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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穷亲戚欺负后,父母冷眼旁观结局+番外

李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爸妈总说,家和万事兴。所以,姑姑污蔑我偷钱,他们让我认错。表哥毁了我的毕业设计,他们让我大度。姑父在家族聚会上指着鼻子骂我没出息,他们让我别计较。二十年来,为了他们口中的“和”,我一忍再忍。直到今天,姑姑要把我送给一个老男人,为她儿子铺路。那一刻,积攒了二十年的怨气终于爆发,我抄起手边的椅子,狠狠砸在了她脚边。“滚!要嫁你自己去嫁,这个家老娘不伺候了!”……客厅电视开得震天响,姑姑张翠芬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上的婆媳伦理剧。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有好几片就落在我刚擦干净的地板上。我咬了咬牙,没吭声,挪过去把那几片碍眼的垃圾给捡起来。“哎,林淼!”姑姑头都没回,声音尖尖的,“那桌子底下再擦擦!昨天你表哥回来,鞋底蹭了...

主角:李浩张翠芬   更新:2025-04-30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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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浩张翠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穷亲戚欺负后,父母冷眼旁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李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爸妈总说,家和万事兴。所以,姑姑污蔑我偷钱,他们让我认错。表哥毁了我的毕业设计,他们让我大度。姑父在家族聚会上指着鼻子骂我没出息,他们让我别计较。二十年来,为了他们口中的“和”,我一忍再忍。直到今天,姑姑要把我送给一个老男人,为她儿子铺路。那一刻,积攒了二十年的怨气终于爆发,我抄起手边的椅子,狠狠砸在了她脚边。“滚!要嫁你自己去嫁,这个家老娘不伺候了!”……客厅电视开得震天响,姑姑张翠芬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上的婆媳伦理剧。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有好几片就落在我刚擦干净的地板上。我咬了咬牙,没吭声,挪过去把那几片碍眼的垃圾给捡起来。“哎,林淼!”姑姑头都没回,声音尖尖的,“那桌子底下再擦擦!昨天你表哥回来,鞋底蹭了...

《我被穷亲戚欺负后,父母冷眼旁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爸妈总说,家和万事兴。

所以,姑姑污蔑我偷钱,他们让我认错。

表哥毁了我的毕业设计,他们让我大度。

姑父在家族聚会上指着鼻子骂我没出息,他们让我别计较。

二十年来,为了他们口中的“和”,我一忍再忍。

直到今天,姑姑要把我送给一个老男人,为她儿子铺路。

那一刻,积攒了二十年的怨气终于爆发,我抄起手边的椅子,狠狠砸在了她脚边。

“滚!

要嫁你自己去嫁,这个家老娘不伺候了!”

……客厅电视开得震天响,姑姑张翠芬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上的婆媳伦理剧。

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有好几片就落在我刚擦干净的地板上。

我咬了咬牙,没吭声,挪过去把那几片碍眼的垃圾给捡起来。

“哎,林淼!”

姑姑头都没回,声音尖尖的,“那桌子底下再擦擦!

昨天你表哥回来,鞋底蹭了泥,脏死了!”

我心里憋着火,但也只能低下头继续擦地。

她儿子李浩,二十好几的人了,回家连鞋都不知道换,弄脏了地还得我来擦。

“听见没有?

让你擦桌子底下!”

姑姑不耐烦地扭过头,三角眼一瞪,“磨磨蹭蹭的,想偷懒啊?”

我闷着头,把抹布涮了涮,又跪下去擦桌子腿和底下那块地。

李浩那双臭球鞋酸臭得要命。

胃里一阵翻腾。

“小淼啊,”沙发另一头,我妈的声音飘过来,她正低头织着毛衣,“你姑姑让你干什么你就快点干,别惹她生气。”

我爸坐在旁边刷手机,他头都没抬一下,仿佛家里没我这个人。

这就是我家。

姑姑一家三口,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三天两头住我们家,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

美其名曰互相照应,实际上就是把我当成了免费保姆。

擦地、做饭、洗衣服,连姑父的臭袜子、表哥的内裤都得我一个20岁的女大学生来洗。

而我的爸妈,永远只有一句话:“家和万事兴,忍忍就过去了。”

“林淼!

我渴了!

给我倒杯水!”

里屋传来表哥李浩的大嗓门。

我刚把桌子底下擦干净,直起腰,腿都麻了。

认命地站起来,去厨房倒水。

饮水机刚好没水了,我吭哧吭哧把旁边那桶新的换上去,接了杯温水。

“哥,水来了。”

我把水杯递到他房门口。

李浩正瘫在床上玩手机,头都没抬:“放桌上吧。”

我把水杯放下,转身要走。

“等会儿!”

