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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全文免费

明照青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方濯僵在门口,身后的沈桉察觉到不对,几步走到敞开的门前,顺着方濯的视线望进去——“嘶......”饶是沈桉见惯了场面,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个家?简直像是被龙卷风洗劫过!地板上,衣服、纸张、杂物......甚至还有几条颜色各异的男士裤衩,其中一条刺目的红色格外显眼,就那么随意地扔在沙发旁边的地面上......沈桉的目光扫过那抹红色,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这男人......看着挺正经的,私下里品味倒是......挺特别。沈桉这样想着,连耳根都开始有些微微发烫了起来。但这点旖旎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瞬间反应过来——纪委办案,讲究的是规矩和证据,绝不会把现场翻成这副土匪进村的模样。所以。搜家的那些人,绝对不是...

主角:方濯孙建文   更新:2025-04-26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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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濯孙建文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明照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濯僵在门口,身后的沈桉察觉到不对,几步走到敞开的门前,顺着方濯的视线望进去——“嘶......”饶是沈桉见惯了场面,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个家?简直像是被龙卷风洗劫过!地板上,衣服、纸张、杂物......甚至还有几条颜色各异的男士裤衩,其中一条刺目的红色格外显眼,就那么随意地扔在沙发旁边的地面上......沈桉的目光扫过那抹红色,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这男人......看着挺正经的,私下里品味倒是......挺特别。沈桉这样想着,连耳根都开始有些微微发烫了起来。但这点旖旎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瞬间反应过来——纪委办案,讲究的是规矩和证据,绝不会把现场翻成这副土匪进村的模样。所以。搜家的那些人,绝对不是...

《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方濯僵在门口,身后的沈桉察觉到不对,几步走到敞开的门前,顺着方濯的视线望进去——
“嘶......”饶是沈桉见惯了场面,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还是个家?简直像是被龙卷风洗劫过!
地板上,衣服、纸张、杂物......甚至还有几条颜色各异的男士裤衩,其中一条刺目的红色格外显眼,就那么随意地扔在沙发旁边的地面上......
沈桉的目光扫过那抹红色,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男人......看着挺正经的,私下里品味倒是......挺特别。
沈桉这样想着,连耳根都开始有些微微发烫了起来。
但这点旖旎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瞬间反应过来——纪委办案,讲究的是规矩和证据,绝不会把现场翻成这副土匪进村的模样。
所以。
搜家的那些人,绝对不是官方的人!
再看方濯,他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眼神里却异常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了然。
沈桉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什么,把到了嘴边的提醒又咽了回去。
他显然,心里有数。
方濯没有第一时间去收拾,而是快步走进卧室,又去了书房,仔细检查了一圈。几分钟后,他走了出来。
“少了什么东西吗?”
方濯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波:“没有。”
方濯心里很明白,那些人是冲着那个U盘来的,所以,其他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稀罕。
方濯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报警,地址是......”
挂了电话,方濯看向沈桉,眉头微蹙:“沈小姐,这里不安全,要不你先......”
话未说完,他猛地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这些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闯进他家翻找,扑空之后,会不会把目标转向钟欣悦那边?他得想办法和钟欣悦见一面。
沈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说道:“我明白,你肯定有急事要处理。我这就......”
她的话音未落,突然秀眉紧蹙,白皙的手掌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身体晃了晃。
“唔......”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她唇边溢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沈桉!”方濯脸色一变,想也没想,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揽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温香软玉,瞬间入怀。
一股淡淡的、清雅的馨香萦绕在鼻尖,与她身上那微凉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濯顾不得多想,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尚且完好的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别怕,放松,深呼吸。”
沈桉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看向方濯的眼神带着一丝脆弱。
方濯不敢怠慢,手指迅速在她胸前的膻中、内关等几个穴位上按压,同时从针灸包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方濯低声说着,捻动银针,看准穴位,稳稳地刺了下去。
“唔......”
