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闪闪的菜刀,一看便很锋利,谢长宴昨晚便看到苏莺神神秘秘地收拾那个包裹,却不知里面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你随身带着菜刀干嘛?”
“我怕信国公府的菜刀用得不顺手啊。”苏莺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子,力气比较小,如果信国公府的菜刀比较重我是拿不动的,索性便自己带了一把。”
两人笑闹着,很快便来到了信国公府门前。
信国公府建成已有百年,初任信国公是燕国开国皇帝的宠臣,因此府邸被修建得奢华大气,朱红色的大门高耸威严,门前蹲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有两名高大威武的侍卫带刀守在门口,瞧见苏莺与谢长宴驻足便尽职尽责地上前盘问,“来者何人?来做什么?”
苏莺将谢长宴的信物递过去,不卑不亢道,
“请您将这件东西转交给信国公,就说谢小将军的朋友有事相求。”
那信物是一块用羊脂白玉做的小印章,一看便价值不菲,侍卫并不敢怠慢,连忙进府去找信国公。
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侍卫也未回来,苏莺迟疑道,“你这信物真有用?该不会信国公老糊涂,早把那件事忘了吧?”
谢长宴:……
一炷香后,府内才远远走过来一个人影。
是一位年轻男子,头戴玉冠,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白玉佩,生得俊雅绝伦、温润如玉。
他对苏莺与谢长宴歉意地笑,
“祖父前些日子不小心摔断了腿,于是派在下前来迎接两位,谢小将军曾救在下性命,两位既是谢小将军的朋友,那也是在下的朋友,还请进来吧。”
他一招手,便有奴仆过来将谢长宴抬上台阶,他与苏莺说话,“在下叫陆淮年,还问两位姓甚名谁?”
苏莺对他笑,“我叫苏莺。”
谢长宴:“谢邈。”
陆淮年于是观察着这两人,进入到如此繁华的府邸,谢邈却并无不适感,不会四处观望,也不会低头唯唯诺诺。
而苏莺……她脸上一直带着笑,却并不是他见惯的谄媚的笑,反而非常自然、明媚,仿佛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一切云雨便都消散了,只剩下晴天白日。
她生得不算美,皮肤有些黑,五官却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他一时有些看呆了,连苏莺与他说话都许久未反应过来,
“二位是想来让祖父点评一下厨艺?”他踌躇片刻,“请跟我来。”
陆淮年带着两人来到了主院,信国公府的主院极尽奢华,假山流水、各种古董摆件应有尽有,他行至主屋门前停下,敲了敲门,得了信国公的首肯后,才带着苏莺与谢长宴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就算燃了熏香也无法掩盖,一位年过七十、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与一位中年人下棋。
信国公手执黑子,左腿上缠厚重的绷带,却仍笑眯眯的,下棋的动作不徐不缓,中年男人执白子,却明显有些焦急,分外心不在焉。
苏莺不懂棋,便立在一旁看个热闹,谢长宴瞥了一眼棋盘便知白子必输无疑,便没有看下去的欲望,果然,二人又下了一炷香的时间,中年男人弃子投降。
又赢了一盘棋,信国公哈哈大笑,陆淮年上前为他介绍,“这位是苏莺姑娘,这位是谢邈公子,两位是谢小将军的朋友,想让祖父来点评下厨艺。”