他又喊住我,“我那件蓝色的外套呢?

昨天妈给我新买的,找不着了。”

我心里一沉。

那件外套,昨天姑姑让我手洗,晾在阳台了。

“在阳台晾着呢,还没干。”

“没干?”

李浩噌地坐起来,一脸不爽,“搞什么啊!

我今天就要穿!

你不会用吹风机吹吹啊?

笨死了!”

我攥紧了拳头。

那件外套料子精贵,姑姑特意嘱咐不能用烘干机,只能阴干。

“姑姑说那件衣服不能……我妈说?

我妈那是说给你听的!”

李浩不耐烦地打断我,“赶紧去给我吹干!

我等会儿出门要穿!”

我又憋屈又火大,但看了看客厅里我爸妈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能把话咽下去。

我拿着吹风机对着那件湿衣服吹了半天,手都酸了,才勉强吹得半干。

李浩拿过去,摸了摸,还是皱着眉:“怎么还是有点潮?

算了,就这样吧。”

他拿着衣服走了,衣角甩起来给我胳膊抽得生疼。

回到客厅,姑姑又开始指挥了。

“对了,林淼,”姑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姑父那几件衬衫,你下午记得熨一下,要出差穿。”

“还有,我跟你表哥换下来的衣服,都放卫生间了,你也顺便洗了。”

我没说话,直接去了卫生间。

脏衣篓里,堆满了他们一家三口的衣服。

姑父的汗衫,姑姑的睡衣,还有李浩那带着汗臭味的球衣……最上面,还扔着几条男士内裤。

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

我再也忍不住,冲出卫生间,对着客厅喊道:“姑姑!

你让我洗外衣就算了,凭什么连内裤都要我洗?!”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

姑姑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嘿!

你个死丫头还敢犟嘴了?!

让你洗你就洗,哪那么多废话!

我们家养你这么大,让你干点活怎么了?!”

我看向我爸妈,他们依旧坐在那里。

爸爸从手机上抬起头,皱着眉看着我。

妈妈停下了手里的毛线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那句:“小淼,听话,快去洗吧。

家和万事兴,别吵。”

家和万事兴……永远是这句!


第二天,我就往老城区跑。

老城区很多地方都拆了,变成了新的高楼。

当年的牌馆,早就没了踪影。

我在那些还保留着旧模样的巷子里转悠,跟晒太阳的老大爷、开小卖部的大妈打听。

“牌馆?

早拆了多少年了!”

“痞子刘?

刀疤刘?

没听过,这里姓刘的多着呢。”

“小姑娘,你打听这个干嘛?

那可不是什么好人待的地方。”

一连几天,毫无进展。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家”。

我妈坐在沙发上,眼神依旧有些茫然,但手里却拿着一本相册在翻看。

看到我回来,她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小淼……妈,你怎么样?”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我在想当年的事。”

她指着相册里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她和张翠芬,两人依偎在一起,笑得没心没肺。

“那时候她对我,是真的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打断她,“妈,你再想想,关于那个牌馆,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好像提过,牌馆就在老棉纺厂后面那一片。”

老棉纺厂后面!

这是一个具体的地点!

我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次日,我直接去了老棉纺厂后面的那片区域。

那里比我想象的还要破旧,很多老房子都空了,剩下的也大多是租户。

我找了个看起来开了很久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跟老板娘套近乎。

“阿姨,向您打听个人。

二十多年前,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叫痞子刘或者刀疤刘的?

听说以前在牌馆混,后来因为打架进去了。”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眼神有些警惕:“你找他干什么?

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他一个远房亲戚,家里老人让来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撒了个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

也许是我的样子不像坏人,老板娘放下了一些戒心,叹了口气:“哦,你说刘勇啊,眉骨上有道疤那个?”

“对对对!

就是他!”

我连忙点头。

“他啊……命不好,年轻时候瞎混,打架伤人,判了好几年。

前些年放出来了,还是老样子,没个正经工作,到处欠钱,现在就住在那边那个筒子楼里,三楼最里面那间。”

老板娘朝远处一个破旧的居民楼指了指。

我心砰砰直跳,道了谢,立刻朝着那个筒子楼走去。

楼道里光线昏暗,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我找到三楼最里面那间,门破破烂烂的,虚掩着。

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稀疏、满脸横肉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背心,眼神浑浊,眉骨上那道陈年旧疤格外显眼。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油腻的审视:“你找谁?”

“我找刘勇。”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找他,还是个年轻姑娘。

“我就是。

你谁啊?

找我干嘛?

我可没钱还!”

