷和情郎私会,哪家公子去了花楼......
不过这次小话的主角变成了自己。
“这个新来的大小姐,果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我昨天领着她上楼,走得特别慢,肯定是被走廊的那副古董画惊呆了。”
“我看是偷瘾犯了,她们这种城中村出来的人,一般都有这个瘾,看见什么值钱的就想偷,走廊这么多古董,哪一个都够买她半条命了。”
“就是啊,所以我才走得特别快,生怕她忍不住扑过去,我拦不住怕还要怪罪到我身上来。”
“啧啧,没见过世面就是这样,亏她还是大小姐呢,她哪一点配了?”
“你不知道小姐上楼时都哭了,肯定是被冷落,难受了。”
“唉,小姐也是可怜,实在是没人家命好。”
“就是啊~命好呗。”
忽然,她们待着的楼梯拐角出现了脚步声,根本无路可逃,两人装作商量正事的模样站直。
姜知韵出现在她们面前,“既然是下人,怎么连基本的称呼都没喊对呢?我现在是大小姐,那另一位,就该是二小姐了。”
这里灯光黯淡,给她的笑笼罩出一层阴影,莫名地让人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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