方濯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湿冷的空气和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沈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指传来的温热,以及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流转,驱散着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她的心跳,不知是因为疼痛缓解,还是因为这过近的距离,渐渐变得紊乱。
暧昧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里悄然滋生。
片刻之后,方濯拔出了银针。
沈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口的憋闷感果然减轻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谢谢......”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看着方濯的眼神却亮晶晶的。
“只是暂时稳住,你的病根还需要系统治疗。”方濯收起银针,站起身,拉开了些许距离。
“嗯。”沈桉乖乖的点了点头。
沈桉也慢慢坐直了身体,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串车钥匙,递给方濯。
钥匙上,一个精致的跑车标志闪闪发光。
“我的车,你开吧。你的车还被扣着,没车不方便。”
方濯微微一怔。
他现在确实需要一辆车,去处理眼下的烂摊子,去看钟欣悦。但他和沈桉的关系......
沈桉仿佛看穿了他的犹豫,又加了一句:“就当是......预付的诊金。”
这个理由,无可挑剔。
方濯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不是矫情的时候。他点了点头,接过了车钥匙:“多谢。”
沉甸甸的钥匙握在手里,也像是一份沉甸甸的人情。
“那你自己......”方濯有些担心她。
“我打个电话让人来接就行。”沈桉笑了笑,笑容带着一丝病后的慵懒,“倒是你,自己要小心。”
她的目光落在方濯身上,带着真切的关切。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有水波在轻轻荡漾。
方濯的心,没来由地轻轻一动。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一片狼藉的家。
......
方濯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纪委大楼。
经过一番波折过后,方濯被允许进入探视。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纪委大楼的探视室。
方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探视椅上的那个身影。
对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总是描画着精致妆容,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的女人。此刻的钟欣悦,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统一制服,宽大的衣裤套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往日精心打理的乌黑长发,此刻只是随意地拢在脑后,甚至有几缕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才一天的时间,她就瘦了许多,脸颊微微凹陷,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然而,即使是这样狼狈,当她抬起头,看到方濯的那一刹那,那双曾经勾魂夺魄的桃花眼里,瞬间蓄满了水汽,依旧摄人心魄。
“小方......”
钟欣悦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豆大的泪珠便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这副模样,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方濯的心脏猛地一抽,那股熟悉的怜惜和心疼,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快步走到探视窗前,隔着一层冰冷的厚玻璃和细密的铁丝网,看着她。
旁边,一个面无表情的看守人员坐在角落,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却无形中投下巨大的压力。
“小方......呜......我只能靠你了......”钟欣悦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知道,你别哭,先把眼泪擦擦。你在里面还好吗......”方濯欲言又止,他要确认的是钟欣悦此刻的处境,U盘的事情有没有交代,有没有人来找她麻烦。
钟欣悦摇了摇头,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底蔫了,“他们一直问......一直问......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轻轻飘入方濯的鼻孔,很淡,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钩子,挠得人心痒痒。
“小方,你快点把我弄出去吧......”

她名声都吹出去了,到时候那些朋友问起来,圆不回来那才是丢脸呢!
方濯捋了一把头发,语气很是不耐烦,“送礼就是贪污腐败,你出馊主意害我呢!”
叶青青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方濯,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烂泥扶不起墙的阿斗,现在看来还是这么不争气,你给我滚!”
叶父也紧紧皱着眉,冷哼一声,“我们青青跟了你一年什么都没有,我看这订婚就先搁置了!”
“叔叔,你这话说得不太厚道吧?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一家人,现在调个职位,你们变脸速度就比翻书快......”
“还不是因为你太废物了!”叶青青打断他,怒怼道。
过惯了好生活,她可不想陪方濯重返清贫的日子,说罢,她直接推了一把方濯,赤裸裸的羞辱:“快滚出我家,还想吃饭?吃狗屁去吧!”