“我不找你要钱。”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来问你二十多年前,老棉纺厂集体宿舍,一个女学生的事。”

刘勇的脸色瞬间变了!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你他妈说什么?!

找死啊!”

他猛地伸手就要来抓我。

我早有准备,立刻后退一步,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并将屏幕对着他。

“刘勇,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我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我的声音冰冷,“当年指使你的人,是张翠芬,对不对?”

提到张翠芬的名字,刘勇的动作顿住了,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

张翠芬当年给了你多少好处?

让你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事后,她有没有兑现承诺?

还是把你当成用完就扔的垃圾?”

我的话似乎戳中了他的痛处,刘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个臭娘们……”他啐了一口,“当年就给了老子几百块钱!

说是让老子吓唬吓唬那个女学生!

谁知道……妈的,她给老子下了药!

后来老子因为别的事进去了,出来找她,她翻脸不认人!

还威胁老子要是敢乱说,就让我再进去!”

原来是这样。

张翠芬一早就想了这么个阴招!

我妈他们年轻时那个年代,女子的清白很重要,她让刘勇毁了我妈的清白,就可以以此来拿捏她,吸她的血。

“刘勇,我知道你现在日子不好过,欠了不少钱吧?”

“你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尤其是张翠芬是怎么指使你的,说了什么话。”

“只要你说的属实,这些钱就是你的。”

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人是张翠芬,你是被她利用和教唆的。”

我又加了一句:“想想吧,你替她背了这么多年黑锅,她是怎么对你的?

现在有机会让她付出代价,你难道不想吗?”

金钱的诱惑,加上对张翠芬的怨恨,终于让刘勇松动了。

他把我让进那间充满馊味的屋子,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当年的经过。

基本和我猜想的一致。

张翠芬嫉妒我妈,就找到了在牌馆认识的混混刘勇。

她知道刘勇缺钱,就故意透露我妈宿舍的情况,给了刘勇几百块钱,让他去教训我妈。

只是去之前,她往刘勇酒力下了药。

刘勇借着药劲,犯下了罪行。

事后,张翠芬又威胁他不准说出去,否则就告他强奸。

而她自己,则拿着这个秘密,开始了对我妈长达二十年的敲诈和控制。

我用手机将刘勇的叙述全程录了下来。

拿到证据后,我直接报了警。

警察抓到你张翠芬那天,张翠芬还在为自己狡辩。

但在证据确凿的情况,她只能认罪。

至于那个刘勇,我没有放过他。

强奸案虽然可能过了追诉期,但他这些年依旧劣迹斑斑,我又匿名举报了他其他的违法行为。

最终,他数罪并罚,再次被送进了监狱。

虽然过程曲折,结局也并非完美到能抹平所有伤痛,但至少,笼罩在我们家二十多年的阴霾,终于散了。

可我爸和我妈的关系,终究还是出现了裂痕。

他们没有离婚,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

林国强开始尝试着,用一种笨拙的方式来关心我,弥补过去的亏欠。

而我妈,在摆脱了张翠芬的控制和过去的阴影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她开始学着为自己活,也学着,真正地把我当成她的女儿,而不是一个耻辱的标记。

我知道,过去的伤疤不会完全消失。

这个家,以一种惨烈的方式获得了新生。

而我,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条通往光明的路。


孽种……不该出生……最大的耻辱……这些字眼,像烧红的铁锥,一遍遍地扎在我的心上,疼得我浑身发抖。

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

我承受的所有委屈、忍让、牺牲……都是因为这个肮脏的秘密。

而我是那个秘密的产物。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在这个家里,我永远像个外人。

为什么他们可以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无动于衷。

为什么在他们眼中,家和万事兴永远比我的感受更重要。

因为,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家。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胸口闷得快要炸开。

巨大的悲愤几乎要将我吞没,但与此同时,我的头脑却变得无比清晰!

就算我不是林国强的亲生女儿,就算我的出生不光彩,那又怎样?!

这不是我的错!

这不是我可以选择的!

凭什么要我来承担这一切?!

凭什么要我为她们的过去买单,让我去陪一个老男人来换李浩的自由?!

“所以呢?”

想清楚之后,我突然平静了下来。

“就算我不是林国强的种,那又怎么样?”

“这就是你们心安理得欺负我,把我当牛做马使唤的理由吗?!”

“是你拿捏我妈,敲诈勒索我们家,甚至想把我卖给老男人给你儿子铺路的理由吗?!”

张翠芬被我突然的平静和质问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那种刻薄的笑:“怎么?

知道了自己是个孽种,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要不是我当年替你妈瞒着,她能嫁给你爸?

