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乐了:“这么贵的表,她敢给你买,你敢戴吗?”
裴叙白眼眶瞬间红了,雀跃的神情变得黯然,委屈道:“对不起陈总,您说的很对,这表太珍贵了,我确实没资格戴它。”
“我马上还给沈总。”
瞧那副屈辱的样子,好像我在仗势欺人一样。
他想要解开表带,被沈知微阻止了。
“好了好了,陈然,不就是一个亿而已,对你来说连零花钱都算不上,没必要吓唬叙白。”
她贴近我的耳垂,吐气如兰:“等回家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就当是替叙白赔礼了。”
我冷着脸不说话,也没再理会裴叙白。
回到别墅已是深夜。
我扯下领带,让佣人倒了杯威士忌。
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香烟慢慢燃到尽头。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显示一张泛黄的照片。
是小时候的自己和青梅秦晚竹。
我背着她,被一只小狗追着疯跑。
照片里,秦晚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她十六岁,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机场,眼圈通红却不肯哭出来。
“陈然,你一定要来找我。”
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我勾住她纤细的手指,感受着她指尖的颤抖:“等我全盘接手了家里的生意,第一时间就去接你回来。”
“那我等着你来娶我。”
她突然凑近,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跑进了安检通道,再也没有回头。
香烟烫到了手指,我猛地回神,掐灭了烟头。
胸口泛起绵长的痛意,我对着空荡荡的客厅低语,“是我食言了。”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朋友圈提醒跳了出来。
裴叙白刚刚更新了动态。
照片里,那只拍卖价格上亿的百达翡丽在他手腕上闪闪发光。
而更刺眼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平安无事牌。
上面那个大大的“陈”字,刺痛了我的眼眸。
这是我陈家世代相传的玉牌,象征着陈家继承人的身份。
“感谢沈总,人生第一次戴这么贵的手表,值得纪念!”
“我说害怕走夜路,她就把家传的平安符送给了我,这么体贴的上司,一世难求。”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青筋毕露。
这已经不仅仅是挑衅,而是赤裸裸的宣战。
“在看什么?”
沈知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她款款走来,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蕾丝内衣。
性感而张扬,充满了野性,让人血脉贲张。
这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未穿过的款式。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若隐若现的沟壑。
若是昨天,我早就将她按在沙发上。
但现在,只觉得一阵反胃。
“书房里的无事牌哪去了?”
我平静地问道,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一样。
沈知微先是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天叙白来家里送客户资料,看到无事牌很喜欢,我随手就送给他了。”
她走过来,直接跨坐在我腿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轻咬耳垂,脸色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