后者脚下没站稳,往后趔趄了几步,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暖意的灯光。
方濯心里如同寒风过境,冷得彻彻底底,人性在此刻体现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他说怎么自己一当上秘书,好几年不见的老同学就突然出现了,原来她本来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回到自己小小的租房内,人去楼空,工作前途堪忧,女朋友也跑了。
方濯靠在沙发上,有些郁闷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想他满身抱负却无处可用,如果当时不是他爸执意要他从政,这个仕途,他不混也罢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黑暗中方濯的眸子聚起一些光彩来,幸好他还手握医学拿手绝技,总之饿不死就对了。
不妨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他方濯真正的本事!
恰逢周末,方濯翻出来钟欣悦那时给他的U盘。
一想到当日的光景,还有钟欣悦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身材,他属于男人的欲望差点克制不住。
将脑海里那点黄色废料抛之,他稍微坐直了一些。
U盘插入电脑的时候,方濯还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的,这里面的东西肯定触动了谁的蛋糕,说不定,还是个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刘书记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了,都能堂而皇之的解决掉,跟这样的人对着干,方濯稍稍犯怵。
不过既然答应了钟欣悦,而且有关刘书记死亡的真相,他义不容辞。
看到需要密码的时候,方濯一拍脑门,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
倒是忘了这茬了!但钟欣悦都不知道的密码,他又上哪晓得去?
试了几次都是错的,密码锁了24小时,方濯叹了口气,看来要想要拿正确的数字破开,除非去地底下问刘书记。
倒也好办,不知道密码解不开锁,那索性找个黑客,跳过密码这步不就好了?
思及此,方濯的脑海内灵光一现,打了个电话。
无边的暮色渐渐被黑夜吞噬,方濯蹲在角落的身影也慢慢隐去。
......
之后几天,方濯还是按部就班的上着班。
本来是清闲的职位,但组织来了个年轻人,重担自然落在了方濯身上,忙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待这一阵子忙活完,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些,李国强又来找他谈话了。
李国强这人,几周的相处,方濯算是看在眼里。
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就是个笑面虎,排外的很,这么多天给他办公室搬水送烟,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依旧是捏着那副官腔,一开口就是支使人。
“小方啊,你虽然是派过来的,但是也要走培训流程,这样吧,你去基层待一个月,进行环境保护走访,线下考察。”
基层?说白了就是清洁工。
方濯这下傻眼儿了,他好歹也是一路绿灯考上来的编制,倒不是说瞧不起清洁工,但落差未免也太大了。
“李局长,工作日报都看完了,培训我也是了解的,没听说咱们局里有去基层待一个月这种说法啊?”方濯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李国强哪容许有人忤逆他,粗犷的眉毛拧成一股麻绳,面上看上去不快:“你们年轻人,果然还跟愣头青似的,领导说什么,照做就是。”
方濯算是彻底明白了,他这个副局长,本来就是个架空的位置,有名无实,有他没他都一个样。
饶是能翻出点水花来,头上还有李国强压制。
方濯揣着一肚子气,戴上工牌驱车去往清洁站,只能心里不断宽慰: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经过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便见一个年轻女人踉跄着步子,身体晃着,斑马线都走不稳。
烈日遥遥,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她像是浑身脱了水,下一秒,直接倒在了人行横道上。
人就晕在自己车前,眼看着绿灯就要亮起了,情况紧急,方濯连忙开了危险报警车尾灯,下车查探情况。
走近一看,女人精致的五官,眉目如画,即使此刻脸色苍白,也难掩她优雅的气质,一看就是应该家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方濯声音轻了一度,心下猜测应该是中暑了,他握住女人雪白的细腕,把了个脉。
这不把还好,一把脉,方濯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不是普通的中暑,女人的脉象虚弱,紊乱不堪,像是某种慢性疾病长期折磨的结果,而且隐隐透着一股阴寒之气,似乎体内潜藏着更严重的隐患。
有行人不管什么红绿灯,已经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哎呀!这是被车撞了?”