你能过上这二十年的安稳日子?

说到底,你们母女俩都欠我的!”

“欠你的?”

我猛地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她,“你替我妈下乡,我们家用二十年的供养和忍让还了!”

“你替我妈守着那个秘密,你用这二十年的作威作福和敲诈勒索,也早就捞回本了!”

“张翠芬,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你不过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寄生虫!”

“你!”

张翠芬被我戳中了痛处,气得脸色发紫。

“还有你!”

我转头看向我妈,看着她那张自我厌弃的脸,心头一阵刺痛。

但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妈!

你清醒一点!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是!

你当年被人欺负了,你很惨,你很不幸,但这不代表你就该一辈子活在恐惧里!”

“不代表你就该被拿捏一辈子!

更不代表你可以把你的痛苦和恐惧,转嫁到我身上!

让我牺牲自己去满足这个恶魔!”

“你也是受害者!

你明白吗?!

真正该下地狱的,是那个伤害你的混蛋!

还有这个吸了你二十年血的毒妇!”

我的话,让妈妈停止了哭泣,她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

“林淼!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张翠芬见状不妙,立刻尖叫起来,“你妈就是个破鞋!

怀了个野种还想瞒天过海!

要不是我,她早就身败名裂了!

她就该一辈子对我感恩戴德!”

“闭嘴!”

我朝着她怒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一个强烈的想法突然从我脑海中冒出。

太巧了。

一切都太巧了。

姑姑从乡下回来,没多久就知道了妈妈的秘密,然后就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敲诈和拿捏。

以姑姑那种自私自利的性格,她真的只是碰巧知道了这个秘密吗?

还是说……“张翠芬!”

我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她,声音冰冷。

“你老实告诉我,当年我妈那个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翠芬的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又梗着脖子喊道:“我……我怎么知道的关你什么事?!

反正我知道了!

这就是她的把柄!”

“不对!”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当年我妈出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翠芬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

“血口喷人!

林淼你个小贱种,我看你是疯了!”

她越是激动,我心里就越是怀疑!

“妈!”

我猛地转头看向我妈,“你仔细想想!

当年出事的前后,姑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她是不是对那个王八蛋认识?

或者有过什么接触?!”

我妈被我的话问得一愣。

“我……我不记得了……当时太乱了……我……陈秀梅!

你别听她瞎掰!

你想想清楚!

要不是我,你早就完了!”

张翠芬急了,冲着我妈喊道。

“够了!”

我爸怒吼终结了这场喧闹。

“张翠芬,从今天起,你和你一家人,立刻从我家滚出去!”

他又看向几乎瘫软的我妈,眼神复杂:“陈秀梅,我们……离婚吧。”

“至于你,”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最终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

“……你走吧。

这个家,已经散了。”

心脏突然闷闷的疼,我没想到一场闹剧会彻底颠覆我的人生。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叫了二十年的爸爸……但比我更慌的是张翠芬。

她一家吸血我家二十年,早已经失去了独立生存的能力。

“哥,你不能这样!”

张翠芬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你忘了我当年……闭嘴!

你给我滚!”

张翠芬看着林国强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终于感到了害怕。

她瞪了我一眼,最终没敢再说什么,拉着同样被吓住的姑父李建军,灰溜溜地跑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林国强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

我妈还站在原地,泪水已经干了。

我头脑却异常清晰。

我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妈,你告诉我,当年的事,所有细节,你想起来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还有,姑姑张翠芬,她当年从乡下回来后,第一次拿这件事威胁你,是什么时候?

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瞒了我二十年,你也是受害者。”

“但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不能再被她拿捏一辈子。”

“我会帮你摆脱她,帮你找出真相,帮你……讨回公道。”

妈妈缓缓抬起头,眼里是迟来了二十年的委屈。

她张了张嘴,沙哑地吐出了几个字:“她……她第一次威胁我……是……”
我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姑姑,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去顶罪!”

姑姑的声音又尖又利,“就说车是你开的!

是你晚上偷偷开车出去,不小心撞了人!

跟浩浩没关系!”

“你疯了?!”

我失声喊道。

“我没疯!”

姑姑死死抓着我,“你反正还没毕业,也没工作,就算……就算有点事,影响也不大!

可浩浩不一样!

他马上就要去那个大公司面试了!

不能有案底!”

“再说了,你一个小姑娘,警察也不会太为难你!

我们再找找关系,赔点钱,肯定能摆平!”

我气得浑身发抖:“凭什么?!

他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让我去顶?!”

“就凭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

姑姑理直气壮,“就凭浩浩是你表哥!

你不帮他谁帮他?!”

