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定位来到餐厅。
想着正好借这机会和他谈离婚的事。
刚走到包厢门口,里面传出调侃声。
“傅教授能让老婆亲自送避孕套来,实属我辈“楷模”啊!”
“就是不知道她知道以后,会不会和你闹脾气啊,教授哈哈哈!”
傅斯远声音慵懒:“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泪水滴落在粉色礼盒上。
他又接着说:“雨萝和栀子不一样,她身体不好,不做好防护措施怀孕了怎么办!”
我脑海好似有一道惊雷炸响。
那以前他说戴套不舒服,让我像兔子一样不停的怀孕又算什么?
我打开盒子,里面十几盒避孕套,还是带颗粒的情趣款。
呼吸一滞,心底最隐秘的期待破灭。
可笑我刚才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他可能只是在吹嘘。
盖上盒子,盖上心。
我抬手擦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假装无事发生推门进去。
傅斯远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你什么时候到的?
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扯了扯唇,露出得体的笑。
“刚到。”
他松了口气,顺手接过礼盒时,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又很快敛下去。
周围他的同事起哄问我:“斯远以前可说过要生一个足球队呐,现在还差一个,嫂子什么时候生啊?”
我没回话,僵在原地。
谢雨萝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不开心的嘟囔:“跟母猪一样,一窝一窝的怀有什么好。”
闻言,我掀开眼皮看向她,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谢雨萝身上戴的心形耳钉套链,是我亲手设计的。
唯爱系列,寓意终此一生只爱一个人。
还记得当时,是傅斯远求我为他的一对金婚夫妻领导设计。
他说他们很相爱,从少年黑发爱的迟暮白发。
原来是傅斯远想和谢雨萝共白头,那他大可以和我挑明白说清楚,何必骗我说他爱我。
傅斯远没注意到我的眼神变化,紧张的哄谢雨萝。
“雨萝别生气,只要你不想让她生,就是怀了一百个,我也让她全打掉。”
我紧咬着下唇。
原来我和他的孩子能不能活,还得看谢雨萝这个白月光的脸色。
周围人投来的怜悯目光,压的我心口难受。
我动了动站麻的腿,朝坐在软沙发上的傅斯远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傅斯远沉下脸,不悦的盯着我。
谢雨萝从他怀里钻出,故意刁难我说:“我们刚才和斯远的同事们玩游戏输了,要罚酒,要不你喝完罚酒再走?”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桌上摆满了冰啤酒。
谢雨萝见我犹豫,哽咽着说:“我身体不好,斯远还要开车,栀子姐不会以为是我故意刁难你吧?”
我不想和她纠缠,冷声拒绝道:“我喝不了。”
谢雨萝一脸受伤的看向傅斯远。
他立即变了脸色,怒斥我:“你以前不也能喝!”
我唇角溢出酸涩的笑。
既然他那么想让我喝,那我喝就是了。
拿起冰啤酒一瓶接一瓶的灌进腹中。
谢雨萝见状起哄,让其他人敬我酒。
啤酒加上白酒在我胃里反应,难受的我想吐,连带着肚子也开始疼。
下身涌出汩汩热流时,我仰头喝下最后一杯白酒,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有人惊叫道:“她流血了!”
傅斯远惊的瞪大眼,慌张朝我跑来:“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