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古方配出了独门祛疤膏。
纵使每晚涂抹,我还是留了浅淡的疤。
她怕我难过,便让我在手臂上纹了她的“绵”字,自己则纹了徐言的“言”。
如今,我的最后一点痕迹都被抹掉。
独属我的偏爱终于也成了别人的。
我扯紧被烫坏的衣袖,生怕显露尴尬。
耳蜗好像二次损坏了,我看着面前男女嘴唇张合,却听不太见声音。
只能反复拍打。
“跟你说话呢!”男人狠推了我一把,“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当志愿者的,在工作的时候戴耳机听歌?”
裴绵瞥我一眼,陌生又冷漠。
住持匆忙赶来为我解围,我却拉住了他。
“对不起。”我再深深鞠躬,“要是您想解气,大可以烫回来。”
我露出没有纹身的那条手臂,挺直腰杆。
“算了。”
裴绵挽着男人的胳膊,“没必要在无谓人身上耽误时间,被媒体拍到就不好了。”
她踮脚凑在男人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男人转怒为喜。
“那我先去车里等你。”
他瞪我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裴绵抽出支票晃了晃,“住持应该知道,銮盛娱乐每年捐的香火钱是最多的。”
“希望您招志愿者的时候擦亮眼睛,别让工作不认真的人来混吃混喝,明白吗?”
住持为难地看了眼我,最终点点头。
我才明白,裴绵眼里的情绪是什么。
不是爱,不是恨,是终身无法原谅的厌恶。
她可是被撞倒,都能拍拍灰说没事的温柔性子…
她那么恨我,不正是我五年前做下决定时,最期盼的结果吗?
徐言,你就是个被打聋了的劳改犯,还在奢望什么呢?
2
住持善心,允许在宿舍住到新志愿者上岗。
我开始收拾行李。
宿舍过两个街口便是那条暗巷,五年前我正是在那里命运改写。
这一切都要从跟裴绵的相识说起。
酒吧相遇,志同道合。
我背着吉他,陪她逐梦京城。
她玩键盘作曲,我弹吉他写词,在投递简历屡屡碰壁、参加创作比赛落选后,我们耗时一年,终于打磨出了一首绝唱。
给相熟的制作人看过,说大爆的可能性很大。
裴绵承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