“屁咧!是她自己倒的!人家小伙子停着等红灯呢!”
“快打急救电话啊!”
一个牵着孩子的大婶倒是爽快开口:“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像是医生,又有车,你把她送去医院得了呗。”
刚刚让打急救电话的的人不由鄙夷地看了大婶一眼:“你这不是道德绑架吗?万一这个女人醒过来赖上他了怎么办?”
方濯倒是思索了一下,叫救护车一来一去的,的确不如他直接送过去......
他说着弯下腰,将女人抱了起来。
女人的身体很轻,仿佛没有重量。
有热心的人帮着打开了他的车后座,方濯把女人轻轻地放在了后车座上,见没人注意自己,他从驾驶座旁边找出了银针包,抽出一根银针,快速地在女人的一处穴位上扎了一下,这才直起身,退出了车后座。
跟周围的人道过谢,方濯开车前往了医院,又抽出了那根银针收好,快到医院的时候,女人突然悠悠转醒。
方濯仔细开车,没注意到她的动态,脖子上却突然被套了一根绳子,不大不小的力气扼住了呼吸!
“你个歹徒,要带我去哪里!”女人虚弱的喘着气,说道。

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正是钟欣悦。
她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精致妩媚的模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狼狈不堪。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充满了茫然。
“钟姐......”方濯艰难地开口。
钟欣悦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方濯终于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紧接着,他被带进了审讯室。
刺眼的白炽灯照得人头晕目眩,对面坐着秦栋梁,还有一个记录员。
审讯室里。
空气冰冷极了。
秦栋梁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良久,才抬起头,盯着方濯,缓缓开口:“方濯,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方濯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刘书记的事?”
“没错。”秦栋梁将手中的文件“啪”地一声合上,掷在桌上,“我们在刘成义家搜查,你知道发现了什么吗?”
“我们在他家密室的墙里,起获了大量金条,还有,我们在他的保险柜里找到了他资金转移的证据......17亿人民币,这些人民币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17亿人民币......
真特么好多钱啊!
方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方濯脱口而出,“刘书记不可能贪污那么多的钱,我一直跟着他,是他的贴身秘书,他如果真的贪了那么多钱我不可能不知道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秦栋梁呵呵一笑。
充满了狐疑的锐利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方濯的脸,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方濯,你很清楚我们的办案流程。在这里,任何谎言都无所遁形。我们有专业的测谎仪和专业的心理分析师。你说的每一句话,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被专业解读。所以,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每一个问题。”
“只有老实交代,你才可能会被宽大处理。这话,不用我跟你说吧?”
方濯淡然一笑,“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咱们纪委组不可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可能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我才一点都不害怕被审问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秦栋梁冷冷的点点头,声音低沉。
“开始审讯吧。”
审讯正式开始。
“姓名?”
“方濯。”
“年龄?”
“28。”
“职务?”
“环保局办公室副主任。”
......
接下来的时间,一连串机械性的问题,密集地砸在方濯身上。
“你最后一次见到刘成义是什么时候?”
“......追悼会那天。”
“你和刘成义的关系如何?”
“上下级关系,刘书记......对我很好,很器重我。”
“你认为刘成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直,廉洁,一心为民。”方濯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尽管现在刘成义的形象因为那些巨额脏款已经骤然崩塌。
“你对刘成义家藏匿巨额财产一事,有什么看法?”
“......震惊,难以置信。我......我不相信刘书记会做出这种事。”
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永无止境的循环。
秦栋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响起。
他一一作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方濯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
困倦像潮水一样涌来。
方濯估摸着,对自己的审讯已经不间断的持续了半个小时,虽然过了那么久,但短时间内仍旧不暂停。
真特么......
累啊!
“方濯,你再好好想想,关于刘成义,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秦栋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压迫感。
“方濯!”
方濯强撑着抬起头,眼前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秦栋梁,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想起了那个U盘......
但他知道,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没有了。”方濯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充满了疲惫。
秦栋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和刘成义的关系如何?”