我看向我爸妈,他们站在那里,脸色变幻不定。

我妈嘴唇动了动,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哀求:“小淼……要不……你就帮帮你表哥?

这事要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爸虽然没说话,但那紧皱的眉头和躲闪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脑子嗡的一声,浑身发冷。

看着姑姑那张又急又有点算计的脸,我只觉得反胃。

顶罪?

她怎么说得出口?

“姑姑,你说什么呢?”

我声音都抖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让你替浩浩顶了!”

姑姑张翠芬手劲儿大得很,抓得我胳膊生疼,好像我不答应她就要死了一样。

“就说是你开的车!

晚上偷开出去玩,不小心撞了人!

跟浩浩一点关系没有!”

“你是不是疯了?!”

我叫出声,想把她的手甩开。

“我没疯!”

姑姑嗓门尖得刺耳朵,“林淼,你听我说!

我刚找人了,托了王总!

他有办法!

他说这事能摆平,就是……就是……”她卡壳了,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但为了她儿子,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就是你……你得去陪王总吃顿饭,跟他……好好说说话!”

“王总看上你了!

早就念叨着想认识你!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林淼!”

王总?

就那个胖得跟猪似的,看人眼神黏糊糊的,年纪比我爸还大的男人?

前几天姑姑还在饭桌上拐弯抹角地说,他能给李浩弄个好工作,要我“机灵点”的那个“大老板”?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胃里一阵恶心。

搞了半天,不是让我顶罪。

是让我去换。

用我这个人,去换李浩的自由,去给他擦屁股。

“陪他吃饭?

陪他说话?

就只是这样吗?”

我气得哆嗦,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姑姑,你这是要把我卖了啊?!”

“胡说八道!”

姑姑脸一板,声音更大了,“什么叫卖?

王总是大老板,有本事!

他是看得起你!

你跟他处好了关系,以后对你自己,对浩浩,对咱们家都有好处!”

“再说,现在是救浩浩的命!

你不帮他,就看着你表哥蹲大牢去?

你有没有良心?!”

我猛地扭头看我爸妈。

他们俩站在那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妈嘴唇动了动,看着我,那眼神又可怜又为难:“小淼……要不……你就去见见?

就吃顿饭……那个王总人……人还行……不会把你咋样的……还行?”

我打断她,又想哭又想笑,“妈,你忘了?

上次他来咱家吃饭,那手往哪儿放?

眼睛往哪儿瞅?”

我爸黑着脸,终于发话了,那口气硬邦邦的,不容反驳:“林淼!

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先顾着大事!

听你姑姑的!”

顾着大事?

又是这狗屁的大事!

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和害怕,一下子全涌上来了,堵得我喘不过气。


我狠狠甩开姑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冷冷地看着屋里这几个人。

“大事?

谁的大事?

是你们的大事,还是李浩的大事?”

我声音不大,但屋里静悄悄的,谁都听得见。

“爸,妈,”我转向他们,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几年前那个晚上?

姑姑姑父出去打牌,就留我和姑父在家。”

姑父李建军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吓得直看我。

姑姑也愣了,看看他,又看看我,一脸懵。

“那天晚上,”我死死盯着李建军,声音都在发颤,“姑父喝多了,他想对我干什么,你们忘了?”

“我哭着跟你们说,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说,他就是喝多了,跟我闹着玩呢。”

“你们说,都是一家人,让我别小心眼,让我顾大局!”

客厅里安静得吓人,就听见我抽鼻子的声音。

姑姑看看她男人,又看看我爸妈,好像才明白过来似的,脸都白了。

“现在,”我吸了口气,擦掉眼泪,“他儿子开车撞了人,你们又让我顾大局?”

“让我去陪那个老男人吃饭,换他儿子的自由?”

我一步步走到我爸妈跟前,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全是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明白。

“你们告诉我!

为什么?!”

“我也曾是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啊,可为什么从他们一家来了就变了?”

“姑父想占我便宜,你们让我忍!

表哥惹了祸,你们让我顶!

现在还要把我推给那种人!”

“我是你们闺女啊!

亲生的!

你们就能眼睁睁看着我让人欺负,让人作践?!”

“为什么每次都拿我出去挡事?!”

我一句句地问,嗓子都哑了,心也跟着疼。

抄起手边的椅子,狠狠砸在了他们脚边。

我爸脸绷得紧紧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姑姑和姑父站在一边,脸色难看,也不敢吭声了。

而我妈,她看着我,脸上的可怜和为难慢慢没了,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又气又恨,最后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红通通地瞪着我,声音尖得吓人:“你想知道是吧?”

“你非要问个明白是吧?”

“行!

我告诉你!

我现在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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