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遭的氛围变得暗昧,仿佛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随着男人的剑指先行,主人哑声又说了句:“别忘了,我是你亲自选的。”
多日不曾亲近,江旖旎连这个都受不了了,黛眉可怜地紧蹙起来。
脸庞的表情变得很是脆弱动人。
贺闻稹看见了,放轻了道:“你瞧,躲着我就要受罪。”
“不躲着你,才叫受罪呢。”江旖旎气不稳地回敬。
“胡说。”贺闻稹凑近,亲了亲她雪白的耳珠:“分明是当神仙。”
江旖旎置若未闻地缓了缓,终于缓出了那么点儿当神仙的滋味儿,可是贺闻稹也没有令她高兴多久,很快便又想让她哭。
“小先生来了。”贺闻稹知会她一声,令小先生去探探路。
江旖旎顿时咬紧了嘴唇,又是另一番感受,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惊动了谁。
好在贺闻稹这个人虽混账,眼下却足够耐心地陪着她耗,否则她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光景。
然而贺闻稹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有耐心,他瞧着时机差不多便渐渐行恶,渐渐地放肆了。
叫江旖旎的两道好看的黛眉又可怜地蜷缩起来,叫人忍不住在上面怜惜地落下一吻。
贺闻稹忽然问道:“师姐,我好还是小先生好?”
什么?这般摆弄下来,江旖旎可怜地望着帐顶,那里有一个精致的绣花。
她的脑子已有些转不动了,呆呆地不答,对方便又催促地问了一遍,似乎一定要她回答,否则便轻易不饶过她。
那质问从有声变成无声,时间长了,她觉着自己成了一摊泥。
江旖旎被逼得没法,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睫上,支支吾吾地说都好。
贺闻稹却不高兴:“坏师姐,不能说都好,一定要选一个。”
江旖旎轻呼一口气:“你……你好。”
谁知这个答案,贺闻稹还是不高兴:“骗子。”轻笑了一声,不客气地拆穿她:“我之前都没让你哭得这么激动呢。”
江旖旎到底更喜欢哪个,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见怀里的佳人不说话了,只在那颤着眼皮装死,他又逗趣:“如何,现在相信我说让你当神仙了吧?”
秋夜,窗外似有风声呜呜咽咽,叫人听得不大真切。
江旖旎眼睛朦朦胧胧的,撇开之前已是红了的脸,懒得理他:“你别说话了。”
软软的语气带着央求,听得人心都酥了。
贺闻稹的呼吸顿了一阵,倒是也想如她所愿,但还有一句尚未说完:“没事,等你用了我,你会知道我更好。”
江旖旎:“……”
在他的自夸下,被吃醋的小先生,把江旖旎推到了云上。
小先生功成身退后,毛巾上还有一个,贺闻稹趁着坠入迷雾的师姐还未回神,即刻又展开了攻势。
江旖旎实在无力,半推半就地随了他去。
不多时,听见耳边传来贺闻稹一声戏谑的笑:“好贪心的师姐,要不留根红绳,明日再取?”
江旖旎赶紧摇头:“不行,不能这样……”
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差点让人摁不住。
贺闻稹只好赶紧作罢,安抚地轻拍着她道:“好好好,不留,伺候完就让它们赶紧滚。”
又含沙射影地添了一句:“就如同我一般。”
江旖旎无奈:“……”
她分明没有委屈过贺闻稹,可是这家伙却总是将自己营造得很委屈,令她牙痒痒!
贺闻稹又叹息:“师姐,我今日写太多字,手腕都酸了。”
什么?
“……”江旖旎眼中水雾弥漫,被欺负得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