“秦队......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五遍了......我还是那句话......”
“重新交代。”
“哦,好。我......”
漫长的审讯永无止境,方濯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他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他知道钟欣悦没有供出U盘,不然自己不会只是接受询问了,他也不敢贸然把U盘交代出来......官场如战场,人心似深渊。在这个巨大的名利场里,你永远不知道谁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所以,不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方濯是不会把U盘的事情说出来的!
审讯室外的走廊里。
纪委副队长殷茵透过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面的方濯。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身材火辣。
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五官精致,明艳动人,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
看着方濯在秦栋梁连番高压的审讯下,依旧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始终坚持着最初的说法,殷茵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去告诉秦队,让我来吧。”殷茵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她身后的两个下属,都是这次专案组的成员,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
其中一个下意识地劝道:“殷姐,这......方濯已经扛了这么久了,要不,还是让秦队继续吧?”
“不用。”殷茵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刘成义身边的人,方濯的价值可比钟欣悦大多了。非常的人要用非常的手段,我比秦队更有把握,撬开他的嘴。”
殷茵的语气很自信,灼灼的目光看向方濯,就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雌豹一样。
她太了解这些官场老油条了,表面上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濯是刘成义最信任的人,掌握的信息肯定比钟欣悦这个情妇多得多。只要能从方濯嘴里挖出点什么,这个案子就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所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面对面审问方濯了!
“可是......”另一个下属还想说什么,却被殷茵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没有可是。去把秦栋梁叫出来,我跟他说。”

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今天是刘书记出殡,楼下哀乐声声,如泣如诉,在湿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楼上的卧室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与楼下焚烧的烛味截然不同。
钟欣悦,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描绘艳丽的红唇,起身时,紧绷的黑色蕾丝裙衬得她身段婀娜,胸前的春光呼之欲出。
方濯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咽了咽喉结,掩上了门栓。
女人听见声音,回头望过来,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媚态,哪有几分刚死了丈夫的悲切?
“小方,我叫你来,是为了给你一样东西。”她红唇微张,赤脚走在木地板上到了衣柜处,背对着他。
方濯借此明目张胆的多看了几眼,在色欲熏心的边缘走钢丝,声音颇有些忐忑:“老师还尸骨未寒,你弄出这阵仗来......”
钟欣悦没作声,屋内只能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抽屉打开,里面还有一个保险箱。
“小方,你是老刘最信任的秘书,我自然也是相信你的,但是这东西,你可以选择要,还是不要。”她悠悠说道。
方濯听她这个语气,便知她口中的东西非比寻常,面色稍稍凝重了些。
走上仕途,脚下便是悬崖万丈,可有些东西,还真得铤而走险。
他咬了咬牙,开口掷地有声:“老师留下来的遗物,我得要!”
钟欣悦轻笑一声转过身来,靠近方濯的时候故意扯住了他的西装领带:“那就先过我的考验。”
她裸露在外的胸脯,直晃人眼,方濯早就不是毛头小子,此刻却也忍不住躁动起来。
“考验?什么考......”方濯还想问,却被女人突然送来的唇,堵住了嘴。
钟欣悦吐气如兰,含着他的下唇厮磨啃咬。
方濯的眼神顷刻之间覆满欲望,神色稍暗,顾不得思量其他,反客为主的搂住了女人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
如胶似漆了几分钟。
“这是考验吗?”方濯结束一吻,气喘吁吁,眼神还有些未褪的兴奋。
钟欣悦身上的衣服早已脱了干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小方,老刘死了,我以后就靠你了,康庄大道,可别忘了我。”
方濯手掌向下滑,两人一起倒向了身后的大床:“那是当然。”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钟欣悦依偎在方濯的怀里,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
方濯深情款款地说道:“其实第一次来你家吃饭,就看上你了。”
刘书记比钟欣悦大了十多岁,地中海大肚腩,和貌美如花的娇妻根本不在一个图层。
“哼,那你进来还装得正人君子的样子?”钟欣悦被伺候的舒服,哼了两声。
钟欣悦轻轻地掐了他一下,说道:“刚才你那副样子,禽兽本性都暴露了。”
方濯坏笑道:“我还可以更禽兽,要不要尝尝?”
他说着,又翻身压了上去。
钟欣悦惊呼一声,却又被方濯得逞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冲刷着一切,也掩盖着一切。
等到结束,钟欣悦浑身瘫软,像一滩泥一样躺在方濯身上。
“你怎么这么厉害......”钟欣悦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说道,
方濯脸上带着得意的坏笑,轻轻抚摸着钟欣悦汗湿的背:“这不是还在接受考验么?我过关了吗?”
“勉强算你过关。”钟欣悦翻身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
两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钟欣悦穿好衣服,终于打开了保险箱,里面放置着一个小小的U盘。
她拿出来,递给方濯,表情也不似刚才那样轻快了。
“这是老刘一直在调查跟进的案件,他恐怕是惊动了上头,所以才死得蹊跷,一场交通意外了结一条命,毕竟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她无不嘲讽。
方濯手心微微发汗,接过U盘,这会也正色道:“饭能乱吃,这话可不兴乱说。”
“你当我是那样不稳重的人?”钟欣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压低了声音沉吟:“这里面的东西我没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却也听老刘提过几嘴,一旦掌握充分的资料曝光出去,保你平步青云!”
“但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消受了。”
方淮之瞳孔放大,一瞬便觉得手里的小东西的千斤重,像个烫手山芋一般,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小方,你现在可没得选了。”钟欣悦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靠在他怀里,缓缓开口道:“U盘里面还有一层绝密密码,我一时间也打不开,你慢慢研究吧。”
现在方濯是她押的宝,但赌赢赌输,只要不牵连到她,就都无所谓。
“好!跟老师有关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方濯的目光深远,将她完全揽入怀里,宽慰道。
钟欣悦抿唇点了点头,便越过了这事,聊起另一桩:“新的市委书记很快就要调来,人家身边哪会少秘书?小方,你的处境可不太乐观。”
她话里话外像是为方濯担忧,后者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不过又想到自己即将前程堪忧,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两人沉默着下楼,继续参加葬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哀乐低回,细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悲伤和压抑的气氛。
葬礼结束后第二天,方濯回到单位。
新任市委书记方舟正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方舟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转动着一支钢笔,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
“方濯同志,坐。”方舟正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温和。
方濯在他对面坐下,心里却隐隐不安。
“方濯同志,你在刘书记身边工作多年,能力突出,经验丰富,这是大家有共识的。”方舟正顿了顿,语重心长道:“现在市里啊,大力推进环境保护工作,责任重大,正需要一位有能力的同志去主持工作呢!”
方濯心里一沉,果然来了。

“呵呵......”
秦栋梁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块劣质塑料,他干笑了两声,试图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小桉妹妹说笑了,表哥我就是去......去倒杯水,对,倒杯水!”
沈桉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她上前一步,香风微动,语调却没什么温度:“倒水?我看表哥是想躲着我吧!”
“没有......怎么可能呢......”
“切。”沈桉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秦栋梁听得清清楚楚:“我来找你有正事,我要带走一个人。”
秦栋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脸上却还得维持着:“带人?这里是纪委,小桉,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要带谁?”
“方濯。”沈桉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方濯?!
秦栋梁的声音陡然拔高,凑近了些,急道,“我的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刘成义案子的重要关系人!涉案金额可能高达17亿人民币!这种人是能说带走就带走的吗?!再说了,他银行卡突然多出的一万块还没解释清楚呢......也不能走。”
沈桉漂亮的眉头一挑,带着几分倨傲:“重要关系人?又不是罪人!表哥,你们有证据给他定罪吗?!据我所知,你们请他过来,只是‘协助调查’吧?既然是协助,那现在调查结束了,我把他带走,有什么问题?”
大小姐的逻辑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却又直指要害。
“至于那一万块,我打的。”
“不可能,你为什么给他打钱!”
“他救了我,我感谢他呗,用公司的名义打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
“......”
秦栋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目前为止,对方濯的所有指控都停留在“可能”、“涉嫌”的阶段,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直接参与了贪腐。刘成义一死,很多线索都断了,方濯这个前秘书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但偏偏这个方濯嘴巴严得很,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把人扣在这里,更多的是一种施压的姿态,或者说,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可沈家这位大小姐显然不吃这一套。
“表哥,”沈桉见他不说话,语气又缓和了些,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但那股子强势却丝毫未减,“方濯救过我,算我欠他个人情。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病......我爸说了,他或许能治。于情于理,这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她搬出了救命之恩,又隐晦地点了点自己的特殊病情和沈万钧的态度。
秦栋梁额头的汗更多了,背后甚至有些发凉。他知道沈桉那古怪的病,也更清楚沈万钧对这个女儿的重视程度。如果方濯真能治好沈桉,那别说只是个“协助调查”的关系人,就算真有点什么,恐怕沈家也会力保到底。
他咬了咬牙,权衡利弊,最终泄了气似的摆摆手:“行......行吧!算我怕了你了!我去安排,不过话说在前头,人可以走,但案子没结之前,他不能离开本市,必须随传随到!”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沈桉不耐烦地挥挥手,嘴角却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秦栋梁苦着脸,转身去办理手续。没过多久,方濯就在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沉静,只是在看到沈桉的那一刻,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沈桉迎了上去,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没事了,跟我走吧。”
方濯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没想到,这个和他才萍水相逢的大小姐,竟然真的会来捞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顾虑。
他低声道:“沈小姐,谢谢你。但你不该......”
“不该什么?”沈桉打断他,“你这个人废话怎么这么多!跟我走吧。”
“嗯。”方濯正要走。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面容冷艳,气质干练的殷茵大步走了过来。方濯看着明艳窈窕的大美女朝着自己走来,眼睛不由的看直了,却很快被沈桉给挡住了视线。
殷茵走到方濯跟前,目光在沈桉和方濯之间扫过。
而后,她将一个物证袋递给他,里面装着他的手机、钱包和钥匙。
“方濯,”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森然的警告意味,“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刘成义的案子没完,你暂时还不能离开本市,必须保证二十四小时通讯畅通,随传随到。”
方濯接过物证袋的手指紧了紧,点了点头,声音沉稳:“知道了,我会配合。”
殷茵不再多言,转身利落地离开。
......
走出纪委办公楼,外面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与楼内的压抑截然不同。
方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沈桉,郑重地说道:“沈小姐,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这份人情,欠得有点大。
沈桉侧过头看他,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谢就不必了。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的病,你打算怎么治?”
提到这个,方濯收敛了心神,认真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循序渐进。我初步的想法是,先进行第一阶段的调理,以针灸和特制药浴为主,缓解你体内的寒气郁结。大概需要一周时间,每天一次。”
“好!”沈桉毫不犹豫地答应,“时间地点,你定,我全力配合!”
她顿了顿,看着方濯略显疲惫的样子,又说道:“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方濯报了个地址,是一个离市中心不算太远的老小区。
沈桉开的是一辆线条流畅的红色跑车,在略显陈旧的小区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方濯再次道谢后下了车。沈桉看着他走向楼道口,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离开。
方濯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
“咔哒。”
门开了。
然而,门刚推开一条缝,方濯的脸色就猛地变了!
他一把将门完全推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客厅里一片狼藉!
抽屉被整个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沙发垫子被掀开,歪倒在一旁;书架上的书被胡乱地扒拉下来,纸张散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卧室的门都敞开着,隐约可见里面同样被翻得乱七八糟!
整个家,像是被抄了一遍!
方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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